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府凛一过府寻三皇子,云榛不在府内。如此,人去了何处?自然不免要向身为王妃的庄诗雨询问一声。然,庄诗雨却是无从回答。因为,因为云榛出门的时候,什么都不曾说。未对她言,也未对府内的一个人说。其他人暂且不说,可她一皇子妃亦是一无所知,其受宠程度如何,清晰可见!但对此,庄诗雨所表现的只有对湛王府的抱歉,因为没帮上忙。至于沉郁,难堪什么的,脸上丝毫不见。府内下人看着,均道:皇子妃娘娘是个大度又温柔的人!一句话,不过恭维,真假无所谓,只是听着顺耳!庄诗雨淡淡一笑,抬眸看着心腹丫头秋红道,“那识香鸟是何物,管家可有说?”“回小姐,听管家言;就是能识别味道的鸟儿。”庄诗雨闻言,嘴角微扬,眸色凉凉。应的倒是够简练!但可确定那识香鸟定然不是寻常之物。不然,湛王府的人不会如此紧着要。不过,湛王府一时都弄不到的东西,她就更加寻不到了。如此,就是想巴结一下也使不上力吧!庄诗雨沉思间,秋红再次开口,低声道,“小姐,现可确定湛王妃好像是真的不见了!”庄诗雨闻言,眉头皱起,“确定了吗?”“是!”庄诗雨凝眉,神色厚重!容倾如何,她暂不关注。眼下,她只希望这件事儿跟庄家无关。不然,她这庄家女或也会被牵连。虽现在大房已经落寞了,可是她不想庄家这棵大树也倒了。那样,对她不是什么好事儿!“皇子妃娘娘!”听到声音,秋红抬脚走出,“何事……齐嬷嬷,你怎么来了?”“秋红,老奴有急事儿要见皇子妃娘娘!”齐嬷嬷神色沉重,带着一丝焦灼!“哦,赶紧进来吧!”齐嬷嬷点头,疾步走进去,看到庄诗雨,瞬时红了眼圈,随着跪地,“老奴给皇子妃娘娘请安!”“快起来!”庄诗雨起身,亲自伸手把人扶起,面带担心道,“齐嬷嬷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可是母亲有哪里不适?”(齐嬷嬷,庄大奶奶身边的心腹嬷嬷)。齐嬷嬷声音微颤道,“奶奶还好,就是大爷……大爷他没了!”闻言,秋红脸色陡然大变。庄诗雨脸色一白,脚下踉跄,声音颤抖,“你说父亲他……”“大爷在回京的途中,遭遇意外。于昨晚不幸身故……”齐嬷嬷说着垂泪!庄诗雨亦同时红了眼圈,脸上悲伤清晰可见。秋红上前,安慰,“娘娘您可要节哀呀!”庄诗雨抬手按了按眼角,对着齐嬷嬷道,“嬷嬷,你先回去。我准备一下马上回庄家!”“是!”“回去好好照顾母亲!”“老奴晓得!”齐嬷嬷离开,秋红开始忙活开来,庄诗雨在软椅上坐下,眼圈微红。而眼底,却是一片清冷!联合杨家,暗中谋害湛王妃,伤及湛王爷!当这罪名加身,就已经注定庄珏的命到头了。他的死,在意料之中。只是在庄韫的操纵下,把庄珏的死排在了她大婚之后。若是出嫁之前。那,她守孝三年,这三皇子妃的位置,也彻底跟她无缘了!庄珏死,庄骅残,庄家大房能指望的还有谁呢?聪明如庄诗雨,此刻也不由迷茫!昙庄看一眼曾经和容倾住了几日的院子,湛王一言不发,抬脚进屋。齐瑄随同,其余护卫退开,暗中守护。湛王的习惯,不喜太多人在他眼前晃悠!走进屋内,踏入内室,那熟悉的味道盈入鼻翼,心口不由紧绷。馨香尤在,人却无踪!那一张喜时,怕时,闹心时,总是眉眼弯弯的小脸儿,终是没出现眼前!湛王垂眸,掩下眼底沉戾,抬脚走到柜子前!“主子,属下来吧!”备一件容倾的衣服,衣服上残留着容倾的味道。如此,识香鸟顺着那味道,就会把人找到!齐瑄伸手打开柜子,还未碰触到容倾衣服,手既被湛王挡下!齐瑄转头……湛王什么都没说,伸手拿过容倾衣服,随手关上柜子,抬脚走到床边,拿起床头一块布巾把衣服包起,递给齐瑄,“交给护卫,送去王府!”“是!”齐瑄应,伸手接过,转身。只是在看到床尾处的一物后,脚步瞬时顿住,神色不定,“主子,那个是……”说着,抬脚走过去。