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珠宝,一个浓妆。胭脂,水粉,口脂……涂的那是一个完全。还有,这手腕上这镯子,数一数,已有五个了。一个艳抹,容倾直接从少妇变成了艳妇妖姬。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容倾除了眼生,就剩陌生。自己都不快认识自己了,她这样回去,云珟还能仍认出她不?“不错,有点儿艳妃,宠妾的模样了。”老皇妃对于自己的杰作却是分外满意。不是小厮,婢女。而是艳妃妃?宠妾?看容倾的神色,既知她心中在想什么。老皇妃开口,道,“乔装易容,若遇行家,一眼就能看出,到时反而引人生疑探究,结果适得其反。”完颜千染点头,“你祖母说的对。”就如途中遇到乔装成男儿的舒月。完颜千染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女扮男装。“你这一路不可能不遇到人。所以,这样挺好。做本来的自己,却又没了那熟悉的模样。”无论是你医者也好,江湖高人也罢,我是女人,绝无破绽,更无疑点儿。“本来,我琢磨着把你打扮成丫头的。但,丫头的装扮可是不能太过。那样也就难以遮住你本来的模样了。”老皇妃说着,直直盯着容倾,道,“再说,就你那笨手笨脚的样儿,做摄政王的婢女,实在是太奇怪。”带出来,带在身边的都是聪明伶俐,干活利索的。没有哪个主子会带着个笨手笨脚的来折腾自己。“而且,扮做宠妃,也理所应当的离他近些。这样,万一遇到什么事儿,你好躲,他也好护。触手可及,伸手就能把你拉开。”容倾听了,点头,“祖母说的是。”扮成什么都好,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较真,矫情。只要能安全的尽快回到京城就好。“不过,有句话祖母要提醒你。”“祖母您说。”“对那个摄政王爷,你若感激,向感谢的方法有很多种。但绝对不能用的是以身相许这一种。”容倾颔首,“我知道。”“不是要你知道,是要你记住。别被他给勾引了。”“我一定谨记。”“云珟他……”老皇妃说着一顿,又隐下,看着容倾,语重心长道,“你别让他失望,特别是在这时。”“嗯!祖母的话,我一定记心里。”“祖母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好了,走吧!”容倾没即刻离开,而是缓缓跪下,默叩首,未开口。这一别,怕是难有再见之日了。云珟情况难料,老皇妃时日无多。今日一别,互珍重。“去吧!”老皇妃摆手,容倾起身,离开。看着容倾的背影,老皇妃眼里溢出点点伤感。身体衰败加剧,大限将至。人也不由变得多愁善感起来。每一个分别,这心里都分外不是滋味儿。每一个分别,都是永别。容倾走出,站在外面的两个男人,看到盛装打扮的容倾,均是一愣。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过去,对这句话他们不曾怀疑过。可现在……看着擦脂抹粉的容倾,云陌和钟离隐想法同。人靠衣装这话也并非全对!“你祖母给你装扮的?”云陌开口问。“嗯!”“看来我娘也有失手的时候。”云陌说着,话锋又一转,“不过,倒是很符合你现在的境况。”说完,转眸看一眼钟离隐。钟离隐扬眉,随着,对着云陌一笑。这笑,云陌看在眼里……“怪不得云珟那么烦你,果然是有理由的。”“陌皇爷说话还是这么含蓄。”让人想装听不懂都不行。云陌听言,收回视线,看向容倾,“希望我做的是对的。”“皇叔从未做错。”“看结果吧!”结果未出,谁也不敢确定。容倾点头,不再多言,转身离开。钟离隐抬步。“钟离隐!”一步迈出被叫住,转头……“一念地狱,一念天堂。希望你不要迈错了。”钟离隐淡淡一笑,“陌皇爷的忠告,我会时刻铭记。”说完,离开。云陌转眸,看向京城方向!为一个人坚持活着!想到容九,他也没那么容易死掉吧!屋内完颜千染看着老皇妃,也总算是察觉到了异样,“容倾为什么这么急着回京?”若只是担心她的湛王妃之位。她纵然再想回去,老皇妃不会容许她这么胡闹。而陌皇爷也不会大费周章的,把皓月的摄政王给找来。如此……“京城怕是要变天了。”老皇妃沉沉道。闻言,完颜千染皱眉。第一感觉是突然,不过,倒是也没太惊讶。风云变幻,瞬息万变,这说的就是皇家。暗斗最汹涌,拼狠斗恶最厉害的地方,自然变化也最是快。所以,没什么值得大惊下怪的。就是容倾……“京城变天,容倾这么急着回去能启到什么作用……”皇位之争,男人的恶斗,容倾回去没用,反而多余。“云珟的身体怕是出问题了。”听言,完颜千染眼眸微缩,“到什么程度?”