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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么一句云淡风轻的话,突然让他下面的话有些说不下去了,但他已经唐突开了口,不好半途而废,毕竟歧家以后如何全在他今日这一言。
“近来沈大人在办理漕运的相关事宜,歧某想请白姑娘帮歧某给沈大人带一句话,就说歧某有意投诚,请沈大人赏脸。”
白初微蹙眉,完全没想到歧阳煦竟是让她给沈砚带话,只是白初还没来得及开口,歧阳煦的话接踵而来。
“并非歧某不愿意亲自去找沈大人,实在进退两难。昨日靖安侯寻了歧某和家父,只给了三日的时间让我们站队帮寻家。跟白姑娘说实话,歧家不愿,却又不能拒绝。民不与官斗,歧家不敢乱动。歧家要是得罪了靖安侯,靖安侯想要动歧家,轻而易举。”
“你怕你可以站过去。”
歧阳煦苦笑,“白姑娘怕是不知道,现在外面看着姚家和寻家斗得你死我活不分上下,但只要细细看,就会发现寻家在节节败退,而寻家虽然不曾获罪,但买凶一事是沈大人揭露出来的,且平日里明眼可见沈大人和靖安侯不对付。这寻家多年来更是一直与靖安侯有着深厚的关系,而姚家单凭他自己不能让寻家节节败落,不然也不能这么多年江州城都相安无事,谁都知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会被人趁虚而入,不会有人愿意做这样的事。姚家背后该是站着沈大人。与靖安侯联手就是与沈大人为敌,歧家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