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在街头,有那么些引人注目。屏退气势,就身高,湛王也妥妥的高人一等,往那里一站,鹤立鸡群,让人侧目,完全一发光体。对此,湛王早已习惯,完全无所觉。对于这杠杠的回头率,容倾抬头看着湛王,轻声道,“夫君,前面好像还有卖面具的。”湛王听了,转眸看着她,柔和道,“有你在,本王看不到其他人!所以,无需那一层面具遮眼。”湛王话出……青安,青平,不由低头。湛王跟王妃在一起时,与众不同的言行举止,直到现在她们仍在习惯中。凛五,凛一差不多已经习以为常。只不过,今天说出的话,相比往日直白了许多,也酸了许多。想着,转眸,看一眼走在一侧的容逸柏。是多了个人的缘故么?有些事,容逸柏猜到了。可是他能猜到,也许更多是湛王有意为之的结果。听着湛王分外绵柔的言词,容逸柏淡淡一笑,心情不明,神色如常。容倾看着湛王神色不定!容倾那惊疑不定的眼神,落入湛王眼中,心里不由溢出点点恼意。男人口甜,女人心喜。普天之下,应该都是这套路吧!为何到了他这里就偏生不同了呢?每次甜言蜜语,她首先反应不是心喜,而是心生疑虑。这女人……到底是他说的不够味,不到位,还是她太没情趣!憋火!堵在心,面更柔,声音更软,“傻愣着做什么?这就感动了?”最好是给他承认是感动,否则……晚上让她好看!可惜,湛王那幽沉,幽怨的眼神,容倾一点也没读懂。“那个……”拉拉湛王的手,示意他低个头。这个,湛王倒是乐意配合,顺着她的力道,倾身靠近!看着湛王陡然放大的脸……这距离是不是太近了点儿?容倾心里嘀咕一声,嘴上轻声道,“夫君,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容倾话出,凛一,凛五瞬时低头。这一瞬间,思想神同:王妃是真的很不通情趣呀!不过也不怪王妃多心,也是主子平日作的太多了。习惯了他的坏,他这么一柔,真有些受不住。“本王好的很,王妃无需担心。”湛王清清淡淡道。语气轻柔,可容倾却敏感的听出几分恼意。咳……不过就是一句话好听的,看来是她大惊下怪了。但,湛王突然的多情夫君,风流倜傥态。她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容倾想着,忽而想到什么,看着他,低声道,“夫君,你是不是又在家偷偷看小话本了?”看了小话本,受今日节日气氛的影响。所以,不由的想试炼一把?容倾问话出,容逸柏嘴角微扬,眼底溢出几分笑意,潜藏更多其他!湛王嘴巴微抿,直直看着她!容倾轻咳一声道,“我就是想说一句,刚刚那一句夫君好像背错了!”“是、吗?”一字一顿,“那正确的是什么,还请夫人指教。”“正确的是,‘不管你在不在我身边,我都看不到其他人。因为我眼里心里只有你’。”容倾看着湛王,情意绵绵的纠正。心里腹诽:男人又变脸了!这厮,变脸的速度,妥妥的比翻书都快。凛五听言,心里暗腹:看来,怎么勾搭女人,王妃真的比主子懂得多。看王妃这表做的多到位。就是对于主子的心思,懂得太少了。湛王听了,看着她,不咸不淡道,“夫人果然是博览群书呀!”这话,满是刺儿!什么博览群书,是博览群话本还差不多。容倾干笑,为自己圆个场子,顺便拍个马屁,“其实,这不是我在书上看的,而是心里所想的。是有感而发。”放屁!若是眼里只有他,看不到其他。那容逸柏她是用什么看到的?后脑勺吗?这女人,以前忽悠他,调戏他,还用用脑。而现在连脑子都懒得动了,直接是睁着眼睛纯糊弄了。