一个大大的娃娃,穿着湛王的衣服,上面一块白棉布画着湛王面容!只是那张脸……擦了口脂,抹了腮红,画了眉毛,还添了刘海。湛王有男变女,那一个妖媚,那一个妖娆……抑制不住,齐瑄嘴角抽了抽。不得不说,他家主子这么一装扮,还真是风情无限,更显惊艳绝绝!王妃这画技还真是不赖,因为不但把主子的脸画的更美了,更重要的是传神了。看看这眼睛画的,那是一片火海呀!纵然在棉布上,都能感受到主子这火气有多灼人。就如现在,齐瑄就算不回头,不看,也能猜想到湛王此刻眼睛已然开始冒火了。齐瑄看着娃娃,视线从头上移开,向下看去,呃……“主子,这个好像是脚印儿!”齐瑄盯着一处道。顺着齐瑄视线,往下看一眼。顿时,湛王脸色变得更为难看了!齐瑄埋首,已开始强忍自忍耐了!不然,他真担心他会笑出来。因为那脚印,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腰下三寸处。而看那重叠的脚印,清晰可以看出,踹了不止一下呀!而是无数下。容倾对湛王有多恼火,从这个娃娃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看这位置选的,是多想废了他呀!齐瑄看着,把娃娃拿起,随着几张宣纸掉落在地!捡起,快速浏览,一张一张,内容快速映入眼帘……燕窝,鱼翅,烧鹅!清蒸鱼,红烧鱼,酸菜鱼!烧鸡,乌鸡,人参鸡!包子,馒头,豆沙包……开始,一排一排吃的!接着……清蒸云珟,红烧云珟,椒盐云珟,生煎云珟……炸云珟,炖云珟,生吞活剥……齐瑄看着面皮开始抖动!混蛋,王八蛋,大色鬼,黑心鬼,死鬼!欺负女人的混蛋,你不是好汉!火星男,小肚鸡肠,你最坏!早晚吃穷你,奸了你,嫖了你。看到这一句,齐瑄果断把手中东西全部放下,恭敬道,“主子,属下先行告退一步!”说完,疾步走了出去。再看下去,这次保不住会被湛王丢去做怜儿!有些话,容倾敢写,他却是不敢看!不过,看到这些,齐瑄确定容倾定不是自己躲起来了。而是被人给劫持了。因为,若是她自己躲起来的,那么,在藏起来之前,定然不会把这些个东西留下。定会毁尸灭迹的。看来,容倾是真的遇到什么危险了!齐瑄离开!湛王看着那娃娃,还有那几张宣纸,脸色那个难看,黑压压一片。真是好极了!必须找到她的理由又多了一个。“容九,你最好别让本王找到,否则……”话未说完,眼眸微缩,视线定格……脾气坏,女人多,数不尽的缺点,想不出的优点,可是……云珟,忽然点儿想你了!想你……啊……容逸柏你这个没良心的,人呢?人呢?饿昏头了!云珟这个恶棍!没人性的祸害!骂他的话又现,可是湛王视线却定格在,有点儿想你了那一句上,怎么也移不开!良久……手抚上那一句话,轻言自问,“忽然有点儿……”想他什么呢?不由思量,不由思索!许久,眼睛微眯,不会是……是想着什么时候奸了他,嫖了他?还是想着他什么时候吃穷他?或是,他什么时候铁柱磨成针?他什么时死?想着,湛王脸色阴晴不定,憋闷。骂他的话写的那么利索,意思那么透彻。偏偏这么一句,写的那么模拟两可。真是让人想掐死她!“玉小娘子,请问你在家吗?”听到声音,刚走到屋内的齐瑄回转,退回,看到站在院中的人。开口问,“你是何人?”看着有些面熟。“呃……我姓潘,单名一个俊字。是这个村里的人,今日去镇上,镇上买馄炖的大娘,让我给玉家娘子捎了一些东西回来……”“潘俊!”名字入耳,齐瑄神色微动,“你这村里的屠户!”“呃……是!”潘俊看着齐瑄,问,“请问你是玉家娘子的亲戚吗?”“可以这么说!你先稍等一下。”齐瑄说完,抬脚进屋。进屋,正好看到湛王把那几张宣纸放入袖袋中,齐瑄看此,眼帘微动,这是要把证据保留,以作以后处罚王妃用么?“主子!”“让他进来!”“是!”齐瑄往外走着,不由暗想:主子愿见潘俊,是想拿他来泄火吗?“潘公子,我家爷请你过去一趟!”