老皇妃轻叹一口气,“请求云陌好好照顾容倾。这类似托孤的话都说出来了,想来情况很是不好。不然,他绝不会把容倾放到这里。”完颜千染听了,心口发沉,“容倾都知道了吗?”老皇妃摇头,“云陌没跟她说的太透彻,怕她受不住。不过,纵然不说,她怕是也猜到了些。”完颜千染垂眸。原来容倾这几日心神恍惚是因为担心云珟,而不是担心她王妃的位置。她回去也不是要瞎参合什么皇位之争,而是因为云珟。老皇妃靠在软榻上,若有所思。在云珟身体刚好出问题的时候。太子和庄家开始不受控。这是巧合吗?显然不!太子或庄家定然是已经就知道了什么,早就有了盘算。所以才选择在这个时候。这一来的话,云珟的处境就更加不妙了。纵然是再强悍的人,当身体不行,一切也都将不受控。当云珟垮了,皇上也会随着陷入危境。待到那时……云紘名正言顺,且理直气壮的接替帝位,无人敢多言。大元的天,可就真的变了。京城*湛王府“主子,皇上那边都已准备好了。”湛王听了,没说话,垂眸,静静的书写着什么。写写停停,不断停顿,不断犹豫。完全没了往日的干脆果断。凛五抬眸,看着湛王所写的内容,心里几多苦涩。而后垂眸,沉默。现在就是一场豪赌,胜负难料。胜者为王,若是输了……结果不言而喻!***“你这打扮看着还真是有些费眼。”马车内,钟离隐看着打扮的分外艳丽的容倾道。容倾听了,抬眸。钟离隐颇为苦恼,“完全不知该往哪里看才好。”容倾听言,淡淡一笑,“因为太耀眼了吗?”“耀眼到伤眼。”钟离隐说着,看着容倾,道,“这样说,你是不是放心多了。”“一直没担心过,又何来放心一说。”钟离隐听了扬眉,这话他可是不信。“那我若是说,你就算打扮成这样,我仍觉得很好看呢?”“若是摄政王今晚能对着我看到完全合不上眼,我就相信是真的。”钟离隐听言,勾了勾嘴角,随着那一抹浅笑又散去,“容九,你现在回去,也许并不是明智之举你可想过?”“嗯!想过。所以才会在知道一些事时,没有拔腿就跑回去。而是等了几日,直到现在才走。”“既然知道不智,为何还要回去?”“因为他是我丈夫。”他是她的丈夫,这一个身份,足以把任何复杂的问题简单化。钟离隐心口微紧。“也许,就算你回去也帮不了他。”容倾听过了,反问,问的纯粹,“因为帮不了,我就应该站着不动吗?。”因为她是弱者,她什么都不能做。所以,我理直气壮的缩着。而云珟是强者,他该护着她。若是这样……那什么护着他,什么守着他,都成了狗屁话“也许,只是远远的站着没什么不好。”容倾听了,点头,淡淡道,“过去我也确实这么做的。眼看着剑指向他,我选择看着。觉得,站着才是最合适的,跑过去反而添乱。”“然后呢?”“然后我哥说,不要以为护着他的人有很多,就什么都不需要你去做。切记,你是他的王妃,而不是一个旁观者。”“可云珟,现在宁愿你远远看着。”“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也因此……”容倾说着微顿,想到他留下的那一张纸条,还有那五个字,嘴角扬起一抹笑,点点涩意,思念满溢,“当长剑刺来,我就算做不到为他挥开,把危机全部给他化解。但,却还是有能做的。”“比如……”“比如,动动脚,站在他身前。这个是我力所能及的。”能做的不多,但却不是什么都不能做。关键还是想不想。拼死的去护,终能做些什么。看着容倾眼中的思念,钟离隐叹气,“你都这样说了,聪明点儿我该死心才是。可是……”余下的话,钟离隐没说,可意思却是不言而喻。清楚看着容倾一颗心全部都在云珟身上,为何他却更放不下了呢!“记得有人说过,男人本质上潜在的都些许流氓贱性。以前我还觉得纯粹是混扯。可现在,由我有证明,这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说着,又重重吐出一口气,“关键,那流氓的事儿我也是只能想想。如此……”就剩下贱性了。这认知出,钟离隐失笑,满脸莫可奈何。也确实贱,明明心动了,却连强求都不敢。并且,还巴巴的把她往另外一个男人身边送。“钟离隐,谢谢你。”“谢我什么呢?是谢我护送你回京呢?还是……还是谢我喜欢你呢?”容倾没说话。容倾未回答,可答案却很清楚。这一谢,只是谢他送她回京。而不会是其他。他的喜欢,她并不觉得欢喜。心明,温和一笑,“不用谢我。这次就当是之前,我把你拉下悬崖的补偿吧!”钟离隐说完,缓缓闭上眼睛不再开口。被拒绝,他也是在意的。容倾亦是沉默。京城湛王府*书房“主子,三皇子来了。”湛王听了,眼帘未抬,直到写完最后一个字,把笔放下,“让他进来。”“是!”护卫走出,少时,三皇子走进屋内。“皇叔!”湛王靠在软椅上,看着他,眸色淡淡。三皇子在湛王对面坐下,开口第一句,“皇叔,庄诗雨很喜欢你,你知道吗?”