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苏漾有些疑惑：“师父，乔城那卖肉的夫妇两个也是蛮荒的人？”

想想长发妖孽和小青，这对奇葩应该还没自己厉害吧。

“他们倒真的是。”君莫笑摸了摸鼻子，认真的看了眼苏漾，“严格来讲，你也是中原蛮荒的人。这么说你可能听得有点迷糊，你跟我来。”

君莫笑从椅子上站起来，背着手到了里屋坐下。苏漾赶忙跟着进去，知道师父要讲些隐秘的事情，回手把门关了，又插上了门栓，然后小心把油灯点上，屋子里顿时有了亮光。

君莫笑拿出汗烟袋磕了磕，吧嗒吧嗒地抽了几口，苏漾垂首而立，摆出洗耳恭听的态度，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耐心。

君莫笑几次张口都停下来，像是在考虑该如何开口，最后索性一拍大腿：“本来是不想这么早告诉你的，我逼你练功也与这有关系。本是想达到第一层‘势’之后再跟你提起，不过早晚的事，索性今儿告诉你吧。”

“你可知江湖各派为何突然间销声匿迹？你可知作为国粹的中原武学为何在现代青黄不接？你可知为师的真正身份？”

说到这里的君莫笑停下来，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徒弟。

苏漾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跟了老头二十年，除了让自己称呼他为师父，老头儿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什么身份。有时候他也好奇，尤其是在出去闯荡了几年之后，发现人家的师父都有门有派，练的武功路子也都有来历说法。

君莫笑倒好，从开始练功那一天就只是把手按在他小腹上，然后一股热流注入，用自己的内力在苏漾体内经脉走了一圈，然后让他按照这个路线去练。随后拍拍屁股到一边睡觉，纯粹放羊。

苏漾那时候也不知道该干嘛，反正练完一圈又一圈，周而复始的老老实实练了十几年。至于武功招数，那根本没有。

平常就是老东西跟他对打，各种稀奇古怪的犀利招式层出不穷，刚开始打的他鼻青脸肿，后来挨揍多了逐渐锻炼出了敏锐的闪避直觉，总能提前警觉到来的威胁，更在师父密集的招数中偶尔能做出几次反击。

反正打架技巧就是这么乱七八糟的练过来了。所以苏漾跟人打架，在别人看来永远都是没有任何姿势的站在那儿，好像全身都是破绽，但一打起架来总能被他捉住最细微的漏洞狠狠来一拳，没有任何花架子，每个动作都是最直接有效的杀敌技巧。这也是君莫笑劈头盖脸不留情攻击锻炼出来的。

当然再加上黑暗世界里与人性命相拼的丰富经验，这家伙打起架来的狠毒程度甚至让人瞠目结舌。

所以这小子内力不错，打架能耐也高，却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武功路数，更谈不上所谓的门派传承。这也是待了那么久，唐家拳馆的白老硬是看不出他来历的原因。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苏漾出手了好多次，次次都是天崩地裂，却从来没人通过他的身手判断出来历，君莫笑之厉害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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