“你家爷……”“玉娘子的相公!”齐瑄话出,潘俊神色顿时变得复杂起来。不过,却没退回,躲避,随着齐瑄走入屋内。走进屋内,看清湛王样貌,潘俊不由怔住,脸上难掩惊色!过去因为忙,因为平日里都在镇上卖肉。所以,见到玉小娘子的时候很多。而,对于玉小娘子的相公。他只听闻他的很是好看。就是身体不太好,脾气也不太好。可是从未真切的见到过,偶尔的两次,也只是看到了一个背影。今日乍然看清人,恍然,这样的样貌不止是好看,简直是……让人怀疑,他真的是凡人吗?确定不是天上仙?还有那一身的气势,潘俊不知该如何形容!只感,令人望而生畏,连与他对视都不敢!“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湛王开口。潘俊回神,“她?玉相公说的是……”“我夫人!”“呃!有几天了。”“是吗?”湛王深深看了他一眼,扫了一眼他手里的吃食,不疾不徐道,“你对我夫人很中意?”轰!湛王一句话,潘俊脸顿时红了,火烧火燎,慌乱失措,急声道,“玉公子,您千万别误会,我跟玉夫人真的什么都没有。就是……就是……”“就是想着,她若跟我和离了,你就赶紧娶了她!”“我……我那个……”“你还抱了她一次……”“啊,那个,那个是……”“你中意她什么?”湛王一句接着一句的问话,让潘俊脸色红红白白的,额头上一层冷汗!那模样落在湛王眼中,就是心虚的表现。心虚么?确实吧!因为,潘俊虽然什么都没做,不过,确实惦记人家媳妇儿了!如此,现在面对湛王的质问,浑身都开始冒冷汗了。“说吧,恕你无罪!”恕你无罪?这话,存在太多可探究的东西。只是,潘俊这会儿正忐忑,关键点儿没注意到。结结巴巴道,“玉公子,请您千万不要误会,我……”“中意她什么?”无声的压迫感骤然而出,潘俊心跳不稳,呼吸不畅。“如实说!”顶着那股压力,潘俊莫名心畏,不敢再左顾而言他,垂首,低声道,“我……就……就是玉夫人她很善良!”“善良?”湛王扯了扯嘴角,幽幽沉沉道,“她善良的时候确实很善良。”不多的善良柔和都给了别人,对他就是可劲儿的闹腾。“还有什么?”“还有,玉夫人她心地很好,脾气也好。不会因为玉公子身体不好就愁眉苦脸,不会因为她一个人挑起一家的担子就苦水不断。每天都很努力的干活。每次卖馄炖的吴婶但凡给她点儿好的,她定会拿回去,说是要跟玉公子一起吃……”她是这么给人说的吗?湛王不予探究,他只知,每次拿回来的东西,她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砸吧砸吧嘴吃光了。最后告诉他,味道真的很不错!“玉公子,玉夫人人真的很好!这样的女人很难得……”潘俊说着顿了顿,坦诚道,“对玉夫人我是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不过,我真的没妄想过什么。只是有时,看她一个人挺艰难的,忍不住想帮一把。其他的,一点儿龌蹉的念头都没有。”齐瑄听着,垂眸,这杀猪的倒是憨厚。不过,老实憨厚也没人夸他。肖想主子的女人,不能饶了!潘俊不知湛王身份,不知齐瑄所想。说完那些,马上又澄清道,“不过,那只是我一个人的妄念。玉夫人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可能连我是谁都不知晓。所以,玉公子您千万不要为难玉夫人,她眼里只有您。”“眼里都是我吗?”他可真是没发现过。“嗯!我们都看的很清楚!玉夫人是个好人,希望玉公子以后好好待她。她一个女人真的很不容易。”“是挺不容易的!”要想出那么多骂他的话,还要费心费力的做出一个肖似自家相公的娃娃,然后可劲儿的踹他下半身泄愤的媳妇儿,确实是不多见。“是……”潘俊的话没说完,一护卫从外走进来,恭敬道,“主子,刑部刘大人来了!”刑部?刘大人?