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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宏朗始终记着自己当初犯得错,心里满满的愧疚,也是那错让他没脸认她这个女儿。
“我早就忘了。”白初收了探脉的手,弯腰去检查姬宏朗胸前的伤口,在上面按了按,感知了一下那袖箭的形状,随即速度取了医药箱里的银针扎满了他的胸膛。
“我的小初真是善良,和你娘一模一样。”
姬宏朗的这一句让白初顿了一下手,抬眸看了一眼姬宏朗,随即垂眸去拉他的手,从医药箱里取出了薄刃一个一个划开他的指尖。
有些事她她一直觉得奇怪也一直有怀疑,最初觉得她是因为像谁,但后来与当初陆家对比,却又觉得不太对,只是她一直不曾多言,而今姬宏朗这一句突然让她明白了什么。
在白初划完一只手,拉住他的另一只手的时候,那只手摸上了她的脸,她再次顿住动作看去,看到的是一双期冀的眼。
“小初,喊一声爹好不好,想听一声爹,一声就好。”
比起姬宏朗的动情,白初此刻的样子显得极其冷漠,“不好,想听,活下来。”
说了这么一句,白初近乎无情地拉下了他附在她脸上的手,重复了之前的动作。
明明是冷漠至极的一句话,姬宏朗却不由得笑了,而这一笑,鲜血从口中溢了出来。
划完了姬宏朗的十指,白初开始处理姬宏朗的伤口,他嘴角的血不断溢出,向涓涓细流一般不停息。
“不想知道娘恨不恨你吗?不想知道娘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吗?不想知道娘还有没有想着你吗?活下来,我就告诉你。”
白初一边动手一边说话,双眸注视着姬宏朗的伤口,没有去看给他的双眸。
白初没看,沈砚却看见了,那双眸子里的期冀散去了死气染上了求生的光芒。
毒很毒,命悬一线,但求生欲望也很重要,得有力量挺过去才行,若是自己都放弃了,还谈何活下去。
“好。”姬宏朗闭上眼睛之前说了这一个字。
白初处理伤口的手颤了一下,却是没停止,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萧澈从望山来之时的疑惑终于在这一刻得到解答,为什么姬宏朗不顾一切救沈砚,又为什么姬宏朗命悬一线要见白初,却原来……
……
要问哪里的好药最多,自然是这皇宫之中,且人已经在宫门口了,虽然姬宏朗是为了救沈砚变得如此,但沈砚也是因为救了萧澈没能及时防御,若不是姬宏朗,此刻躺着的就是沈砚了。
私心里萧澈自然希望沈砚好好的。
总之,这个时候无论是于情还是于理,宫中都该辟出一个地方给姬宏朗养伤,沈砚和白初与姬宏朗住在了同一个宫殿里,方便照顾。
待一切忙碌妥当后,已经是深夜,夫妻俩也是此刻才得以真正说上话。
一直看着没事人一般的白初此刻在只有夫妻二人的时候露出了满身的疲惫,身心疲惫的那一种。
沈砚紧紧将白初给搂在了怀里,他不怕死,但他怕她难过,他当时没多想,此刻想来竟是后怕,若是躺着的是他,她一个人要怎么办,谁来陪着她。
“你是不是一直知道?”沉默了好久,白初问了这一句。
沈砚收紧了搂着白初的力道,“是。”
“为何不说?”
“一开始怕你难过,后来姬将军说就这样挺好,我不想隐瞒你,却也你想你因此累心,便等着你问,你若是问我就告诉你,但你一直没问,我便一直没说。”
白初大概能知道沈砚是个怎样的想法,总归他都是希望她好的。
“他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