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烟雨楼倒是没听过,不过,李娃,李娃?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难道是唐朝的名妓?赵小玉历史知识有限,一时半会儿也没想起这个人究竟是谁?
李娃道:“仙人如何称呼?”
赵小玉干笑两声道:“李姑娘不必过谦,我也不是什么仙人,姑娘可称贫道玉机子,未知姑娘云何而来?”
“玉玑子道长,奴家有礼了。”
“李姑娘问什么?”
李娃低语道:“问情。”
赵小玉闻言差点没从太师椅上摔下来:怎么还来!刚才送走了一个“花痴女”,怎么又来一个李娃?
她的名号有这么大吗?难道从长安大老远的跑来范阳“倾慕”她?可这小女子神态举止都遵礼守节,又不太像“犯花痴”啊,莫不是真有什么心事?但看她那双目含春的模样,又定是与情字有关?
看这李娃姑娘神情娇怯,小心翼翼的样子,似乎眼神中还充满了对她这个陌生人的防备,她要如何帮助这位姑娘打开心结呢?
不管了,先模模糊糊说个大概再细问吧。
赵小玉直起身来,那白衣道袍不沾一丝尘土,看上去这时的她风度翩翩的,她不由得心下一阵得意,捋了捋那唇边的两撇假胡须,道:“李姑娘如此貌美,又是一表人才,怎会情路不顺呢?李姑娘若是问情,那玉机子便只能先赠你几句诗了……”
“花开不同赏,
花落不同悲。
欲问相思处,
花开花落时。
揽草结同心,
将以遗知音。
春愁正断绝,
春鸟复哀吟。
风花日将老,
佳期犹渺渺。
不结同心人,
空结同心草……”
这候 z. c om 章汜。看这李娃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虽不知是何原因沦落风尘,但这薛涛也算是她们“同道中人”,虽然晚了一百多年,但这《春望词》也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赵小玉就是想借此诗作作为“引线”,引出李娃的情愫来。
她原本以为这李娃听了会忆起伤心处落下泪来,谁知这李娃闻言,反而轻声一笑。
许是惯了那迎来送往,李娃娉婷一笑,露出一个残容,淡淡道:“饶是我李亚仙残花之身,能与郑公子有段夫妻鱼水之欢,此生便应足矣,来此地是我欠思量,凭的来生什么相思?”
说着说着,脸上虽有笑,但却有一行清泪,兀自黯然滴落。她直起身,似乎心灰意冷,转身便欲离去。
赵小玉听她说什么李亚仙,又说什么郑公子,看来这女子果真在那欢场与人有段“露水情缘”呢?还好蒙对了,看李娃伤心欲绝的模样,又是青楼女子,想必与那郑公子又是一对苦命鸳鸯吧!,亦或是那什么郑公子一掷千金,全都不过是逢场作戏呢?
哎,这古代女子原本就没有什么权益,情爱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更不要说是什么欢场女子的情情爱爱?能得到世人祝福的都是“凤毛麟角”。
想到这里,她脑海中突然闪过很多青楼名妓的画面,想到那“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的鱼玄机,那28岁便丢下爱郎冒辟疆仙逝的董小宛,还有那香消玉殒,余恨不禁的柳如是……总之一句话,红颜舛命。
赵小玉见那泣戾决绝转身的身影,心中突生一股怨愤,谁说自古红颜多薄命?
她那女权主义思想又陡然萌发,“这李娃今日撞见我赵小玉算是走运了,不管你爱得是哪家公子爷,就算是皇帝老子,我也定要帮你如愿!”
赵小玉忽叫住门边人道:“李姑娘,且住,玉机子尚有话讲?”
李娃此时已心灰意冷,道:“道长还有何言?自古多情空余恨,小女子生来命苦,上天注定,怨不得别人!”
“贫道算出你与那郑公子缘分未尽,再说,命运是自己掌握的,不是上天可以注定的,李姑娘如若想与情郎终成眷属,传为佳话,也不是不可,就要看姑娘肯不肯尝尽这相思之苦了?”
&#24378&#29306&#32&#119&#97&#110&#98&#97&#114&#46&#110&#101&#116&#32&#35835&#29306&#12290李娃闻言,眼中一亮,这“玉机子”方才还说什么,“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何以却突然转变了态度?
但道长的话还是点亮了她心中的希望,急道:“若是能再与郑公子相见,就算是千金散尽,只消片刻聚首,亚仙也心甘情愿。”
制大 z.com 制枭。这些年来,她已是攒了一些银两,只是不知能支撑多久?
赵小玉轻轻咳了一声,看来这李娃对那什么郑公子还不是一般的痴迷,若能促成一段良缘倒也不错,但方才只是猜中了个半分,在未了解整个来龙去脉之前,还是不敢妄下定论,如若那郑公子又是一个欢场做戏之人,纨绔世家,这样的相思,倒不如断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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