潘俊听言,神色怔怔!湛王面无表情,“让他进来!”“是!”刘正走进来,看到湛王,跪地请安,“下官叩见王爷!”叩见王爷!叩见王爷!这话一出,落入耳中,潘俊整个人呆住,僵硬转头看向湛王,“王……王爷……”声音不稳,满脸惊骇。“可是有什么发现?”“回王爷,今日有两个人看来告示。然后到衙门说,他们曾见过王妃,知道王妃在哪里……”刘正话未说完,湛王眼眸微缩,沉声道,“人在何处?”齐瑄亦是盯着刘正,等待揭晓!刘正面色微紧,“下官听了他们的话,不敢耽搁,由他们带路一路寻去。结……结果,他们把下官带到了这里。”刘正说着,额头溢出点点湿意,“而后经过询问才知,他们是在王妃失踪前,曾在这里见过王妃!”“你在跟本王逗闷子?”湛王脸色难看,一个不知所谓赵清雪,一个对容九有异心的潘俊,现在连刘正也添一把乱。接二连三出现的人,没一个顺眼的。说出的话,没有一个顺耳的。刘正叩首,惭愧,“王爷恕罪,是下官太办事不利,太过心急了。”虽这错犯的实在不该。不过,为寻容倾心急,暂且不记!“那两人在何处?”听到湛王话,齐瑄眼帘微动,关系到王妃,主子总是多了一分耐性。刘正松了一口气,赶紧回禀道,“就在门外!”“让他们进来!”“是!”“起来!”“谢王爷!”刘正起身,垂首静立一侧。少顷,齐瑄带着两人走进来。赫然就是那一晚想对容倾劫财又劫色的两人!湛王!他们听过,不过从未见过。看了湛王一眼,随着看向刘正,恭敬而谄媚道,“大人,那女人就住这里。您可……”二人话未说完,刘正断然开口,问道,“你们把事情的经过再说一遍。”两人听言,神色不定,“大人,我们刚刚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再说一次!”“呃,是!”当官的有不讲理的资格。两人不敢有异议,老老实实的把当晚的情况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说完,还不忘总结几句!“大人,那女人真的好狠呐!扮鬼,下毒,若非我们兄弟俩胆儿大,当时就被她给吓死了!”“可不是,可不是!我看她第一眼就觉得她不像好人,果然被我猜对了。只可惜,我二人无能当时没能为民除害出手了结了她!”说的那个义愤填膺。齐瑄面无表情,心里冷哼,急着送死的人还真是不少。扫了二人一眼,湛王抬手!齐瑄击掌,护卫现身。“埋了!”“是!”护卫领命,在两人迷茫不解中,在脑子里还想着领了赏钱以后,要去哪里逍遥火热一番的计划中,被护卫封了穴道带了出去。湛王看着刘正,不轻不重道,“守着刑部,有消息即刻来报!报有用的。”“是!”湛王摆手,刘正定着一脑门的汗离开了。这事儿办的,他自己也是无言以对了。没领到功,差点丢了命。长叹一声,关键时刻掉链子呀!刘正离开,屋内静下,潘俊仍傻愣愣的看着湛王,找到自己的声音,开口,“你……你是王爷!那……那玉夫人她……”“她是湛王妃!”湛王神色清清淡淡,“所以,收起你那点儿怜惜吧!否则,本王宰了你!”潘俊听言,苦笑!原来,那个女子竟然是大元王朝的湛王妃!而眼前人,竟然是湛王爷。冲击太大,潘俊整个人有些飘。×××三皇子游山玩水去了,凛一寻人还未有结果。而识香鸟一时无着落。三皇子是在何处得了那玩意儿,管家一时也说不清。而凛五率大批护卫寻容倾,得到的结果却是……“昨日有人言,在利州曾看到过王妃。当时王妃只身一个人,只是神色很是匆忙,似在躲避什么。只是,属下去寻了,却未有所发现。”凛五面色凝重。湛王听言,神色莫测,“她只身一人?”“是!属下推测,王妃或已逃脱。只是,仍被什么人追着。所以,王妃神色才会那么匆忙!”湛王听了,抬眸,“劫持她的人是谁?追赶她的又是谁?”“这个,属下暂未发现!”“这就是你给本王的答案!”湛王声音染上戾气。“属下无能!”对此,凛五也很是无力。