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让我孤独的宣战吧!(四)(1 / 2)

战无不胜 荆洚晓 2372 字 1个月前

于有一个暴徒扔下手上的香烟,转过头来而发现了白墨,他开始慢慢地直起身子,在他之前仍在从事正当职业没有变成疯狂的暴徒时,他大约应该是一个经常从事体育活动的人,因为他只穿着一件黑色背心高而壮的身躯上,那裸|露的手臂有一种东南亚人特有黝黑肤色,在他夸张的二头肌上青筋虬盘,他向白墨伸出手指,不知在叫骂着什么,他开始迈着长腿向这边冲了过来,是的,在他面前,白墨如同一个小孩子。

更加令白墨恐慌的是,这个暴徒手上还提着一把闪着寒芒的开山刀,并且他的行动实在太快了,他马上就要冲过马路了!白墨向他开了一枪,却因为手发抖的关系没有打中,边上的暴徒这时吓得纷纷站了起来,远远的跑开了,这就是暴徒,只是仗着人多打,砸,抢,拿一切值钱的东西,看到弱者就群殴,如同白墨在网上看过记录片里的阿拉伯暴徒一样。印尼暴乱的时候,当地百姓被煽动成暴徒以后,对华人无所不用其极,但韩国人在房顶上架了一挺机枪,就没人敢抢他的家。

但那个提着开山刀、体格高大的暴徒却仍向这边冲了过来,甚至他根本就没有因为枪响而愣上一秒。这,就不是暴徒了。白墨心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抢了芯片的报应呢?这绝对是久经战阵的老兵,如果有上千个这样的“暴徒”,夹杂在暴乱的数以万计的群众里,就算他们的武器只有冷兵器和老式步枪,但那支美军小分队的全灭也就不难理解了!

白墨的瞳孔开始收缩,他现在唯一可以寄望的就是这种暴徒大多去围攻城市,小镇上只有眼前这么一个家伙。但白墨的脑子没有乱,他急速地对着那暴徒又开了一枪,这一枪命中了,但比之打不中更让他胆战心惊,因为二十来步的距离里,霰弹正中那暴徒胸腹之间,但那暴徒只是晃了晃,就若无其事的走了过来。他穿着的是一个防弹背心!

白墨胡乱打了四五枪以后,终于有一枪又是命中了那暴徒的前胸,但那暴徒只停了一停马上又冲了过来,白墨发现那暴徒的身体之好,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命中了两枪但却似乎连摔倒都不会!这还是不是人啊!

他却不知道刚才发射的霰弹子弹是用来打鸟的,一定距离以外基本没什么动能了。加上打在防弹背心上,实际也并没有什么停止作用。如果白墨冲那暴徒的头脚开枪,应该会有用,但如果除了大学军训以外,今天第一次摸到真枪的白墨,此时还能想到打哪里,那也许他就不是白墨了。

“日啊!”白墨惊叫着连忙调转单车,拼命地向马路上踩去,太阳如果有思想的话,那他一定是在天空嘲讽地望着这个之前称自己为拍档、而后又嫌太热、现在又急着重回到阳光下的家伙。

众所周知,单车踩到一定的速度,再怎么拼命蹬也不会更快,白墨回过头,却发现那只暴徒就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跟着自己。白墨只希望能再快点,他痛苦地喊着:“我为什么会碰上一个可能是运动员还要穿着避弹衣的暴徒?天啊!这家伙应该很有运动天赋,起码他每次都是前脚掌蹬地。”

暴徒就这么不离不弃地跟着单车后面,仿佛不知疲倦一样,并且过了两个红灯路口,它越来越接近白墨,白墨只觉得迎面那闷热的风,尽管没有硫磺的味道,一定是从地狱里吹上来的,因为他从没感觉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那暴徒也许离他不到七步!

白墨拼命发力把单车踩得飞快,然后在再蹬下去就是空转时,双手离把,端起那背在身上的霰弹枪向身后扣动扳机,谁知扣了一下没有响,才发现手中霰弹枪已发射完弹药。

不过这对白墨来说不是问题,骑着自行车上小学中学经历,足以让他在这空无一人的空旷六车道公路上双手离把装弹,脚上仍拼命向前踩去。他按之前戴维教他的方法上了子弹,本来这m4超级90霰弹枪就是半自动兼有空仓挂机的,也就是打光了子弹,重新装填以后不必再拉枪栓。

但白墨偏偏觉得以前看过的某部电影,那主角一手开着摩托车,一手握着老式霰弹枪的泵栓,利用枪自重上膛的动作很帅,所以潜意识里装完子弹就握着枪栓来了一下,所谓看山跑死马,这霰弹枪份量可不轻,加上白墨双手离把没有扶着车头又在拼命踩单车,这么一抖之下,立马失去平衡。

单车斜斜侧着直到撞上隔离栏才停了下来,白墨被摔得七昏八萦的,只觉得全身几乎要散架了似的,这时他闻到一阵浓郁的口臭,慌忙睁开眼睛见一张肤色黝黑的暴徒嘴脸就在身边望着他,胸腹间方才被白墨打中的部位,只是在防弹背心上留下一些小孔。

暴徒裂开嘴,那雪白的牙缝间渗出一些槟榔的残渣,冲白墨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白墨双手乱摸,还好那霰弹枪是有战术背带背在身上,终于摸到霰弹枪,但却已经被他自己压在身下,还没等他端起来,那暴徒一脚就把白墨踢得飞了起来,重重跌在那水泥路面,余劲未绝溜了三四米才停下来,白墨只觉混身多处痛得刺骨,还没等他呻|吟,只觉衣领一紧,已被那强壮的暴徒一把提了起来。

白墨哆嗦着,那暴徒瞪着血红的眼睛望着他,突然猛地挥起手中的利刃向白墨颈间劈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墨大叫一声,握着枪柄的右手在背后用力一捅,滑在背后的霰散弹枪在肩头伸出,正好插入那暴徒咬落的口中。白墨大叫着扣动了扳机。

一声闷响,那暴徒的脑袋在一瞬间胀大了起来,如同往嘴裏塞进了一个篮球,然后他的后脑炸出大片的血肉。白墨嚎叫着不管三七二十一连续的扣动了扳机,第二发、第三发、第四发“轰”!那暴徒的脑袋在连击下,整开脑袋轰然炸开。那把开山刀无力地跌落地上,红血相间的汁液向四周飞溅,白墨这一侧的头脸和上半身被溅满了这种稠滞的汁液,那暴徒扯着白墨胸口的手终于松开,白墨又一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但这次两耳轰鸣的他根本不顾疼痛,大叫着连滚带爬跑开。

无头的暴徒直直地倒了下去,颈间一抽一抽地,不断喷出深红色的鲜血。

白墨大叫着扶着单车,一跃而上拼命狂奔,过了几个红灯路口他才定下神来,找到一处喷水的池子拼命洗那衣服和脸上的暴徒脑浆,但洗了半天总是弄不干净,总还是有那个味道,白墨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一定会疯掉,他把霰弹枪装上最后七颗子弹,用枪托砸开路边一间便利店,在裏面找到几瓶洗手液回到喷水池,直搓到脸皮发烫才算洗脱了那股脑浆混合了鲜血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