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再入凤凰(1 / 2)

战天变 醉一品 3261 字 4个月前

叶凡也是心头一黯,忽听远处的玉堂嘿然笑道:“叶兄……脚程了得啊……佩服啊佩服……”他笑语悠长刺耳,如钢针般扎人二人耳内,灵儿一阵烦恶,禁不住捂住胸口。

叶凡猛然间想起还有白玉堂与虎衞印这一挡子事,脸色大变,也不知从哪儿来了气力,奋力拽住灵儿,四面一望,只见远处崖脚下有个小洞,大小可容两三人。

叶凡奔到洞前,将灵儿推人,转身抱起一块大石,退入洞时,以大石封住洞口,最后再扯出隐身披风,注入天力,将灵儿与自己一同裹了起来。

灵儿怔怔瞧他施为,直到洞穴被封,方轻声道:“哥哥,这是为何?”话音未落,便听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响起来,接着便听见鸟翅扑棱之声,似有无数鸟雀向这边飞来。

灵儿惊疑不定,正想开口,却觉小口一堵,已被叶凡捂住,她心头一跳,但觉叶凡的身子又热又湿,汗气袭人,更有一股浓浓的男子气息,将自己包围起来,顿觉慌乱无比,头晕目眩,心儿突突乱跳。

她这般云里雾里,也不知过去多久,忽听噼里啪啦,似有什么东西不断撞向山崖,声音急促,便似落了一阵急雨,灵儿一惊,欲要询问,却被叶凡捂了嘴,出不得声。

那雨点般的声音响了片刻,忽一歇,只听虎衞印冷哼了一声,道:“叶兄躲得倒严实,竟然连飞鸟都寻不出你们的身影,好,再用野兽试试,兽族的驭兽术,可不是徒有虚名的,还满带春意了。”

忽然之间,便听得一阵兽语啁啾,柔媚婉转,从虎衞印的口中吐了出来,这种语音中,充满了引诱,蛊惑之意,灵儿心头一动,只觉一股热气从小腹升到心口,禁不住向叶凡怀里靠去。

叶凡觉出她举动有异,心头微微一荡,但他功力深湛,念头一闪即没,忙用手捂住灵儿双耳。

但那虎衞印发出的兽鸣之声越发柔媚,似远似近,若有若无,如无数根又细又韧的钢丝蜿蜒透来,钻岩绕石,透过叶凡双手,钻人灵儿耳内。

灵儿只觉那兽鸣之中满含春意,仿佛清溪碧水,春风送暖,对对鸳鸯,水上相戏,不自禁心神荡漾,伸出双手,情不自禁,紧紧抱住叶凡腰肢。

叶凡没想到兽族的驭兽之术,竟然有催情之功,急忙祛除杂念,正运功之际,忽觉灵儿身子滚烫起来,呼吸渐沉,口中吐出热气,轻轻喷在自己脸上,叶凡不由暗暗叫苦。

原来,白玉堂先以鸟鸣引来无数雀鸟,搜索二人,却不料叶凡早已有备,使他们落了个空,没有寻到,心想叶凡身边既有女子,不妨先乱了那女子神志,再让这女子引诱叶凡。

一旦两人神志昏乱,必为他们所趁,这种驭兽之术,是经过虎衞印改良过了,凡是功力弱于他者,一旦受他蛊惑,便会乖乖受擒,他曾多以这手段迫得敌人情欲大发,几欲疯狂,灵儿功力远不如虎衞印,又如何抵受得住。

叶凡但觉灵儿浑身发抖,轻轻呻|吟,不由心中暗叹,在她耳边低声道:“灵儿,我说一门心法,你好好听了,照着修炼,便不会难受……”

灵儿心神迷乱,浑身炽热难忍,她不明男女之事,不知如何宣泄,只想抱紧叶凡,方能舒服一些,听得这话,摇头道:“哥哥……我……我不要听……你抱住我……我便好……”