“再去找,今日之内必须把人给我找到。否则,你知道会如何!”“是!”凛五领命退下。心里清楚,若是再找不到王妃,这次的处罚绝对不会是被丢到小怜馆那么简单了。凛五离开,齐瑄进屋,看着湛王,禀报道,“王爷,林姨娘在外求见!”“想死就进来!”湛王不咸不淡道。齐瑄垂眸,无声退下。走出屋子,看到林婉儿面色已然变得无一丝血色。显然湛王的话,她也听到了!“林姨娘……”“婢妾不打搅王爷歇息了,先行告退!”说完,顾不得许多,疾步跑开。齐瑄看着林婉儿的背影,神色淡淡。王妃不在,不意味着她们有了争宠的机会。转眸,看着屋内神色依然,可浑身戾气已开始外溢的男人。齐瑄凝眉,已经三天了,还未找到人!再这样下去,不管是谁所为,总归会有人将成为主子刀下魂。主子情绪不佳,已是清晰可见。虽湛王脾气一直不好,可如此暴戾,却已多年未见。王妃无踪,湛王杀意浓!那一种在意,再无法掩饰。王妃不走心,王爷最多是气闷。可现在,人虽寻到踪迹,但确定的却是她身处危机,生死难预料中。突然爆出的无力点儿,让湛王心情糟糕透了!王妃对他用心不够,他不快,他吓唬她,惩罚她,可最终还是接受了。但王妃若消失,他无法忍受!湛王要容倾活着,哪怕她闹心,哪怕她对他用情不多。可是,他要她活着!从未如此清晰的认知。这一次,湛王自己明了了,而他们这些身边人看清了。容倾入了湛王的眼,亦入了他的心!不知不觉间。齐瑄想着,遥望远方,眸色深远,莫测。都说世事难料,人心最难测,这话真是一点儿都不假。有容倾,恍然发现,其实云珟他也是凡人。他也有喜怒哀乐。他也有自己控制不了的事儿。比如,比如他控制不了自己那颗心。比如,明知容倾对他有口无心,他却毫无办法!现在,寻找容倾的事儿,占据了所有。他或许连明日是他的生辰都不记得了吧!关心则乱,一点不假!馨园“王家,赵家,庄家,包括顾家!小的随同湛王府护卫都查探过了,并未发现任何异动。”听到祥子的禀报,容逸柏眉头皱的更紧了。要说,对湛王心存怨怼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但是,有能力在湛王府护卫的眼皮底下,悄然无声的把人给劫走的却是有限。如此,若非他们。那么,还有谁呢?难道是皇后,或太后……想法出,既被容逸柏否认。凭着皇后和太后的城府,她们不会轻易对容倾下手。因为她们都清楚湛王的性情。她们不会做意气之争,这种因小失大的事儿,她们不会做!如此,会是谁呢?容逸柏按了按眉心,头痛的厉害!“公子,您说小姐她此时会在哪里呢?”祥子面色沉重,心里不安。他们可是连妓院和人贩集市都去寻过来,可是,却是一无所获。劫持,找不到可疑人。拐卖,找不到任何线索。可容倾就那么凭空消失了。实在是太奇怪了。祥子抑制不住都开始胡思乱想了。难道是老天看小姐闹腾的太过,所以,直接把她收了?还是,说老天不忍看小姐再受湛王虐待,所以,动用法力把她给隐匿了。“你带人继续下去找!不管如何,务必把人找到。”“是!”翌日湛王生辰。因容倾,湛王兴致全无。只是,皇上和太后却很看重。既不管湛王心情如何,各种赏赐一流水的往湛王府送去。湛王却是连面都没露,直接有齐瑄出面应付了。而湛王府的下人,知晓湛王心情不好,在齐管家的示意下,连吉祥话都没敢说。悄无声息的做着自己的事。后院的女人们,在知晓林婉儿向湛王献殷勤,得到却是那样一句话后。也分外的老实,没有一个敢往前院凑的。连早就预备好的礼物,都不敢送过去。半晌十分湛完站在亭子中,看着池塘里游来游去的鱼儿,神色淡淡,眼底清晰不明。“皇叔,皇叔……”闻声,转头,看到突然出现的三皇子,齐瑄心头一跳。游山玩水的人终于回来了,出现了!湛王转眸,眼睛微眯!“皇叔!”云榛脸上带着笑,身后跟着一个戏班子,大步向着湛王走去,“皇叔,今天是您生辰,侄儿特别赶回来向您贺寿。祝愿皇叔,身体康健,福寿无疆!”