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随从面色突变,噗的一起跪了下去,颤声道:“小……人们该死,请圣祖饶……饶命!”
玉虚眼波四下一转,突又展颜笑道:“去吧,我饶了你们,但以后办事,还如此不利,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是……”那几名随从连声称是,狼狈而去,却已是满头冷汗。
叶凡不见冷傲天、斯朗落在他们手中,又听玉虚说跑了另外两人,心中微动,寻思:“莫非斯朗真得够聪明机智,带着冷傲天已逃过一劫!”想着暗暗欢喜。
玉虚望着那远远而去的几个随从的背影,轻蔑的笑道:“没用的东西,啐!留在这裏,只会碍了本祖的手脚!”言罢,他慢慢转身,叶凡只当他已要动手对付自己了,一颗心已是崩崩跳了起来。
可谁知叶凡心中虽然担心的要命,玉虚却是走到一桌子前,叫一壶茶,慢饮细品,两眼却始终不看向叶凡这边。
冷小妞看在眼里,又见叶凡神色大不自在,心知不妙,示意苹儿匆匆结账会钞,与叶凡出了茶楼。
香车启动,冷小妞才问道:“你认得方才那人?”
叶凡苦笑道:“我自己认得,不但认得,而且这些日子以来,更是他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啦,他叫玉虚,是皇甫家族圣地中出来的一位圣祖!”
听到‘圣祖’两字,冷小妞变色,失声道:“圣地老祖?”话音方落,车身“嘎”的一声,厄尔停住,只听莲儿怒骂几声,连抽带打,拉住车子,两头角兽奋力向前,几乎四蹄腾空,车子却是动也不动。
叶凡、冷小妞无不脸色发白,只听有人笑道:“都下来吧,这么急着走作甚,害本祖一杯茶都没喝完!”两人对望数眼,只得下了车,只见玉虚立在车旁,笑吟吟手拽车轮,任那两头角兽如何奔跑,车轮始终纹丝不动。
他先声夺人,露了这一手神通,车上三人无不惴惴,叶凡咬了咬牙,扬声道:“姓玉的,你要找的人是我,与他人无干!让她们走吧!”
玉虚‘哼’了一声,缓缓道:“你是在命本祖做事么?以你我彼此的身份,这可是大不敬!”
叶凡听得这话,心中冷笑,这老家伙竟然还跟自己摆起了长者的架子来了,孰不知,那真正的李家子弟……李义早就魂飞魄散,重归混沌了,想到这裏淡然道:“我是在命你做事又如何!”
“好小子,你够胆!”玉虚目光一寒,冷笑道:“本来本祖还不想加害这两个小娃,如今,免不得先送她们上路了!”话声未了,玉虚已闪电般掠到冷小妞面前,厉叱道:“就先从你开始!”
冷小妞心知自己无力抵挡这等强敌,但也不甘束手待毙,硬起头皮,右手虚晃,一柄长剑由肘下挥,可长剑尚未发力,玉虚冷哼一声,手腕略转,飘风般斜斜抓出,已扣住冷小妞的手腕。
此时冷小妞忽觉手腕骤紧,剧痛涌来,喀嚓一声,左臂竟被齐肩卸脱,她何曾受过这种苦,一时痛不可忍,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叶凡悲愤莫名,不由叫道:“玉虚,你也是堂一祖之尊,天神高手,欺负弱小算什么本事?有能耐,你折磨本少你爷好了。”
玉嘘冷笑一声,道:“我偏要折磨他。哼哼,识相的,就说出所有《逆天剑录》的秘诀!”
“你……”叶凡无法可施,突然心中一动,从怀里掏出了张发黄的兽皮,拿在手里挥来挥去,口中大声呼道:“乖玉儿,你瞧见么,这就是那《逆天剑录》的原本,你想不想要?”
“这迟早是我的!”玉虚阴恻恻地笑道:“你此刻若双手奉上,本座不但放了这两个小女娃,只怕一时高兴,还会侥了你的性命。”
叶凡大笑道:“是,是,我很相信……”
冷小妞嘶声道:“你就给他吧,咱们……咱们一死,再好的东西的也用不着了!”
玉虚道:“还是这女子聪明……”
叶凡哈哈笑道:“是,是,她聪明,我却很笨!”突然间叶凡诡异一笑,手中兽皮竟然自燃了起来。
“你敢!”玉虚怒吼一声,身子一闪,便‘嗖’的窜了过来,一把抓住叶凡,厉声怒喝道:“快灭火!”
叶凡也不招架闪避,只是将手放在背后,乘机将那兽皮焚尽后,才笑道:“灭了也没用了。”
玉虚怒喝道:“你这是找死!”两眼陡张,眉间涌起浓浓戾气。
叶凡却毫不在意的嘻嘻笑道:“这《逆天剑录》的原本,是我二叔临死前送我的,世上只有一张,也只有我一人将它看熟了,你让我死,一辈子都休想再瞧这《逆天剑录》一眼,又怎么回圣地去复命。”
“好,小子,你够乖张!”玉虚幕地长笑一声,手掌微沉,哗啦一声,那香车如草纸糊就,应声化为一堆木屑,劲力却不停止,沿着缰绳传至角兽身上,那两头角兽发声悲鸣,摇摇晃晃冲出数丈,幕地双双跌倒,眼耳口鼻,流出血来。
冷小妞与莲儿脸色惨变,又惊又怕,双腿都微微发软。
叶凡淡淡看了那车子一眼,悠悠道:“我若是你,此刻就会静下心来,让自己的敌人好好活着,让他吃好、睡好,因为只要我活着,说不定还会将那《逆天剑录》写出来,当然你若决意要杀了我,我只能保证死人的手是不会动手写字的。”
玉虚狠狠瞧着他,一张几乎已是紫黑的脸上,突然泛起了残酷的狞笑,狞笑着道:“你只当本座真的要被你这小鬼要挟住了么?”
叶凡仰起了头,笑嘻嘻道:“不敢、不敢,我怎敢要挟您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