心里冷哼,面上不显,还颇为受用道,“如此甚好!”说完,伸手。凛五即刻上前,从袖袋里拿出一沓银票双手递过去。湛王拿过,随着送于容倾面前,风轻云淡道,“这是奖赏。”看着那一沓银票,容倾眼睛直了一下。“这……这是给我的?”“嗯!”“真的给我?”怎么感觉那么飘忽呢?湛王不说话了,直接把银票放入她手中。容逸柏看着,眸色意味深长。容倾拿着,那踏实的厚度,不觉咽口水。艾玛……今天男人又是刮的那股一邪风!土豪的简直亮瞎眼。只是,他这样土豪,映衬的是如此土鳖。人家敢甩,她却有些不敢接了。看容倾怔忪傻愣的模样,湛王柔和开口,“怎么?不喜欢?”“不……很喜欢,特别喜欢。”容倾嘿嘿一笑,“夫君,你真是又好看又可爱!”湛王听了,横了她一眼,还未说话,只见容倾忽而小脸一收,紧紧看着他,低声道,“夫君,这些银票都是真的吧?”容倾话出,湛王面皮紧了紧。容逸柏扬了扬嘴角。凛五差点笑出来。王妃怀疑银票有假,这定然是前一段日子在云海山庄时,被老皇妃用假元宝忽悠留下的阴影。如此,王妃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吧!可是,湛王却是苦闷了。不过就是想秀一把恩爱而已,怎么就那么难,那那么不顺呢?看湛王脸色沉下,容倾赶紧把银票收入袖袋中,笑眯眯道,“玩笑,开个玩笑,嘿嘿……”湛王扯了扯嘴角,笑意森森,看的人心里犯哆嗦。凛五看着,不觉叹息:本想来个相亲相爱的。可是现在,主子这边已唱起,而王妃还在戏台子外游荡,云里雾里,完全闹不清是什么情况。这恩爱秀的,妥妥的变成献丑了!“这是给你的奖赏,今日把它花完。”容倾闻言一怔,“花完?”“嗯!”看湛王点头,容倾看着手里厚厚的一沓银票,就一个感觉:湛大王爷不愧是皇家子孙,散起财来,绝对的一掷万金。败家玩意儿呀!这么多银钱存起来多好呀!好败家!真败家!还有,今日花完?这是要她一次花个够!然后呢?“夫君,我这次花完了。是不是这辈子就不要再留花钱的念想了?”今天一次性的把这辈子的都让她给花了。若是这样……泪流满面。“这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半个时辰内花完另有赏!”湛王那低缓的声音落入耳中,容倾抬头,自然问道,“若是花不完呢?”容倾话落,一句话,几不可闻的字落入耳中。“花不完,这就是你最后一次摸钱,花钱了。”容倾听言,看着手里的银票。确定,男人今天又抽风了。平日一毛不拔,今日要她挥金如土。钱在手里,今日不花,明日不但被没收,还会被罚。如此……且看我今日怎么败家。败家谁不会!花钱可是比挣钱容易太多了。挥金如土的感觉,今天她也来尝尝。一辈子说不定也就这么一次了。想着,容倾上前两步,看着前方,腰杆挺起,昂首看向前,胳膊抬起,开口,“我手所指之处,我眼所看之地。所有门面,物件统统的给我买下来。”霸气土的话出。容倾就一个感觉:爽呀!就是没什么现实感。跟说梦话差不多的感觉。不但如此,话说完之后,还不由小怂了一下,“夫君,这个钱是不是不够呀?还有,我这话是不是大了点儿呀!”湛王:……她就不能给他有点出息。凛一叹气:王妃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仗势欺人,以权压人呢!凛五上前一步,轻声道,“王妃,这京城地界的门面,差不多都是主子的。而余下的是太子的和几位皇子的。不过,他们可能不会卖。所以,王妃您还是买点儿别的吧!”容倾闻言,眼睛圆了一下。差不多都是湛大王爷的?!早就知道湛王定然不是普通的有钱。