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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秋山郡外面的千牛山，土地都是干裂的，没道理这边离萧山更近，反而没有那么严重。

兰上垣也反应过来了，皱了皱眉，“这边的树木却还是缺水的样子。”

慕千兮盯着黑漆漆地土看了半天，沾了一点放近鼻子。

兰上垣看着她的动作，惊讶无比。他见一路走来，慕千兮哪怕是与众位将士也是一样的吃住待遇，却依旧保持着身上的干净整洁，除了脸上的病容，一点都不像是一个赶路的病人，还以为慕千兮很是有些洁癖之类的毛病呢。

“怎么了？”侯明远见他一惊一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稳重点。

兰上垣摇摇头说了句“没什么”。

侯明远没有在意，在他看来，兰上垣还是个需要多多照顾的小弟弟，太年轻了，他自己年纪也不大，但是架不住在军中的资历老。

“有血腥味。”慕千兮捏了捏手里的泥土，肯定地道：“是血水。”

侯明远和兰上垣皆是后背一寒，忍不住看了一下此地地地形，这么大一片山林，难道下面流淌的都是血水？

两个人对视一眼，十分有默契的各自选了一个方向，运气轻功飞了出去查看，不多时，两个人同时回来了，手上握了好几团土。

“都是血腥味。”慕千兮看过之后道。

侯明远和兰上垣两个人也都闻了闻，却只闻到了一股子腥臭腐烂的味道，但是这个味道比起普通的土，少了些木叶的气息，多了些腥味，令人作呕。

“让大家都谨慎点，继续前进。”慕千兮想了想，下令道，“侦察兵先去查探一下情况，你们把队形调整一下，用蛇形队列，和叶无平各领一支队伍，分散开来。”

等到两人离开，慕千兮又冲常悦招了招手，“常悦，你来一下。”

常悦虽然不解，但还是过来了。

慕千兮怀疑这片林子被人用来练蛊了，她出门的时候带上了造梦蛊，自从踏进万福山之后，造梦蛊一直都很不安，慕千兮虽然已经安排了侦察兵去查探，但是侦察兵对蛊虫并不了解，没有经过特殊的训练，慕千兮担心他错过一些信息。

“你带着造造，悄悄去前面探探。”慕千兮道，本来这种事情应该她去做，但是现在她是主将，为了稳定军心只能坐镇军中，而造梦过最亲近的除了她就是常悦，所以只有常悦去比较合适。

“好，奴婢这就去。”常悦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话音还没有落，人已经没有了身影。

慕千兮带着军队继续往前面走。

越往前，越入山里，越能察觉到那股子矛盾和古怪，脚踩在地上湿漉漉水糯糯的，而天空上却是骄阳明晃晃的照耀着，山间没有一丝风，入目是枯黄或焉哒哒地树叶，有气无力的挂在树上晃荡，仿佛下一刻就要投入大地怀抱。

“不对劲，走了这么久，怎么连鸟儿的声音都没有听见过。”叶无平的小队就在慕千兮后面，他皱着眉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