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王却是不动如山,眼瞧着檀元基满身急躁一句连一句,也不阻止,就那么听着他言语,眼瞧着他不说话了,这才开口,“说完没有?”
有一点云南王不得不承认,檀元基不如那沈砚沉得住气,这个感知让他很不悦,却又不得不承认。
但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沈砚是玩权谋的文臣,檀元基是地地道道的武将,从前不见如此,近期来被沈砚给逼得愣是毛躁了起来。
却也不怪檀元基,要是他被算计得不得不娶亲妹妹,这口气也的确咽不下去。
云南王的一句说完没有如兜头冷水,浇灭了檀元基的急躁之火,却也只是一下便又蹿了起来,“父王,儿子不能忍,别的就算了,让儿子娶亲妹妹,这口气儿子咽不下,那沈砚不是宝贝极了那白初,儿子非要糟蹋了那白初,看他沈砚还能不能能耐起来。”
踩人踩痛处,无论是在权谋中还是在兵法里,那都是通用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这急躁的性子改改,本王要是你这性子,早就不知道白骨埋在哪里了,还有你什么事。”
论忍耐力,真的是无人能及云南王。
“不过一个臣子罢了,也值得你如此急躁,本王早说过,要对付的是萧澈那小儿,现在乔家陷入了麻烦,全靠一个寒门学子周旋,也是太瞧不起本王了。别一个劲的盯着沈砚,去给那寒门学子找点麻烦。至于沈砚,急什么,算算那萧骁也快到京都城了,你得记住我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到时候事成了,一个沈砚算什么。那萧骁可比你恨沈砚恨多了,借刀杀人才是最佳手段,明白?”
檀元基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咽不下这口气罢了,如今云南王这么一说,他就是再有气还得压下去。
“父王所言极是,是儿子没沉住气。”
“认识到错误就行,借这次的事好好练一练忍耐力,也不少时日了,明日本王也该去朝堂上走一走,适当逼一逼了,不然这案子得一直这么不明不白拖着,就算他们要给乔家洗白,也得让乔家脱一层皮。”
……
因为案子没破,所以至今丽姨娘的尸体还在冰窖里保存着。
哀伤了六七日,云南王再次站在了金銮殿上,满面苍白,可见悲伤程度。
“王叔节哀,北疆还需要王叔,王叔切不可就此倒下,朕一定会给王叔一个交代,刚刚好刑部查出了一些线索,今日王叔来,也好让王叔听听,希望能缓解王叔的哀伤之情。”
“臣谢过陛下的关心,臣想过了,虽然丽姨娘是臣心头好,但不能因为臣的感受就让众位官员为之奔波,这是臣的私事,却让众位为臣奔波,臣心不安,臣惭愧。”
萧澈没想到几日未见,云南王竟是以退为进,而不是咄咄逼人。
也是,说起咄咄逼人,檀元基已经咄咄逼人唱了红脸好几日,是该有人站出来唱白脸了。
“王叔此言差矣,虽说是一个侍妾,但那也是一条人命,朕如何能不给王叔一个交代?王叔放心,朕已经查到些许线索了,还请王叔先听一听再说。”
说着,萧澈不等云南王再说什么,直接命令道:“叶子晋,你不是同朕说有线索了,站出来讲讲,刚刚好王叔在,也让王叔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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