可有钱到这种程度,也是……晕了一下,马上就淡定了。因为银钱再多,土地再多,那也是湛王的。她照样穷的叮当响。“夫君,我们这贫富差距是不是大了点儿呀!”湛王听言,眼皮耷拉了一下。本想宠她个无法无天试试。现在,忽而没那兴致了!窝火。湛王准备打道回府念出,容倾声音传来,话题转移,“夫君,你看那个男人怎么样?”湛王听了,顺着容倾所指之处看了一眼,一个白衣男子,站在一处花灯前跟摊位老板微笑的说着什么。容逸柏同时随着看去。“夫君,你说:他是不是长得很好看?”容逸柏静静看着,好看吗?不觉得!“所以呢?”想买下来的做面首吗?一念出,视线落在容倾那白嫩细致的小脖子上,手痒了痒。再敢给他起这心,看他怎么修理她。容倾叹气道,“他已经长得很好看了!可我相公长得比他还好看。特别是我夫君明明长得更好看,更有钱,更有势。还一点儿都不招蜂引蝶。还特别知道疼媳妇儿。你说……一不小心嫁了这么一个十全十美的相公,有的时候也挺令人发愁的。你这样,每次出门我怎么能放心呢!”容倾话出,湛王嘴角歪了歪,似笑忍笑。最后,一个没忍住,抬手在容倾挺翘的鼻头上轻拧了一下,“你别以为夸赞本王一句。本王就会忽略掉你眼睛四处乱瞄,直直盯着别的男人看的事。”“看夫君这话说的,真够绕口的,我咋就听不明白了呢!”“少给我贫嘴!”看湛王瞪眼,容倾揉着微疼的鼻子,不由笑开。笑过,忽而想到什么,神色一正,“我知道这银票怎么花了。”怎么花?同一个疑问,同时好奇。容倾看看湛王,转眸看看容逸柏,肃穆道,“我准备把妓院和小怜馆同时买下来。然后再全部解散,把那一院一个馆统统该茶馆。如此,你们以后若是觉得无聊了,也算是有地方喝茶了!”话说的那个余音悠长。嗯!喝茶的地方倒是有了,就是把嫖的地方给杜绝了。“你管的倒是够多的。”湛王不咸不淡道。心里冷哼:管着自己夫君也就罢了。连自己兄长也捎带着。纯粹是多此一举。容逸柏嫖不嫖那是林明玉该管的事儿。哪里也轮不到她这个妹妹来操心了!“茶馆倒是不错!”容逸柏浅笑道。湛王听了,看了他一眼。容逸柏回以笑。湛王瞬时移开视线,看着碍眼。容倾看着湛王,容逸柏,清清淡淡道,“看来,妓院是做什么的,你们都很清楚呀!”容逸柏轻笑道,“我说不知道,你相信?”“信你个鬼。”湛王轻缓道,“男人知道不足为奇,而你一妇道人家又是如何知晓的?”“我不知道呀!我什么都不知道。”“信你有鬼!”湛王把话还给她。容倾抿嘴一笑,“夫君真是了解我。这么一看,我知道的真是挺多的。”知道的都是歪门邪道的。凛五轻声道,“王妃,这个想法倒是不错。不过,怕是难以彻底杜绝吧!”容倾听言,扬眉,看着凛五,低声道,“你的意思是,要我把他们给……”一个剪刀手比划过,自带声效,“咔嚓了!”容倾话出,凛五即刻开口,“属下绝无此意!”他只是想说,你这边驱散了,那边又开起来了。绝对不是……“是吗?可我觉得倒是不错。”容倾说着,转头看向湛王,“要不,先从齐管家开始试试!”凛一闻言,垂首,看来齐瑄是彻底被王妃给惦记上了,但凡有这能‘咔嚓’的事,第一想到的必然是他。“小姐,是容公子!”说着一顿,轻喜的声音染上一抹紧绷,“还有湛王爷和……”看到容倾顿住,带着面具看不清是谁了。听到丫头的话,林明玉和林明壑转头看去。看到温和,清俊的容逸柏,林明玉握着帕子的手不觉紧了一下,心跳有些不稳。林明壑看到容逸柏时无所觉,在看到湛王时,心头却是不由紧了一下。“走吧!过去请个安。”既遇到,无视,那是不敬。这规矩,林明玉懂得。掩下脸上那压不下的淡淡羞意,微微点头。兄妹两个提步上前。