三皇子话出,凛五眉头瞬时皱起。湛王神色浅淡,不见一丝起伏,“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废话!”三皇子摇头,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冷淡道,“庄诗雨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成为你的王妃。只是皇叔对她完全无意。而她,迫于形势就嫁入了三皇子府。心里明明不如意,可面上却是一片贤惠。端庄贤德,善待妾室,打理中馈,所有的事都做的滴水不露的。”三皇子说着,长叹一口气,“庄诗雨这作态,还真是像极了她祖父庄藴。”城府极深,却又极会装腔作势。更重要的是还小心谨慎,又很沉得住气。“现在这种形势,留这么一个女人在身边。我睡觉都不踏实呀!”三皇子悠悠道,“庄韫对自己的儿子都下得去手。如此,庄诗雨谋杀亲夫,也完全不是事儿。”凛五垂眸,看似混不吝的三皇子,实则比很多人都精明。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不再左顾而言他,不再故作糊涂。用坦诚,表诚心!而表诚心的意图也很明显。太子要登基称帝,三皇子要么归顺于他。要么……被栽赃利用之后再剔除。而庄诗雨身为庄家女,在这时,她会怎么选择呢?是坚决站在三皇子这边,跟他一起对抗太子和庄家的威迫呢?还是……选择服从庄家,臣服于太子。而,抓住一切机会,谋算三皇子呢?谋杀亲夫!三皇子既能吐出这几个字,就证明,他完全不信任庄诗雨,更不会被庄家拿捏,归从太子。因为就算归从了也无用。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帝登基,臣子只是被替换。但,其下皇弟,却是完全被剔除。他们的存在就是对自己的威胁。如此,一个不容活。所以,三皇子若不想太早死,就必须阻止太子登基。这一点儿,三皇子看的很明白。“说重点。”湛王开口,三皇子也不再绕弯,一句话直入重点,“我想皇叔借我点儿人,送我去一个地方……”随着三皇子的话,凛五垂首,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聪明人,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湛王淡淡道,“你那里都准备好了吗?”三皇子点头,“皇叔,我能活到现在,靠的可不是运气,而是脑子。所以,您放心。这一次……特别在这只许成功,不容失败的时候。我不会让你失望,也绝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凛五。”“属下在!”“跟他安排人。”“是!”太子府“殿下,刚才三皇子去了湛王府。”这敏感,紧要的时候,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关注。继而,云榛那边刚有动静,随着就传入了太子的耳中。太子抬眸,眸色黑沉。这时去湛王府。云榛的态度已很清楚。看来,比起辅佐他,云榛是选择给他阻碍他了。“在湛王府待了多久?”“约一炷香的时间。”太子听了,静默。云珟,云榛,两个均不想他登基的人会说些什么呢?“让人盯紧三皇子那里,有动静即刻来报。”“是!”侍卫领命退下。少时,一暗卫闪身出现在眼前。“殿下!”“说!”“刚接到飞影传来的消息,他在大元境内发现了皓月摄政王钟离隐的踪迹。”闻言,太子豁然抬头,凝眉,“钟离隐来大元了?”“是!”“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已到梧州地界了。”听言,太子眸色沉下,脸色难看。竟然已到梧州了,而他却直到现在才接到消息。由此可见,钟离隐是避着走的。想着,太子面色冷凝,钟离隐身为皓月摄政王。对于大元的情况,不会一无所知。如此,他这个时候来大元,到底是何意图?“他带了多少人?”“身边只带了十多人!”只有十多人么?太子若有所思,一时想不明。“让飞影好好盯着。”“是!”只要钟离隐不是带了大批兵马过来。现在也只能是盯着。太子这时没那个精力,也没那么多的人力跟钟离隐玩儿。梧州纵然脸上做了改扮,可该避着还是要避着。所以,连吃饭都挑过了饭点儿之后。此时,坐在店内,钟离隐自然夹起一筷子菜,放到容倾碗中,“多吃点儿。”“嗯!”看着低头猛吃的容倾。钟离隐感觉……他那话说的有些多余。“胃口不错。”