叶凡皱了皱眉,将一道天力度入她体内,灵儿神志一清,耳边传来叶凡的声音:“有缘无梦,缘梦不知,天地混开,身陷局中,局中者迷,观者可清,横斜留影……”

他一边念诵口诀,一边将含义说出,灵儿为人虽然天真,但聪明过人,叶凡一遍说完,她已大致领悟,依法习炼,心神收敛,炽热之感也渐渐消退。

过了大半个时辰,那诡异兽鸣终于止歇,想是白玉堂与虎衞印久不见二人出来,另往别处搜寻去了。

二人舒了口气,对视一眼,灵儿想起自己方才言行,端的面红耳赤,羞惭不胜,叶凡却寻思道:“连独孤云也没瞧出自己身上的真实情况,白玉堂与虎衞印怎么还敢冒然寻来?”

灵儿心中惨然,道:“哥哥,都怪我,敌人那么厉害,你却还要护着我……”说到这裏,眼一红,泪水如珠滴落。

叶凡微笑的摇头道:“灵儿,别说傻话了,哥哥我这条命本是捡回来的,不过既然捡回来了,就不会轻易让人拿回去,因为我若死了,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叫人如何放心?”

灵儿听他如此关心自己,已觉感动,又见他眼中愁意甚浓,心中悲喜交集,脱口便道:“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死!”

叶凡心中好笑道:“以自己此时的修为,无论是谁,若真想取得自己的性命,只怕那人也得露得惨死的结局,现在自己只要再做出一步突破,成为一个真正的真神强者,可可以真正的横行无忌了。”

想通此节,顿然生出无边豪气,取出几枚丹药服下,立时打坐调养,恢得了些实力后,挽着灵儿的小手,走到洞外,两人游目四顾,均是一惊,敢情地上满是鸟雀野兽尸体,皆是脑颅破裂而死,再回头望时,只见崖壁上血迹斑斑。

灵儿颤声道:“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叶凡皱眉不语,心知必是白玉堂与虎衞印为探明自己二人方位,故命鸟雀野兽在附近乱撞,好逼自己现身,许多鸟雀野兽不择路径,当即撞死壁上。

此刻林中尽是鸟兽的尸体,两人看的心情沉重,寂行半晌,回到大山谷时,却不见人,叶凡心道:“莫非吴虚之被人抓走了……”一念未绝,忽听见大山谷中传来一声惨叫。

灵儿惊道:“是吴先生!”急往林中奔去,叶凡紧随其后,将近谷中屋之时,又听吴虚之凄厉惨呼,喊声中满是痛苦。

叶凡心一沉,拉住灵儿,低声道:“不要硬闯!”灵儿方寸大乱,闻言只得依他。

只听虎衞印哈哈笑道:“老家伙,在不说出那小子的下落,老子马上送你去鬼府报道。”

吴虚之喘声道:“去你妈的……死王八……臭狗屎……”他饱受折辱,中气虚弱,但嘴上仍然倔强。

白玉堂笑道:“你只管骂,呆会儿,我便割了你这条臭舌头,嘿,我们就在这裏等着,不愁那小子不回来!死老头,你若想留个全尸,就识相的,哈哈……”他说到得意处,纵声狂笑,吴虚之愤怒到无以复加,叫骂不止。

他说话之时,叶凡挟着灵儿晓霜,蹑足绕行,到了瓦房右侧,只见一间瓦房已被拆毁,那个唤灵儿小姐的白衣少女则昏迷在一旁,白玉堂、虎衞印正面对着吴虚之,而吞虚之则半躺在地上,怒骂不已。

