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后白墨就自顾下楼去了,琼斯急急地跟在他后面,职业套装的裙子让她有点跟不上白墨,于是琼斯在开衩处用力撕开几厘米,就很快能跟在白墨身后了。但白墨马上就有点后悔让她跟着来,因为从阳台从到二楼,琼斯已问了他不少问题,单就白墨能听懂的就有:
“你是不是美军?”
“不。”
“你是哪个国家的人?”
“中国。”
“那么,中国政府派你来?”
“不。”
……
白墨到了二楼的垃圾口,回头说:“小姐,你是记者吗?”琼斯点了点头,白墨转过身无力地摇头,推开垃圾口的铁板,双手搭着垃圾口放下身子,这样又脚离地不过一米多,再松开手,安全地落在地面上,白墨用枪口顶下外面的铁板,没有问题,他爬了出去对裏面喝道:“下来,快点。”
幸好琼斯穿的是一对平底的长皮靴,如果是高跟鞋的话,大约光着脚才能赶上白墨了,白墨快速地跑动着,现在他刚才看了一下表,已经下午两点多了,他必须在太阳下山以前找到那名同胞。
上了车以后,琼斯发现白墨盯着她的西装上衣领口,便说:“一个绅士怎么可以这么不礼貌?”白墨笑了起来道:“我不是绅士,并且我发现你似乎没有穿内衣。”
琼斯的脸红了起来,因为约翰那一伙捉住她们时,就命令她们把内衣全部脱下。
这时她见到车子里那些迷彩服,就对白墨说:“我可以换上吗?”白墨点了点头,琼斯毫不避讳地在白墨面前脱下短西装上衣,白墨惊讶地发现,裏面竟然是真空的,没等他反应过来,琼斯扑过来,那两个尤物压在他身上,狠狠地给了白墨一个长吻。
白墨在这个城镇里獃着的时间,已让他对突然扑过来的情况有点过敏,直到琼斯那湿热的丁香伸到他嘴裏,白墨才慢慢把已拔出大腿枪套的M1911A手枪放了回去。但白墨知道鬼佬再开放都好,琼斯的拥吻绝大部分是对自己拯救了她的感激,出于中国人从小受的教育,所以白墨并没有趁此机会上下其手,只是静静地体会那温柔。
良久琼斯才离开白墨的身上,她嗔怒地说:“是不是我不够漂亮?为什么你……”
“世上不好色的男人,除了阳痿就只有同性恋了。但我二者都不是。”白墨盯着琼斯那坚挺的女性特征末端的粉红,英语出奇的流畅,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道:“但人不是野兽,我会欣赏,但不会任由生理的需求来操纵理由。漂亮的小妞,快穿上衣服吧。”
琼斯红着脸说:“你是个好人。”她脱下身上唯一的裙子,光溜溜地背对着白墨去拿车后的衣服,白墨看得满脸通红,需要拼命在心裏对自己强调,同胞还在等着自己,才能控制住蠢蠢欲动的手。
车子很快就换好衣服的琼斯来驾驶,因为身为记者的琼斯,远比凭着军用地图的白墨更清楚这个城镇。白墨只说了那个东方人的五金店,琼斯已经马上在地图上指出那个点了,白墨当然提议让琼斯来开车。而且琼斯开车的速度,可比白墨快多了,毕竟开了几年车和刚学会开车的白墨,还是大有不同。
琼斯开着车对白墨说:“我们要快,要快,那些暴徒们如果从城市席卷回来,我们就完了。”她说着的时候,身体禁不住的颤抖。白墨点了点头,他把从武器店弄来的两把老式霰弹枪也装填上子弹,霰弹的体积比步枪子弹大许多,一纸箱子弹刚才消耗的加上装填了三把枪,也就只有三分二了。
而这时琼斯转了弯,白墨不解地道:“为什么会开向这个方向?”琼斯指了一下仪表盘上的油表,白墨虽然刚学会开车,但那油壶的样子他却还是认得的,车子没有多少油了。
加油站很快就到了,但入眼尽是一地的残缺纸屑和空空的塑料袋,这裏空无一人,墙上被涂写着一些标语,白墨努力的端倪了一会,但这不是英语也不是汉语,他实在弄不懂怎么回事,琼斯在边上小声地说:“那是针对你们华人的标语……”
白墨无语地点了点头,他走进那加油部的小卖部里,裏面也是一片狼藉,白墨心想难道这加油站也是华人开的?所以才被砸成这样?但明明在这裏面,白墨就全然找不到一点华人的印记。
管他呢,这也没法管不是?白墨心想,还是快点加满油去救同胞,才是关键。他捡起一卷扔在地上的纸,准备上洗手间,却听外面琼斯高叫着什么。
“没有油,没有油了!”琼斯手上拿着那加油枪,冲白墨叫道。白墨心想我也不会生出油啊!你找我有什么用?不过白墨还是在这间被砸烂的小卖部里,翻出一个小桶和一根管子,递给琼斯道:“不是外面有几辆卡车被推翻吗?你瞧瞧裏面有没油吧!”
琼斯接过小桶和管子,狠狠地亲了白墨一口说:“亲爱的,你真是天才。”白墨望着她快乐地走开,心想这天才也太好混了吧?
白墨在洗手间,才抽完一根烟,突然一种不祥的感觉弥上心头,危险,危险的感觉愈来愈烈,他心头一沉,连忙搞完琐事系上裤子,就听到纷乱的脚步声,踏入外面被砸烂的小卖部。
脚放在冲水的按键上,白墨想了想没有踩下去,他慢慢地把枪口顶着门,侧着身子靠在墙上,那纷乱的脚步声在洗手间的门外停下,白墨不再犹豫,迅速地扣响了扳机,全然不管外面的惨叫,一脚踹开门连续地扣动扳机。
加油站的小卖部能有多大地方?三四个站在门外,正准备向隔门向白墨下毒手的暴徒,被白墨抢得先机,马上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在这么近的距离里,几乎只有一米!白墨先行动手,那些暴徒是连避也没地方避!
何况白墨用的又是霰弹枪,那些暴徒就算穿了防弹衣,再强悍,也强不过霰弹。
白墨慢条斯理地望着躺在地上的暴徒,给霰弹枪填上子弹,对准一个穿了防弹衣,被子弹打飞却又没有死去的暴徒,那暴徒跌坐在墙边,捂着胸口,惊恐地叫道:“NO!NO!”白墨毫不迟疑冲他脸上开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