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力上下打量了白墨一阵,笑了起来,他的笑让人感觉很不舒服,有种阴阳怪气的味道在裏面。他冲白墨点点头说:“如果你愿意,那你就继续吧,不过这笔花红,一个人大概很难吞得下,你好好想想。”
吃中午饭的时候,也就是交班的时间,白墨见到了下一班的三个人。有趣的,领班的是居然有一个女人,白墨向来知道,轻视女人,是不明智的做法。但在欣赏美丽的同时,有时总会突视一些东西,不过当托着饭盒的罗贵宝肘尖大约离她胸口一寸时,见识到她把罗贵宝那只大约有她小腿粗的胳臂扭到身后,然后一腿把罗贵宝踢飞的身手,白墨马上端正了自己的态度。
她对白墨招招手,白墨把手在衣服上抹了一下,走过去向她伸出手,在白墨还没反应过来时,身体一阵失重,然后背部传来与地面撞击的痛疼。她用力地把白墨拉起来,白墨傻笑地摸着后脑勺,问她道:“大姐,您贵姓?”她望着白墨的眼光里有些怜悯,说:“回火星去吧,地球很危险。”
白墨在没有运用内力时,向来不以力量见长,但尚不至于如此不堪,起码白墨向她伸出手时,以从打到大胆大无比,打过许多次架的白墨来说,从她的站姿和手势,就料到会摔这一跌。不过罗贵宝和其他几个人的哄笑,却就是白墨所要的。彭力望着我的眼光,已经除了不屑,没有更多的东西。
罗贵宝摇头对白墨说:“嘿,小白,别发呆,我带你去打饭吧。”
白墨向其他两个人陪着笑,请教他们的姓名。
吃完饭,白墨得知,如果自己租屋子,可以向公司拿800块补贴,于是马上填了申请。
然后白墨用半天时间,买了一辆破单车,然后在城乡结合部租了一个每月一千五百块的房子。如果在这个城市住过的人,会明白这个价钱可以租下一整层农民自建的楼房。
白墨需要一个空间,以完成一些东西。
白墨换一身衣服,把头发弄了一下,没有人会怀疑白墨是一个在写字楼工作的白领,上帝!他本来就是一间单单集团总部就有五千平方的集团公司里,手握实权副总啊。
然后白墨在银行的储物柜,白墨提出他的秘书Jack早已寄存在那里的箱子,回到租好的房子里。把楼梯口不足二十平方的杂物间清出来,作为同事或白墨的那些北方“老乡”来访时白墨的住所,然后白墨在楼梯口装了几个针孔摄影机。
现在,开始做正事。
罗贵宝,彭力,那个女人叫柳眉,另外的两人,剪平头的叫丁楛,留小胡子的是王献。
这是白墨已经接触到的五个人。罗贵宝是一个好色的人,这一点毫无疑问。主观上白墨不认为他是可能存在的那个抢劫团伙的卧底。一个当卧底的人,应该尽可能的不引人注意才对,并且罗贵宝一直在这裏工作,也就是说他经历了两次抢劫。
警察不是笨蛋,他可以继续留下,想必警方也确认了他的清白,并且一个如此高效的犯罪团伙,很难想象,在一次抢劫过后,连卧底也不换个人。
而彭力,很大可能是为了花红而来的,不过这个人目前来说,了解的程度还是很有限,要知道,那怕是到警察的训练基地集训的,他们每个人都被分开训练。也许物业公司在提防着什么。
柳眉是美女,这点毫无疑问,但白墨总觉得面对她时,有种潜意识的厌恶。也许,她是一个同性恋者?不可能,白墨马上否决了自己的思路,因为我是一个崇尚自由的人,尽管我的性取向相当传统,但白墨向来并不因此对另类性取向者有歧视。
丁楛和王献尽管只见了一面,但白墨可以确定,他们绝对是一对配合已久的搭档。搭档的意思并不是指丁楛迈出左脚,王献就跟着出左脚,这不过是一致。白墨确定这一点,是因为在白墨见到他们两人期间,所有的问题都由丁楛回答,包括去打饭时,也是丁楛打好两个人的饭然后交给王献。但白墨决不会以为丁楛是下属,因为王献也始终在动,他移动的脚步和站位,隐隐是在为丁楛做出一种防守或掩护。
白墨还可以确定,丁楛他们绝对是刚从境外回来雇佣兵,甚至还可以确定他们当雇佣兵的地方,因为这些习惯,不可能是训练的成效,绝对是在枪林弹雨中,眼看着身边战友一个个倒下,下意识形成的习惯,而现在国内没有仗打,而他们走过盆栽或植物时那样眼神,白墨有理由相信他们的战斗经历一定是在我国境外某西南地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