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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要不先休息一会儿？白怜伊受了重伤，她从山上逃了下来，但是应该也逃不远，交给我便是。”流夜姬也注意到慕千兮的脸色十分难看。

尽管慕千兮服用了相关的药，但是身体受到巨大的损害却无可避免，只是因为职责在这里，她才一直强撑着。

慕千兮看了眼流夜姬，“你不打算掩饰自己的身份了吗？”

流夜姬神色复杂，他从来没有和慕千兮说过自己的情况，还以为慕千兮并不知道也并不在意呢，原来是早就清楚自己的底细了呀。

玉锦堂却是什么都不知道：“流夜兄，你有什么身份？”话落，他又觉得不妥，改口道：“算了，你不用回答我，这话我原本就不该问来着。”

他自己都这么说了，流夜姬也就不再解释，而是对慕千兮道：“我其实从来没有想过掩饰自己的身份，只是不屑于和他们斤斤计较罢了。”

流夜姬嗤笑，笑容里带着自信的洒脱和肯定，“我等着他们自取灭亡。”

缥缈宫自诩神祗，从缥缈宫分裂出来的其余宫也自封神仙，不将俗世放在眼里，将世人皆作愚民，肆意践踏，可是却不知，他们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之中的一员罢了。

慕千兮看出了流夜姬深藏的怨和恨，“行，那白怜伊就交给你了，我的意思是，杀、无、赦。”最后三个字，她说得又轻又冷。

白怜伊必须死。

“万福山这里就这样放任不管吗？”玉锦堂皱了皱眉，颇为不忍，萧山这一带本来就因为大旱颗粒无收，又因为那些血池汲取了山中的养分，整座山都快毁了，现在染上轮回香，若是不管的话，只怕不仅万福山，就是旁边的千牛山也会受到牵连。

慕千兮揉了揉额头，她倒是想要放任不管，可现实吗？别说她现在还是元楚的皇后，要对元楚这片土地上的百姓负责，就是作为一个有良心的学医之人，看到这一切，也不可能放任不管呀。

只是怎么管也是个问题。

轮回香里面的病毒慕千兮从来没有研究过，也不知道要怎么控制，想了想，她问玉锦堂：“玉兄，你知不知道当初秦免至是怎么将轮回香的范围控制在落水山庄的？”

慕千兮可不相信是因为轮回香自己有灵性停了下来，也不相信什么轮回香是可以控制的！

病毒这种东西要是当真能够控制，也不会让许多人谈之色变了。

慕千兮猜测，秦免至手里面应该是有什么克制轮回香的东西。

玉锦堂却是问：“我听说你在山上用东西阻止了它们蔓延，那东西不能对付它们吗？”

慕千兮摇了摇头：“只能延缓。”

她的视力极好，能够看清楚万福山从山顶到半腰都已经变成了乌黑的颜色，并且寸草不上，一棵树也没有留存。

慕千兮有些后悔让侯明远他们将所有将士带走了，但是现在也只能想想，她对寒石吩咐了一声，又望向玉锦堂，等着玉锦堂回答自己刚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