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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容方才已经自行点了周身大穴,止了血,刚一出来,便半跪在了地上,对那老和尚谢道:“我沈慕容不过区区一小女子,大不了让那吉温抓去,大师又何至于自断经脉?大师今日大恩,叫小女子今生无以为报,还请大师受我一拜。”
赵小玉惊诧不已,不觉动容,看着一旁哭得死去活来的两和尚,眼圈也跟着红了。
原来,这金刚智为了救她一行三人,居然领悟到“舍身”二字的真义,不惜自断了经脉!
我说怎么说吐就吐这么多血呢?
不过那恩情也是难以报答的,赵小玉便规规矩矩学了沈慕容的模样,与和守密一道跪下,给老和尚叩响头。
虽说这老和尚是救了自己的小命,不过对于古人动不动就给人下跪,倒是十分不爽。
看身旁的和守密倒也跪得端正,叩头也叩得响亮,赵小玉不觉纳闷,古人也真是的,难道不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吗?难道这么大一个救命之恩,叩一两个响头就报了吗?还不若给些银票飞钱添灯油实在。
看金刚智脸色发青,痛苦不堪的神情,赵小玉也有些不好受,毕竟人家刚才如此舍生取义了,不觉眼眶也盈满了泪光。
她向来是个容易激动的人,情绪一上来,按奈不住,索性把身上的飞钱全都掏出来,搁在老和尚手里,娓娓道:“大师,小玉……没什么能报答的,但求问心无愧,自小不太愿意承人恩德,这些个几万两银子是我全部家当,就此捐出来,给这寺里添香油灯烛吧!当是我们三人的一点心意了!”
沈慕容与那和守密对视一眼,不觉赞誉地点点头,又怕金刚智推辞,便道:“侄儿小瑜,也便想得周到得紧,大师,您便收下吧!”她一直以为赵小玉是男儿身,根本没看出她其实是女扮男装。
金刚智竟也丝毫不推辞,只是微微有些喘息,断断续续道:“施主的心意,老衲这便领受了,这般又替施主积了不少福德……”
赵小玉微微有些发愣,看那金刚智手脚利索地将她所有的飞钱票子揣进了袈裟里,一点也不含糊,顿觉又有些懊悔,有些肉痛,心头的安全感又少了几分。
这候 75z wz . c om 章汜。怎么一激动,把所有的钱都捐了?原本这慷慨也是作作样子,本以为这老和尚定是要推辞的,可他这“积福德”的话一说,揣钱的动作之麻利,她却在一瞬间,又有了上当受骗的感觉,妈呀,这金刚智是不是也是个贪钱的主儿啊?
正惋惜自己没什么脑子,这一出手,便挥金如土,把路上的盘缠都搭进去了,不过好在吴菲菲那妞儿,就在这皇城梨园的近前了。她自琢磨着,等再过得几日,她再悄悄地摸出这寺院,去那朱雀街北面的皇城梨园,只要见了吴菲菲这家伙,就不愁没本钱了,做什么生意翻本好呢?
是该继续经营那神灵馆,继续扮个小“神棍”呢,还是办个舞蹈学院,教教那太真妃跳“四小天鹅”舞曲,抢梨园的生意呢?再不然就是做做四川名小吃,鸳鸯情侣火锅,或是研究研究香水、化妆品什么的?一定能看得那些宫妃们直瞪眼!
不过一想到自己这般样貌,和那杨太真又太过相似,留在宫里会不会惹出麻烦?她又有些拿不定主意。
唉~~实在不行,就还商以农,去租块地皮,推广一下大棚技术也不错,这唐代的丝绢倒是很多,质地应该和塑料薄膜差不多吧?就是成本贵点,但也不容易坏,可以重复使用啊!
若是把那水果之王“奇异果”、“榴莲”等水果培植出来,再香鲜欲滴地端上那杨妃的餐桌上,恐怕那“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历史也该改写了。
赵小玉的脑子此时正天马行空,却听老和尚似苟延残喘,却又是一阵带血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