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和秦罗费劲的站起来,即使用内力维持着血脉流通,仍然还是全身僵硬,尤其是两根腿,几乎不能打弯。
文翠急忙拿了板凳让秦罗坐下,主动蹲下来给她捏腿。秦罗连忙推脱,却被文翠硬按在板凳上,认真道:“丫头,咱们是一家人,别跟师娘见外。那老东西脾气不好,隔段时间就这样,你们都不用理他。小心别弄坏了身子,过一会我把门口的乌鸡杀一只给你补补身子,千万别跪出毛病来。”
捏了一会秦罗就赶忙站起来,内力修为极高的她其实片刻间就用内息调理了肌肉经脉,没什么大不了。然后拉着文翠去看新房子的建造情况。这一天来跪在院子里,大大延迟了房子的建造进度,尽管大部分已经完成,但是细节总要好好打磨才方便久居。
文翠自然不会拒绝,跟媳妇牵着手出去,高兴地不得了。都说婆媳关系不好相处,看看他们,这叫完美幸福啊。
临走前秦罗看了眼苏漾,这是她故意支开文翠。相信两师徒之间还有话要说,有文翠在,总是没办法解决的。
其实这倒是秦罗想多了,有君莫笑的约束,苏漾怎样也不敢离开桃园。静静的从地上站起来,什么话都没说,而是一个人爬到了最高处,朝着东边的方向静静眺望。
尽管什么都看不到,但还是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各种复杂的情绪,其中最多的就是忧虑。
如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可能还能待得下去,可是在看了视频之后,又知道唐月现在正处在危机之中,说真的,他无论如何都待不下去了。
倒背着手在瀑布边转悠的君莫笑抬头看了看高处的徒弟,眯着眼睛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不管如何,苏漾现在的身体还没彻底复原,记忆也没有完全恢复,这个时候放他出去,危险系数是最大的。
好不容易培养出个徒弟,万一出去被人给宰了,君莫笑可不想再体会一遍那种失去爱途的焦急和痛苦。前两年他游走天下,还混了个蛮荒大护法的身份到手里,说白了就是为寻找苏漾的踪迹。虽然表面看起来风轻云淡,但心中的焦急却不是外人能知道的。
所以自从找到苏漾之后,他就下定决心把那小子关在桃园,服装修为不到他满意绝不放出去。在他看来,起码能达到第一层“势”,也就是严家兄弟现在的程度,这才勉强有了自保之力。
这才待了一个月就想出去,他想的美。
山上的苏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从身上抽出短笛呜呜咽咽的吹了起来。桃园里面没有乐器,平时小两口闲着无聊,苏漾也会吹笛子给秦罗琴。
只是现在心情忧虑,吹出来的语调听着怎么那么让人心伤。笛声婉转流淌,那小子身体也随着笛声在挥舞,脚步凌乱东歪西倒,佯狂恣意中露出浓浓惆怅无奈的心境。
吹到心情激荡,苏漾突然仰天长啸:“扬子江头杨柳春,杨花愁杀渡江人。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
声音中透露着无尽的沧桑,像是要诉说心中的惆怅痛苦,在头顶忽聚忽散的云涛下放声长啸,无人能懂心其中的味道。
听到笛声歌声的婆媳两人从窗口探出头来,看到了慷慨啸歌的苏漾。秦罗轻轻咬着朱唇,脸色复杂。旁边的文翠似乎也看懂了什么,小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他要走,而你们师父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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