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白墨知道,飞行员已尽量了控制了起飞的速度和幅度。因为他四天前在戴维那里,已领教过军用飞机正常起飞时那巨大过载。机身开始平稳了后,大家也慢慢的适应了141米/秒左右的速度。但不可避免的,很多昨天的牛排和今天早晨的布丁,在这个本应是下午茶的时间里,从十七个胃里倒了出来,在这些东西倾泄在塑料袋里时,密封的机仓中,有一种垃圾回收站的味道。
虽然仓里只有白墨和主持人一样穿着笔挺的西服,但实际上白墨并不介意去帮助他们。不过,游戏规则规定,没下飞机前,不能互相的交谈。也许可以让白墨帮他们的话,下飞机之前,白墨至少可以,把他真包的公文包里的十五份保险单,兜售出一半。
是的保险单,白墨是以一个卖保险的家伙的身份,来参加这次活动的,在他的职业那里就填着保险经纪人,这不是喝打喝杀的行动,他必须要有一个身份来掩蔽他的行为,来解析他的行为。
为了扮得更像一点,白墨带上了一些保险单,他打算兜售几份保险以让自己的身份更逼真一点,但上了飞机才被告知:不许交谈。这就让白墨的脸上写满了不快,旁人谁都可以发现,这个保险经纪打算借这次参加“生存挑战”游戏的机会来销售保单的计划破产,白墨不得不专心来投入游戏中。
但实际上,白墨是很开心的,他庆幸不用做无谓的演出而又达到了目的。据说这个游戏最后有一百万的美金的奖金、哦,不,是五十万,因为这是美国,白墨必需完税,而白墨和颜茹妍还没有去登记结婚,所以,白墨要交50%的税。
脱下西装上衣领带衬衣,白墨用心把它们折叠好,如同一个真正的保险经纪在收在都市生存时,获猎的工具。其他的人、包括摄影师都在忙于把胃里的东西掏到塑料袋里,主持人则望着白墨发呆。但白墨对他笑了一笑,并不因他的表情而感到惊奇,因为来参加这种游戏而西装革履的,已经不正常了。
但白墨脱下外面的衣着后,解开皮带裤子,皮鞋之后,露出一身连衣裤,在六月的天气里,绝对是变态的。因此面对主持人仿佛下巴脱了节一样的表情,白墨不用望向他也一样的可以了解。
当白墨三天前听戴维这位现役的D孩儿教他这么做时,也是这副表情。所以白墨很理解旁人的感受,这样很好,特行独立,引起他人的注意,这就起到了作用了。白墨心裏有惋惜不能真的好好玩这个游戏,否则的话他觉得自己应该能拿到那五十万奖金。
把折叠好的衣服放进公文包里,在记事本上用笔写了“交给我的太太,或者我的父母”,然后把这张纸撕下,锁上公文包,把纸用唾沫贴在公文包上,他得像一个他所扮演的角色。白墨把这个其实一文不值的包,塞给了呆若木鸡的主持人。白墨当然知道,他发呆是他还在为自己的衣着感到不可思议。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有一个D孩儿的朋友,所以他们不会了解,如果驾驶舱里飞行员看到白墨这贴身的衣物,他们绝对不会有一点点惊诧,因为在他们的飞行服里,也一定有一身此类的内衣,因为这不是民航客机,不可能穿短袖戴大檐帽来开的。
(D孩儿,通常指三角洲特种部队,这支队伍极其神秘,美国军方甚至否认他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