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却听有人道:“他能跑到哪儿去?”白墨闻言抬头,却是王公子泰然自若地走了进来,边上还有个拎着单车链的老笳。王公子笑容可掬地自顾坐下,对白墨道:“让他们散了吧。我想交你这个朋友。”白墨点了点头对黄毛强挥手,那班混混刚才想起,对方可是连那姓李都当要低声下气待奉着主,这才信了白墨惹不起的说法,一时间作鸟兽散,只留下黄毛强一人站在那里发呆。
老笳把单车链扔了,将满是油污的手往沙发上抹来擦去,弄了半天才说:“对了,白哥,这是我大学同窗,铁哥们,读书时我是宿舍里的老二,他是老幺,一起考试传小抄,一起喝酒和人干过架,没事,大水冲了龙王庙。”
这时那姓李的声音响了起来:“王公子,我来救你了!”
他刚一走进包厢,就被那王公子一脚踹飞了出去,王公子指着他道:“他们是我大学同学,你咋呼个啥?”姓李的从地上被他带来的人扶了起来,点头哈腰地称是。那王公子见他双手伤处都缠了绷布,脸色更是难看,因为他自己手腕上还缠着保镖撕下的一条衬衣呢。王公子也是人精儿,这会儿却不发作这个事,只对老笳道:“老二啊,我在本市有笔投资,你是否有空去帮我做一下监管?”
老笳淡然地拒绝,王公子也不强求,只说了那以后有机会再喝酒,他要赶回北京。临走要了白墨的联系方式,并坚持要白墨和他单独谈一会。他说:“白先生,我想你不会否认,今天你欠了我一个人情。”
白墨刚想说只要是正义的,便如何如何,但转念一想,自己之前坚持所谓的正义,落得的下场,这话说不出口了,只是点了点头,那王公子一见他点头便笑了起来:“很好,白先生是个聪明人,如果有一天,我需要白先生的帮忙,请务必还我这个人情。”
“开玩笑,我能帮上你什么忙?”白墨不客气地说,尽可能把话说白了,总比到时要履行诺言时才发现自己根本不可能完成要好一些。王公子点头道:“可能一辈子也不用,但所谓官身薄如纸。这种事谁也说不清,我只知道白先生是个有担待的人,所以,想交个朋友。”
“好。”白墨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拒绝,否则就这人要把事搞大,毕竟自己刚才用刀拖过几个的咽喉,但白墨随即道:“我也有个事要请你帮手。”王公子作了个请的手势。白墨道:“我和你同学,要开一个洗浴城,别误会,我们是想弄成高级会所,不是乱来的,我想请你和那姓李的说一声,不求他帮手,但求他不要捣乱。”
王公子点了点头道:“这应该不成问题的。”白墨便又道:“再就请他给我们做几个持枪证。”
“这个小李恐怕做不了主。”王公子笑了起来,他对白墨道:“不过,我可以答应你,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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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过了一个月,白墨叫上黄毛强,就去了开那摩托车修理档的门,刚拉开铁门没一阵,边上服装店就冲出一伙人,手持棍棒向这边过来,黄毛强有点紧张,白墨对他道:“冲杯茶来喝行不行?你拿着刀子做什么?”
还没等那些人走近,白墨就喝道:“谁是三一四?叫他来见我,否则的话……让他后果自负。”领头一个大汉停了下来,打量了一下白墨道:“你姓白?就是黄毛强最近认的大哥?听说很能打,下手狠,动不动就要人命?”
白墨笑了起来,端起一杯茶喝了,对他道:“你做推销的?口才不错。传言是有误的,起码,我白天从没杀过人,所以你不用怕。当然,我并不希望因为你而破戒,假如你不要很强烈要求的话。”
那人被白墨话里冷冷的杀意吓了一跳,白墨却又笑道:“怎么,三一四怕我吃了他?”
“我吴某人在街上混时,你还不知在哪里呢!”一个肥头大耳,挂着手指粗细金项链、金手链的男人,拿着一个时髦的小巧手机走了过来,黄毛强低声对白墨道:“这就是三一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