“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容倾含糊不清的,随口回一句。钟离隐看着脸颊吃的鼓鼓的容倾,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菜过去。“你……老爷您也吃。”老爷!听到这称呼,钟离隐不觉扬了扬嘴角,听着还真是新奇,可感觉很是不错。“赶紧吃吧!吃完梳洗一下,我们继续赶路。”“好!”吃过饭,钟离隐靠在软榻上闭目眼神。而容倾梳洗一下,开始在脸上画。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化妆她也很会。只却极少画。在现代因为太忙,来到古代因为年轻。许久不画,却一点儿没有手生。这也算是女人的一种天性吧!轰隆……突然的一声入耳,容倾正在画眉的手一顿,钟离隐睁开眼睛,两人同时转头看向窗外。风起,云涌,天气突变……容倾看着,眉头皱起。钟离隐起身,走到窗前,抬头望天,风云急变!“看来,要下雨了!”下雨的话,怕是就不能继续赶路了。天恶路滑容易出事。特别……钟离隐转头看向容倾,“你这脸不能见水吧?”一见水,胭脂水粉一掉,可就什么都遮不住了。容倾摸摸脸颊,望天,“应该下不了多久。”雨来得快,去的也快。“嗯!应该是阵雨。”“那我继续画。画好了,说不定雨就停了。”容倾说着,拿起眉笔继续。钟离隐抬脚走到她身后,看着容倾涂脂抹粉。钟离隐贴身护卫,站在门口,看着屋内两个人……一个对镜装扮,一个静立欣赏。不明内情,乍然看,满满的缱绻。可惜,实则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女子用心打扮,不是为她眼前的男人。而是为他人!护卫想着,心里无声叹息,他主子这是何苦来哉呀!“徐护卫?!”一道声音忽入耳,徐茳迅速收敛神色,转眸,看到眼前人,眼帘微动。“古公子,古小姐。”古!这一个姓氏落入耳中,容倾垂眸。钟离隐抬步走出,看着已走到门口的两人,微微一笑,温和道,“古二公子,古小姐许久不见。”看到钟离隐,古玉荣(古玉峥的胞弟)拱手,弯腰,“见到摄政王爷。”古颖面色一红,几分无措,慌忙俯身,“给摄政王请安。”“两位无需多礼,请起。”“谢摄政王爷。”两人起身,古颖握着帕子站在一旁,古玉荣看着钟离隐,有些拘谨,很是恭敬道,“好久不见,王爷一切可都好。”“嗯!”钟离隐点头,随口问,“你们是要回京?还是要外出?”“哦,我们刚从通州回来,正要回京。这不,忽然变了天,眼看要下雨,保险起见准备稍停再走。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里刚好遇到王爷。”古玉荣微笑道。钟离隐淡淡一笑,道,“你们也一路辛苦了,去歇息吧!”古玉荣颔首,“是!那我们先去梳洗一下。”“嗯!”看古玉荣,古颖走进别间。钟离隐淡淡开口,“看好他们。”“是!”徐茳恭敬应,钟离隐转身,走进屋内,微微一愣。青丝如瀑,肌肤如玉,红唇似火,眉如翠羽,眸黑如墨……艳如骨,美似妖……钟离隐直直看着,一时竟是开不了口,惊艳撩心!“我不会挽发!”容倾这话出,钟离隐瞬时笑了,走近一步,低低沉沉道,“这样很好看!”容倾扯了扯嘴角,随着问,“刚才那两个是是古玉峥的弟弟和妹妹吗?”“嗯!”容倾听了,转头看一眼外面,“若是雨下的不大,我们就尽快走吧!”越是临近京城,越是不安全。熟人会越多,未免出现什么幺蛾子,最好是不做停留,一口气冲到京城。那时,太子再想伸手,也得考虑一下湛王府的人力。***另一边……进门,古颖对着古玉荣开口第一句既是,“哥,我刚才看到仁……不,摄政王爷的房内坐着一个女人。”古玉荣听了,扬眉,“什么样儿的女人?”“我也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看衣着好像很妖艳的样子。”妖艳吗?“那就不会是丫头了。”古颖听了嘴巴微抿。不是丫头的话,那……是钟离隐的哪个妹妹吗?不过,没听说过钟离隐有什么妹妹的。这样说的话,难道是……“难道是摄政王的王妃吗?”古玉荣轻喃,“不过,没听说摄政王成亲……”古玉荣话还未落下,古颖开口打断“穿的那么妖艳怎么可能是王妃?顶多是个以色事人的贱婢罢了。”满脸的不快,满口的嫌恶。古玉荣听言,眉头瞬时皱起,“古颖,这话可不是你可以说……”“我去梳洗了。”不待古玉荣说完,古颖一甩袖子,转身走人。看着古颖的背影,古玉荣眉头打结。看古颖她刚才那反应,她不会是……想到那一种可能性,古玉荣面色变幻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