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守密一见他浑家笑了,露出一排瓠齿,不管是否有旁人在,不禁凑到李贤凤耳边轻道:“昨儿个我又遇见东市那无虞婆了,那老太让我俩今儿一早便去她那儿,说是补上一卦,保管今年便能怀上。”言毕还情不自禁地伸手向他浑家腹部摸了一把。
“啪——”一声轻响。
李贤凤一把打掉那和守密伸过来的手,佯嗔道:“这般讨厌~~让人家这位官爷笑话了。”
赵小玉闻言,呵呵一笑,抿嘴不言,这百姓人家小两口打情骂俏是的事,也是常有的。比起那王侯将相的正室妻妾争风吃醋种种,她倒还更欣赏这种寻常的爱情。
不知这话是谁说的,打就是情,骂就是爱嘛。
和守密摸摸自己的手,倒也不痛,轻道:“今儿早忙到现在,我这不是忘了吗?一会儿,我们便去。”
李氏掩嘴一笑,算是默认了,其实她嫁到夫家已有五载有余,一直未曾所出,但这和家父子待她一直不错,未尝嫌弃,这和守密也从未提过纳妾之事,这李氏对于这一点也是心存感激的,她愈发起早贪黑勤快地打点这个家,也算是对和家愧意的一种弥补吧。
正想当儿,忽闻门口一女子道:“本公……本姑娘给的飞钱票子可不比这位小哥少,何以只请他,不请本姑娘我也坐坐?”
门外本以有些冷清的街面,陆续而过的三五个人,不时将头往这和氏茶馆探。
倒不是那和氏媳妇儿做得包子飘香,而是看那刚刚入得门去的三人,特别是那为首的一位妙龄女子,更是惹得人啧啧称奇。&#24378&#29306&#32&#120&#105&#110&#100&#105&#110&#103&#100&#105&#97&#110&#120&#115&#119&#46&#99&#111&#109&#32&#35835&#29306
话音刚落,那桌上的钵盘内却多出了一叠飞钱票子,比起赵小玉给的,那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呀,是谁这么有钱没处花?
赵小玉不禁纳闷,抬头一瞧,竟有些呆。
唐朝虽然女子甚是开放,但眼下这女子也太……那装束可算是“大胆”到天上去了,光看那雪白浑圆的前胸,在黑纱裯衣内若隐若现,下面那双雪白如笋般的长腿也暴露在那黑长纱裙外,裙裾前开了一个长长的大口,一直往上方才隐没,那半含半露的春光,搭配着那妖媚的身材,令茶馆外所有男性统统咽着唾沫,盯得目不转睛,若不是看那三人都手持兵器,恐怕早就挤进这和氏茶馆内来了。
妈呀,这女人怎么比我还open啊?
赵小玉也禁不住咽了口唾沫,惊叹不已,居然连包子也忘了吃。
此情此景,她这才明白了原来秀色可餐对于女人也一样管用。
光是那女人的模样,便让人称羡,白领娥眉,赭褐色的长发自然翻着卷垂在前胸,睫毛又长又密,高挺的鼻梁下,有一张涂抹得艳红而棱角分明的唇,红唇微启,露出皓齿,写满了暧昧的暗示。
这女人居然是个异族美人。那美丽的模样要放到现在,就是一个“世界小姐冠军”。
性感,妖艳,完美。
异族美人说着,嘴角上扬,含着笑,惊煞了在旁的一群人。
人说美人一笑倾人城,那也是要周围一堆平平凡凡人物的陪衬,周围的越是平凡,美人便愈美。
可这位异族美人身侧跟着的那两名白衣女子也算得上是美人,都出落得玲珑剔透,美轮美奂。而那黑衣女子站在她们之间一笑,竟也如暗夜的妖姬一般明媚,更添风韵。
和老三突见此人,惊异地张大了嘴,眼神再溜向那美人手中的金青色鞭子,面颊登时没了血色,拿着那一沓飞钱往外推,道:“这位姑娘,小人不过耍耍嘴皮子,权当混口饭吃,这飞钱给的太多了,小人不能收,不能收——”
和守密眼见老爹脸色大变,看了一眼那持鞭丽人,又和和老三对视了一眼,面露忧色,轻声道:“爹——”一手却按在了和老三的手上。
那异族美人嘴角又轻轻上扬,虽然再笑,眼神中却写满了轻蔑。
身后的一白衣少女仗剑出来,喝道:“老头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家小姐打赏你,已是你天大的福分了。”
和老三推脱了半天,也推不掉,手停在空中,却固执得不肯收回。转头看看站在一旁的儿子,儿媳,又望望手中的“飞钱”票子,急得满头大汗,道:“这……这……”
赵小玉手里夹着包子,愣愣地望着那一沓飞钱,呼哧一下流出了口水,不知是给哪一样给馋的?拼了老命才按捺住见钱便激动的心情,心里仍像猫抓似的,钱啦,钱钱啊……制大 z.com 制枭
和守密看来人似不好惹的角色,虽然心中不知老爹在担心什么,但开店这么久,什么人没见过?习惯迎来送往的他,立马拉过和老三伸出的手,似乎是安慰,打着笑脸,“哎呀,爹,这来得都是客嘛——这家小哥打赏,这姑娘也打赏,谁的打赏都一样的,都不过是看爹爹那《随和二宝鉴》的段子讲得好不是?姑娘您坐,我这就让内子去端一笼小笼包子出来。”转头接过那飞钱票子交给了娘子,使了个眼色,让李贤凤到内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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