而凛一早已就注意到了他们的存在,看到他们走来,轻声禀报道,“主子,是林家兄妹!”闻声,容倾转头。容逸柏看着走来之人,眼神微闪,看湛王一眼,随着移开视线,眸色深远。湛王神色淡淡,无一丝波动,更不见一丝异色。“臣子见过湛王。”“臣女给王爷请安!”湛王点头,随应,“无需多礼!”“是!”两人站直,林明壑看着容逸柏拱手,“容公子!”林明玉随着微微俯身,“容公子!”“林公子,林小姐!”容逸柏微笑还礼。容倾随着摘下面具,笑眯眯开口,“林姑娘!”呃……面具摘下,看清面容,林家兄妹微微一怔,随即行礼,“见过王妃……”“在外无需多礼,不必多礼。”“是!”林明壑垂首,应的恭敬。林明玉看着容倾回一微笑。“今天真是好巧,没想到……”话未说完,被湛王拉过,“不是说要猜灯谜,结对子吗?”“呃……”“都不是外人,你们兄妹也一同随行吧!”不待容倾开口,湛王直接令下。“是!”林家兄妹自当遵从。湛王,容倾在前。容逸柏和林家兄妹在后,缓步往最热闹点儿走去。什么时候能让一个人屏退周边人的身份,大部分注意力专注于你呢?就是当你是她仇人,或是与她定亲之人时。就如现在,林家兄妹成了监督容逸柏的最佳人选。更重要的是,让容逸柏认清自己的身份,让他看看容倾对于他跟林明玉的事儿,是特别的乐见其成。聪明点儿的,他最好尽快斩断那不该有的念头。否则……湛不会明之,还听之,任之。他没那么好的心性。“下面是猜字谜,赢则有大奖呀!”声音入耳,容倾看向湛王,“夫君,有大奖!”“那就去看看吧!”“嗯嗯!”麻木衣裳白夹里,大红衬衫裹身体白白胖胖一身油,建设家园出力气“打一吃食,大家猜猜这是什么?”话落,容倾随着道,“这个我会,是花生,花生!”容倾话出,站在台上的中年男子,哈哈一笑,看着容倾道,“这个小娘子猜对了!”容倾听了,看着湛王,笑眯眯道,“夫君听到了吧!我猜对了。看来,我也是很有智慧的人呀!”湛王听言,横了她一眼。人家一句猜对了,比他一句好听的还动听么?那一句大奖,比他那一沓银票还有吸引力么?还有,猜对字谜,跟有智慧是两码事儿吧!“好下一题,大家继续努力呀!”男子说着,谜面公布——高高个儿一身青,黄金圆脸喜盈盈天天对着太阳笑,结的果实数不清“大家猜猜这个是什么?”“向日葵!”容倾又一次秒答。知道的人不少,可是慢了容倾一步。关键是心思有些分散。看着湛王,那一身气势,让人倍感压力。京城,非富即贵的人太多。而湛王一看就是那种惹不得的。上位尊者,威慑力太甚。“恭喜这位小娘子又猜对了!”容倾笑呵呵,“我果然是有智慧的人呀!这次大奖,保管是我的。”看容倾那得瑟样儿,湛王勾了勾嘴角,“那为夫一会儿就等着出力,帮夫人拿大奖了。”“这个嘛!拿就不用了,省的累着夫君您了。不过,不让你拿着,还是可以让你摸摸的。”“夫人可真是大方又体贴。”“那是,那是……”看着容倾和湛王那自然的相处方式,还有湛王那从未见过的好心性。林明壑眼底神色变幻不定。林明玉静静看着,眸色平和。心正路自宽,父亲说过的话,铭记着!过日子,多用点儿心,比多操些无用之心好。想着,不由转眸看向容逸柏。却见……容逸柏视线停驻在湛王妃的身上,眸色柔和,不掩疼爱。看此,林明玉垂眸。“下面是猜字,大家注意听呀!日长夜断愁几许,打一字!”字谜出,容倾即刻抬头看向湛王,“什么字?”“猜不出来了?”“刚才得瑟过头了!”湛王听了,扯了扯嘴角飞,“用用你的智慧!为夫看好你。”“我智慧再高,也高不过夫君不是!”“那大奖……”“夫君拿到后,让我瞻仰一下,再摸摸就好。”对对子,猜字谜,有想赢个大奖的,更多是凑热闹的。