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呵呵一笑,“对了,国安兄,你兴墨学的目标是什么?”
“治乱循环止不住,你可信?”李献问道。
赵祯点头,“我信。”
“我也信。”李献说道:“我曾做过一个噩梦,在梦中,异族铁骑兵临汴京,帝王被送去敌营,汴京的女子和钱财被送去敌营。知晓两脚羊的故事吗?”
“知晓,汉灭,晋无能,以至于神州陆沉。异族入侵中原,以中原女子为军粮,白日凌辱,晚上吃肉。”赵祯神色肃然。
“我做了个噩梦,多年后,大宋也覆灭了,那些异族主宰了中原,汉人沦为奴隶。”
赵祯看着李献眼中的怅然,他确信,这不是假话。
“墨学中有无数强盛大宋的法子,但我一人步履维艰,故而需要许多帮手。可举目四眺,四处皆是敌意。我唯有跳出他们为墨学设下的牢笼,为自己,为墨学,也为那个噩梦打造一个梦想之地。”
“梦想之地?”
“是,你以后会看到的。”李献自信的微笑道。
他举步往外走,赵祯定定的看着他,“国安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有一个梦想。”
李献回身,“在这个大宋,寻常百姓也能读书,工匠被人尊敬,武人被人崇敬,帝王与臣子们目标一致……共同打造一个锐意进取的大宋,蒸蒸日上的大宋。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走出治乱循环这个怪圈。兴许很难,但我想,不做怎么知晓做不到呢?”
他一路微笑着走出了皇宫,范集在等候,“吕夷简的门客秦山今夜会去祥云楼,那里有他的老相好。”
“今夜就动手!”
李献回身看了一眼宫城,沈从就在城楼上,见他看过来,便拱手。
“沈头,这位可是儒家大敌!”身边的人说道。
“是啊!”沈从微笑,掩饰住眼中的不屑。
当他独自走在宫中时,轻声道:“可儒家是谁的大敌?”
他仰头看看苍天。
吕夷简是个谨慎的人,秦山却格外的豪爽,他所谓的相好不是一人,而是……一群。
华灯初上,秦山来到了祥云楼。
五个老相好早已等待着这位吕相公身边的红人。
屋子里的温度渐渐升高,秦山搂着女妓,喝着美酒,有女妓喝的醺醺然,便问道:“秦先生最近却少来了。”
秦山捋捋胡须,笑道:“最近在整治一个螳臂当车的蠢货,这不,刚得空老夫便来了,来,你来侍候老夫。”
吕夷简事多,自然不可能事必躬亲,许多事都由门客来操作。
秦山最近和几个别人的智囊联手布置了些东西,特别是说动马修来汴京之事令吕夷简都夸赞了他们。
李献就在隔着一条巷子的酒肆里。
他看看外面的月色,“差不多了,弄完回家。”
“是。”
王贺悄然隐入后院,片刻后,出现在了祥云楼中。
他知晓秦山有个毛病,尿多。
郎君听闻了,说这是什么肾虚还是什么腺的毛病。
吱呀!
房门开,里面的声浪涌了出来,接着踉踉跄跄的秦山一步三回头走出来。
“等着老夫!”
他笑吟吟的摆摆手,一边解裤带,一边往边上的房间去。
那里面有恭桶。
随行的护卫在另一侧喝酒,秦山进方便的房间前无意间看了一眼。
护卫趴在案几上,吐了一地。
身后有人靠过来,他浑身一震,身后那人说道:“我家郎君向你问好。”
“你家郎君是……”秦山的脸颊在颤抖,继而浑身打颤.
“定远侯!”
“饶了我……”
晚些,祥云楼中传来尖叫。
众人蜂拥而至,就见秦山浑身赤果躺在走廊上,面色发青。
医者很快来了,一番上下其手的检查。
“太过兴奋。”医者笃定的道。
“什么意思?”护卫已经醒来了,一边埋怨自己酒量变的如此之差,一边想着回去如何搪塞此事。
“就是太过舒服,舒服死了。”医者是祥云楼的老恩主,他来一律五折。
马车缓缓而动,李献躺在车中,车外,王贺低声道:“秦山舒服死了。”
“嗯!”马车渐渐加速。
李献没问他的手法来历,这是一种莫大的信任。
王贺坐在车辕上,轻声道:“当初小人在西北准备刺杀李德明时,曾潜入一个权贵家中,得了这个手法。此次是第一次用,幸而没误了郎君大事。”
“呱噪!”李献不耐烦的道。
可王贺却露出了笑意,他本长得凶狠,此刻微笑,竟然有些英俊之意,引得斜对面二楼的女妓招手。
“客官,便宜了,五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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