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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风看着江无眠脸上阴郁残忍的神情，摇了摇头，只想赶紧离他远点。

“那你休息吧。”

她话音刚落，江无眠却好像看透了她此刻内心的嫌恶，“看来你真的很讨厌我，苏清风，无论我怎么待你，你都不会喜欢我是吗？”

苏清风蹙眉，“你能不能别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了？”

“江无眠，我从不相信你会真的喜欢我，你说过我只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玩具。你之所以对我高看一眼，无非是因为你并没有征服我。

要是我立马就臣服于你，我保管你会索然无味，你这样的人会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少胡说八道了！”

“如果我说我懂呢？如果我说在另一个时空，你教会我懂了呢？”

江无眠的眼神忽然无比的认真，最终只是自嘲般的笑了笑，“没关系，我不介意。我现在只想除掉江无心。”

“那我们就还能接着合作。”苏清风冷冷道。

江无眠凝望她冰冷的侧脸，美得令人心醉，却满是冷漠的疏离。

他忽然道：“你知道吗？我妈在我六岁的时候去世了，在我六岁以前的记忆都是关于她的。

我记得她哄我睡觉，哄我刷牙吃饭，在我做噩梦的时候抱着我哄，让我乖给我糖吃。她去世后，我再没吃过糖了，不是她给的糖，都不甜。”

苏清风蹙眉看着他，不由一愣。

他脸上的伤口还渗着淡淡的血迹，却有种近乎痴迷的神情，甚至带着一种孩童般的单纯天真。

“可是六岁那年她去世了，我的童年也结束了，我永远记得她是怎么死的……”

当天他像平常一样和妈妈在一起下棋玩。

妈妈给了他好几个奶糖当赌注，要是赢了，就都是他的了。

他小拳头攥紧了，很有决心地想要大展手脚。

可是妈妈忽然捂着喉咙，连眼睛都像是变得猩红，她好像很难受，跌倒在地……

“妈妈你怎么了？”他跪在地上小声哭了起来。

“快……快走开！眠儿，快躲开！”

妈妈忽然推开他，朝他喊道。

“我不！妈妈你哪里疼？眠儿帮你吹吹！”江无眠固执地想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听话！你为什么不听话！眠儿……快……快走！”

妈妈竭尽全力地想推开他，目光却直直地盯着他的脖颈，露出一种渴求的表情。

“妈妈会伤害你的，眠儿！”

妈妈泣不成声。

小男孩忽然想起前两天看到妈妈好像也这么难受过，当时一个姐姐把脖颈给妈妈咬了，妈妈就不难受了。

他立刻将脖颈伸到了妈妈面前，“妈妈，你是不是想咬人？你咬我吧！妈妈，你快咬……”

妈妈看着他小小的脖颈几近崩溃，“妈妈绝不能伤害眠儿，绝不能……”

然而越是压抑克制，就越是全盘崩溃。

她忽然对着那脖颈咬了下去。

“唔……”小男孩只感觉到喉咙刺痛。

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