站在旁边的一些普通炼体者与一些低阶天命者,则是纷纷后退,躲避起来,这样的杀伤力,只要他们碰到一星半点,就够要他们的小命了。
叶凡则是微微一笑,趁乱混进了人群中,夜色蒙胧,他又身形快如闪电,一晃之下,人就飞快的到了楼下,然后双脚一用力,轻巧站在了一大汉身旁。
整个过程一瞬间就完成了,在场之人,丝毫未曾注意到叶凡的到来。
叶凡混入人群,挨着一个眉眼疏朗的大汉站定,这大汉奇怪的看了叶凡一眼,心生疑惑,这人面生的很,但看到他身上的黑衣,理当是自己这一方的人,便没说什么。
这时战场上已发生的变化,那老头用的法兵虽然使用的神妙无比,但是以一敌三,而且对方也是拥有法兵,自然力有不及,蓦一交锋之下,老者很快就处于下风。
在场的一些宁府家将显然也知道不妙,心中是拼命的想去援助那老者,却总被那些黑衣人团团围住,也是不敢乱动。
这时那中年文士一声阴笑,说道:“老二,你真的还要我们费事动手吗,现在有机会,若不立刻自决,恐怕等会,死得更惨。”
那光罩的中老者此刻已面无人色,顿了一会,突然罢手,咬牙说道:“我宁老二自知对不起大当家,念在以前的情份,饶了我孩儿一命。”
中年文士冷笑答道:“怎么说你也曾经是我们之中的一份子,现在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你不知道我们赏金五禽兄弟的脾气,还会让你留后吗。”
老头听了,面容惨变,悲声怒喝道:“竟然你们想要赶人人绝路,老夫也要留下你们陪葬!”话声一落,忽听其牙缝里发出咝咝之声,身子充气般鼓胀起来,竖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全身元素之力暴动不已。
空中的风也随之狂暴了起来“风刃千斩!”从老头口中缓缓吐出,低沉沙哑的声音,随同而生的,是一股冲天而起的磅礴风压,如海风暴雨来临之时的飓风一般,狂风充斥着整个院落。
“这是风系天命者达到天王境界才能施展的禁招,你怎么能,咦,你手中的东西?风系兽核,还是天王期的?”这时,中年文士那几人见到老头发出这样骇人的威势,无不骇然相顾,手握火枪,竟然连忙后退了。
狂风之中,那老头四周开始出现绽放着淡青色光芒的风刃。
这些锐利无比的小风刃,在它的指示下在形成一个风刃圈,它们的移动速度非常快,在半空中飞旋着,发出呼啸的破空之音,这诡异的风刃,光是从威势上看去,便令人心悸胆寒。
这老头为了一口气制造出更多的风刃,组成风刃阵,达到群杀效果,拼命的抽取体内的元素之力,等到他释放出第二组风刃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憋红酱紫,浑身颤抖,摇摇欲坠。
他修炼着风元素五六十年,此刻借助手中这颗天王期的风系兽核,才能一口气施展出这样的风刃,不过比起真正的“风刃千斩”,威力还是差了不少,不过就算这样,也是足够了。
体内元素之力已抽取达到极限,再不将它们释放出去,只怕自己就得反噬,控制不住这些风刃了。
“去!”老头大喝一声,双手一挥,道道风刃,就像是有灵性一般,朝他所指的人群方向,狂激射出去,刹那间,那风刃迸裂作千百细碎光,夺人眼目。
“噗哧!”
“噗哧!”
“噗哧!”
风刃组成的小型风刃阵,疾风一般刮过了对面的那些黑衣人,当然也包括叶凡在内,但他见机的早,在那老头怒喝时,就知道不好,二话不说,全力施展七星闪退了出来,心中大叫晦气,自己躲在暗处,也能让人逼的上蹿下跳。
可其他人,就没有叶凡这么好运了,凡是挡住风刃去路的人,不管是天命者,还是普通炼体者,不管花草树木,泥石铁块,遇到那些风刃,无一例外,都被粉碎开来。
大院中那个黑衣人,其中至少大半遭到风刃的狂袭,惨叫倒地,轻者重伤,重者横死当场。
微风飘处,当之散去时,院中哀鸿遍野,零散的尸体碎肢,四处都是,当真有如修罗地狱。
连那中年文士也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呼,倒退数步,撞中身后石墙,他衣裤尽毁,簌簌飘落,浑身赤条条的,却是有着道道流光交织成网,贴身成铠甲,竟是一件防御伪法兵。
“你有伪法兵护身?”老头既悔且怒,目光阴戾道。
“好一个风刃千斩,力碎千刃。”中年文士露出惊畏之色,虽然因自己躲避的及时,又有伪法兵护体,但身上也划出了几道血痕,一紧手掌,只觉掌心湿湿的,不知何时已沁出了一手热血。
抬起手一望,不知何时,手掌中竟然多了个血洞,看来也是刚才那些风刃所刺。
他侧目向另外两个天王强者望去,一个心口处多了几个切口非常平滑整齐的口子,从胸前穿透肋骨到背后,汩汩的鲜血正在狂涌喷出,流的满地都是,已是死去多时。
另一个站在他的身前,身上同时数道风刃穿透,已是没有一点气息,想来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没想到那老头的博命一击,竟然让两个上位天师毙了命,还当真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那张头施展完“风刃千斩”,功力耗竭,全身精气也是尽失,“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嘴角处也是流出了丝丝血迹,眼睑沉重无比,似乎随时可能永远闭上。
中年文士眼珠一转,面露狰狞之声,抢到那老头身前,正要一掌拍落,以绝后患,忽听一清声传来:“那个什么大当家的,你还要命不要?”
这声音诡异的很,语声飘忽,仿佛每说一字,便换一个方位,说完这番话,竟换了数十个方位,竟然不知是何人,也不是知是从何处发来的,这中年文士,微微一怔,冷笑道:“何方辈鼠,怎不出身一见,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