说完,看着身后的戏班子道,“一会儿都把你们的看家本领给我使出来,让我皇叔好看看!”“是!”“好了,赶紧去准备吧!”云榛自说自话的就忙活开来。根本就不给人说话的机会。“三皇子,你既回来了,属下有一件事儿……”齐瑄刚开口,三皇子看着那冷冷清清,空落落的院子,既数落开来,“齐瑄,你是怎么办事儿的?今天可是皇叔的寿辰,你怎么什么都没准备?”“三皇子……”“我告诉你,你这可是失职。是大不敬!”“三皇子,你暂听我说……”“说什么说?我告诉你,不要仗着皇叔倚重你,你就无法无天的。对皇叔如此不上心,小心本皇子给你好看!”“三皇子,你什么时候给属下好看都行。只是眼下,有一件事儿想请你帮个忙……”“哎呀,少啰嗦!今日给皇叔贺寿是大事儿,其他,一律不谈。”说完,云榛凑到湛王身边,看着湛王笑嘻嘻道,“皇叔,今天侄儿有个惊喜要送给你。”湛王听着,不冷不热道,“都说完了吗?”“还没有,我给你说呀皇叔,侄儿这次回来……”云榛的话未说完,忽而一个激灵,后知后觉猛然发现湛王眼神不对,心里一紧,头皮一麻,。随着改口,“都说完了,皇叔您有何吩咐!”“一炷香之内,给本王弄只识香鸟来!”三皇子听言,苦笑,“皇叔,那鸟儿我也是机缘巧合才弄到的。现在可是没处寻了呀!”“那是你的事儿!”“皇叔……”云榛要哭了。早知这样,还不如不回来呢!“要本王再说一次吗?”“那……那个皇叔,你要识香鸟做什么?是要玩儿,还是要做什么?”“你想知道?”“皇叔若是把玩儿的话,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您多给侄儿点儿时间,我一定帮你弄到。若是……”“寻人!”湛王话出,三皇子神色为怔,随着道,“是哪个不长眼的,让皇叔不高兴了,不直接过来请罪,还敢逃走让皇叔去找!”齐瑄听言,伸手拉过三皇子,省的他说的多,错的多。“你拉我干什么?”“三皇子,这事儿说来话长了,您先去寻鸟儿,等到过后属下一个给你道来……”“哎呀,你现在给我说。不然我急躁的慌……”其实是好奇的慌。是谁呀?让湛王如此费力的寻找。“这个……”齐瑄拉着三皇子,避重就轻的说着,往外走着。另外一边,湛王视线定格,看着那身处戏班子中,却一直往后退的一个人,眸色越来越暗。而后,抬脚,缓步走下……他走,那人退……看着湛王眼睛微眯,随着,提气,闪身,瞬息来到身前。见无处可退,顿住脚步,耷拉着的脑袋抬起,随着,手动,随之一束花凭空而现挡在面前,“祝王爷生辰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湛王垂眸,眸色沉沉,“把花拿开……”花抖了抖!“要本王再说一遍……”声音沉下。这语调再熟悉不过。不听话,要挨打!花慢慢移开,一张俏生生的小脸儿乍然出现眼前,“夫君,生辰快乐呀!嘿嘿……”笑的甜腻,眉眼弯弯。湛王直直看着她,面色紧绷!另外一边,三皇子声音传来,“皇叔呀!我回来的途中刚好遇到皇婶。所以,就带她一同回来了。还有呀,当时好像有不少人在追皇婶呢!幸好本皇子聪明,把她藏的严实。没让任何人发现。少了许多麻烦。不过,那些人皇叔可是要查查,不能放过他们。”三皇子自鸣得意之后,随着又来一句,“不过,皇婶怎么会出现在利州呀?还有,当时我让皇婶跟我一起回京,她还有些不太愿意呢!皇叔,您是不是欺负皇婶了呀?不过,我还是强行把她带回来了。嘿嘿……皇叔,我做的不错吧!”话清晰入耳,湛王看着容倾,开口,一字一顿,“不、愿、意、回、来?”“那……那个……啊……”看湛王和容倾身影消失眼前,云榛看向齐瑄,云里雾里道,“发生什么事儿了吗?”齐瑄轻轻缓缓道,“发生大事儿了,即将……”“什么意思?”“三皇子很快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