叶凡觑得真切,对灵儿低声道:“你藏在这裏,不要乱动,待我收拾了那两个混蛋,再出来。”言罢闪电纵出,呼呼两掌,几乎不分先后,落向白玉堂与虎衞印。

他修为原本高出二人,此刻又用偷袭,两人猝不及防,虎衞印背心中掌,顿时嗷嗷大吼,口中鲜血长流。

白玉堂站得远些,觉出风声,回掌抵挡,忽觉叶凡掌力阴柔,正要以阳劲抵御,不料叶凡掌劲忽变阳刚,白玉堂双臂陡热,一股刚劲直冲肺腑,不由失声惨哼。

叶凡不容他喘息,一伸手,便拿向他的脖子,正想将其擒住,不防头顶劲风进发,虎衞印人影陡现,双掌拍落。

叶凡身子急蹲,一招七星一闪,躲过一击,随后双掌上推,虎衞印见他硬撼,开始吃过苦送的他,心中大凛,他生平谨慎,当即身子后仰,缩手避让。

谁知,叶凡突然冷笑一声,不待他缩手,手腕陡翻,已迎上了虎衞印的手掌。

这轮变化太奇,虎衞印只觉叶凡招式诡异无比,劲力却霸道异常,不及转念,手腕已是一阵剧痛,但觉电劲攒动,狂透人体,不由失声惨哼,跌出两丈之遥,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看到这一幕,虎衞印瞠目结舌,正欲扑上来的白玉堂也露出骇然之色。

叶凡足下未动分毫,连伤二人,不觉豪兴大发,龙眼生威,大喝一声:“你们还真是找死,竟然敢找上门来!”声若沉雷滚滚,显出暗呜叱咤、挥斥千军的气势。

虎衞印、白玉堂只觉心头发虚,无形中矮了一头,两人对视了一眼,虽然两人脸上不露声色,心中却极为骇异:“独孤云那家伙不是说这小子与他硬撼了一场,已是重伤了么,怎的还有如此气势?莫不成是独孤云那家伙在骗我们。”

想到这裏,两人再回想起来,叶凡头也不回,瞬间伤了他们的实力,显然没有受到什么伤,再想起他们以产与独孤云之间的间隙,大有觉得是独孤云想借手杀人,好让他们同时死于叶凡之手,魔灵界之人,生平最精算计,从来惟利是图,遇害则避,拔一毛而利天下,也是决计不为,均是凌弱而不欺强,此时两人发觉不对,立时想逃之夭夭。

此时见叶凡气若虹霓,不由得心旌动摇,生出悔意,真是不应该轻信独孤云,使得他们处于这种境地。

“怎么,现在才想起跑路,是不是觉得晚了些!”叶凡看穿他们心思,目中精光暴涨,忽地射向他们,白玉堂见状不禁连退两步,叶凡哈哈大笑,再跨前一步道:“刚才不说还要我的命么,这会怎么都哑口了!”虎衞印老脸一热,羞惭无地。

叶凡表面自信满满,心头一面鼓更是擂个不停:“与独孤云一战,已使得我经脉已然受损,现在还没有不完全恢复过来,若再与这两个家伙交手,只怕真会着了独孤云的道,还是迫走他们,才为上策,待小爷养好内伤,再与他们去做计较……”

当下目光一闪,看着白玉堂。

此时白玉堂满是怯意,他当下眼珠一转,忽地抓住吴虚之的臂膊,又防叶凡施袭,疾退两步,长笑道:“今日就此揭过,叶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虎衞印听他说出这等话来,脸色微变,方要出声招呼,但白玉堂去意已决。

随手将吴虚之抛向了叶凡,迈开大步,穿林而去,接着再直接腾空去了。

白玉堂一走,虎衞印更不敢再作停留,趁着叶凡去接吴虚之时,他突然冲破屋顶,遁向了天际。

叶凡淡淡看着他离去,没有丝毫动作,先是唤醒了那名白衣少女,之后才扶起已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吴虚之,先喂他颗疗伤圣药,再给他畅通一番心脉,才放开了他,让他自行调息,自己则退了出去。

叶凡其他人到不怕,就担心独孤云去而复返,连夜于山林中寻了个山洞,将正在疗伤的吴虚之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