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容忽而更自惊诧,几乎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所吓,忆起师姐曾经说过,当年那个被蓝后掳走的婴孩实乃一个男婴,可按她所识的蓝后的本性,恐怕那个婴孩早已不在人世,又岂能活到现在?
细细一想,又顿觉可笑。
忽然,那水中如被火烧开了一般,向四面蒸腾翻滚,而那翻滚水面的中央生出一个涡旋,却似一个泉眼一般,向外汩汩不断冒出水来。
&#24378&#29306&#32&#116&#105&#97&#110&#108&#97&#105&#120&#119&#46&#99&#111&#109&#32&#35835&#29306&#12290而那个地方正是方才申屠夔被水淹没处。
沈慕容心中一惊,转头见姐夫和那白衣少年正兀自斗法,似乎根本尚未察觉,顿时大叫道:“姐夫那水……”
李淳风与辰弑二人斗得正酣,闻言惊觉回头,看向那水中,果然异样非常。
制大 z.com 制枭。辰弑惊见那水中异样,正是申屠夔方才被淹没之处,心中又惊又喜,心想,莫不是爹爹还活着,在这水中正欲使出那九九归一重阳功中的破碎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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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如此,我大可不必与这李淳风拼死一搏,爹爹这破碎无双威力无常,我可不能再此白白送了性命。想到此处,当下拼斗之力便自减了不少,亦无心念战了。
李淳风本也觉水中有古怪,思及那申屠夔向来诡计多端,说不定在此水中使什么诈,也亦不愿继续与这五毒圣子争斗,却又不敢独自撤力,唯恐对方不撤力,而自己撤力,必当吃上大亏!
而眼下辰弑那边忽而真力小了许多,李淳风心中大喜,道:“怎么臭小子?你不斗了?打不过老夫想认输了吗?”
看这少年郎与自己比拼内力甚是勇猛,况且还比拼了这么久,即便是自己那叛徒门下申屠夔的儿子,也心下暗自赞叹不已。
辰弑笑笑:“谁说不比?晚生今日与佳偶尚有佳约,如若这般斗下去,误了时辰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小姑娘久等不是?”
李淳风看一眼那水中沸腾之力更甚,不断有白色气泡翻滚上水面,如翻江倒海一般,脸色微沉,转头对这少年笑道:“哈哈哈——果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老夫看你是块好料子,今日便放你一马!眼下如何撤力?”
说这话的时候,已有不少翻腾的水花一浪一浪地打在二人的足边,稍微敏锐点的人,都能感到,那水,竟是热的!
那必定是有人在水中引发出强大的内力,瞬间释放出的真气将这水也烧热了。而此时在水中之人,除了申屠夔,还有何人?
&#24378&#29306&#32&#122&#104&#117&#105&#121&#111&#46&#99&#111&#109&#32&#35835&#29306&#12290辰弑脸上的汗水顺着额角流淌了下来,心中也甚是焦虑,可依然镇定自若,道:“不需你放不放?今日之约,晚生与你改日再来比过便是!你我二人同时数一二三,便同时撤力若何?”
李淳风朗声道:“好!”他心情忽而释然许多,原道是自己算准了那卞延和已经亡死,而眼下沈慕容独自前来,更自证明了这一点,他以为这世间,再无人有心与自己相互切磋功力了,而不想如今竟然遇到五毒圣子这白衣少年。
二人纷纷口中念数,几乎在同一时间撤力。
李淳风大笑,拍拍辰弑的肩道:“好小子!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能与老夫拼力这般久!”
话音刚落,忽闻洞中央水泡翻滚处,一声长啸,声音怪异,震耳欲聋,瞬即一人浑身浸湿从水中呼喝着跳将而出。
洞壁内忽而阵阵疾风袭来,若狂风呼啸,洞壁上方摆放的石镜皆猛烈摇晃,继而倾倒,便连洞壁上方由粗青藤条悬吊的碧绿石镜,竟也跟着左右摇晃不止,洞壁中碎石纷纷而下,已有三五块石镜从高处随着碎石粒簌簌落下,砸在水中溅起一丈多高的水花。
“爹爹——”辰弑惊叫看向水中呼喝不止的那人。
这候 z.co m 章汜。而申屠夔此时如充耳不闻,已如疯癫一般,忽地挥出双臂,整个身体已如充气的圆球一般,鼓胀不止。
李淳风一惊,道:“不好——真气逆流,他要迫出全身真气!”
“爹爹——”辰弑也惊诧不已,他自爹爹那本自创的《九九归一重阳心经》秘笈上得知,九九归一重阳功中的破碎无双实乃放手一搏,转被动为主动的一招,却从未曾见过,如今得见,也甚是惊奇。
爹爹现下尚还未能迫出真气便已将洞壁中的玄镜阵所破,如若当真迫出真气,那威力非同小可,对爹爹自身也必定颇有损益。
制大 z.com 制枭。辰弑担心爹爹,急忙喝止道:“爹爹——李淳风的玄镜阵已破,不可再用破碎无双!恐有损益!”
可申屠夔若充耳不闻,双目暴突,咬牙切齿,满面痛苦不堪,似乎尚未从迷阵中清醒,双手成抓,兀自在胸前乱抓,似乎经脉紊乱,真气逆转,一时之间颇难忍受。
忽而他整个人升腾在半空中,恶道:“李淳风——你这无耻之徒,抢走绿儿,我要你的命!”
李淳风暗道一声:“不好!走!”伸手瞬即抓了那身边的白衣少年,急急向洞口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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