容倾可说是两则都有,而一些人是纯粹凑热闹。“大壮,你在看什么呢?”“呃……没,没什么!”“没什么你眼睛直溜溜的盯着人家小娘子看什么?”年轻男子看着吴大壮低声调侃道。吴大壮面色一赫,紧声道,“你别瞎说。”“是瞎说吗?我刚才可是清楚看到,那娘子一来,你眼睛都直了。”男子说着,看了看容倾,随着低声道,“我可告诉你,那小娘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夫人。还有她身边那男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你可不要瞎起心,到时惹出什么事端来,让吴大婶为你担心……”“你浑说什么。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着调吗?我只是……”“女色当前,再着调的人也有迷眼的时候。所以……”“别混扯!我看着她,只是觉得,她好像一个人。”“像一个人?谁?”“就是我曾经跟你说过的,在我家馄炖摊上帮工的那个叫青儿的小妇人。”“她?在你家馄炖上帮工?兄弟,你看看人家那穿着,一件衣服能把你家买下来。她能上你家那摊位上做工?你这眼神……”吴大壮挠了挠头,憨憨道,“大概是我看错了吧!不过,真的好像!”“好了,好了!瞅着人家小娘子好看,想多看两眼也正常。不过,你这借口也太烂了!”“我说了不是因为那个……”“是,是……你是正经人,我心思不正行了吧!好了,走吧!不管你有没有看错,你再这么看下去,保不准一会儿就被人狠揍一顿!”吴大壮听了,也没再多言,瞅一眼容倾,心里嘀咕着,抬脚走了出去。看吴大壮离开,凛五收回视线。***看着林明玉手里的花灯,林明壑轻和道,“容逸柏挺不错!”林明玉听了,浅浅一笑,没说话。马车之上日长夜断愁几许——月。高处无口几人来——亮!一人游戈芳草地——代。十士脚移花皮蓑移——表!天鹅展翅鸟已去——我!白芍享酒无意义——的!空余一钓三点雨——心!容倾坐在马车上,指着那后缀的几个字,念:“月亮表我的!夫君,这两个字念什么呀?”湛王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本王在说的时候,你在做甚?”“不小心走了个神,在看容逸柏猜灯谜。”湛王听了,移开视线,靠在车壁上,缓缓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容倾看此,轻轻一笑,往他跟前靠了靠,轻声道,“那两个字,其实我认识。”容倾话出,湛王面皮紧了一下。容倾咯咯笑开,“不过,比起月亮代表我的心。我更想听夫君说:容倾,我的妻,俺喜欢你!或,容倾偶的肝儿,我耐你,容倾你是俺的太阳……啊……”“调戏本王,让你觉得很好玩儿?”“这是调戏吗?我还以为我说出的都是王爷的心里话呢!”“我看你是又皮痒了!”“皮没痒,心痒痒了。夫君,亲一下怎么样?”容倾那小声的嘀咕落入耳中,湛王揽着容倾腰身的手紧了一下。“还是那么没规矩……”说着,微微俯身,还未碰触到容倾。容倾忽而开口,“说到规矩,这个时候,我就不免想到齐管家。”湛王听言,眸色微沉。马车内一时沉寂!容倾眨巴眨巴眼,还未开口,马车忽而停下,一道声音传入耳中。“民妇斗胆,在此叩见王爷,王妃!求王爷,王妃为小民做主。”声音入耳,容倾神色微动。声音有些耳熟!湛王缓缓起身,眸色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