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紧紧盯着练习室里忙碌的王程和黄斌几人。
秦玉海的脸色认真而严肃。
旁边的秦墨俏脸苍白，看着王程的影子，很是委屈，想让叔叔秦玉海帮忙，但是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因为，刚才大家都看到了，王程连秦玉海都懒得多理会。
“走吧，中午等他下班了再去他宿舍见见他。”
秦玉海说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说出这话的时候，秦玉海都有些异样——等艺人的下班时间？
章宇鹏和沉胜辉，刘金峰都急忙跟上。
章宇鹏低声说道：“秦总……”
秦玉海挥挥手：“别说了！”
章宇鹏闭上嘴巴，知道这是秦玉海生气的表现，当即不再说话。
秦墨迟疑了一下，又站在门口看了几眼王程，然后才一狠心转身跟上叔叔的步伐，心中想到王程那冷漠的面孔，就是委屈不已。
这是她第一次追星，第一次要圈内明星艺人的签名。
她进入娱乐圈两年，靠着魔方娱乐这家巨头早就见惯了圈内的所有大牌，但是却没有要过一次签名。
她有自己的骄傲，觉得那些电视电影上的明星艺人们也就那样，并不值得追……
直到，见到王程在明日偶像的演出，她才逐渐成为王程的粉丝，在王程上明日偶像演出之前，她也并不觉得王程有什么！
沉胜辉见秦墨很失落，上前微笑道：“秦墨，别伤心，不就是一个签名嘛。下周，我就把王程带回魔都关起来，给你签一百个名字，不签就不让他出来……”
秦墨瞪了沉胜辉一眼：“你想干什么？你想囚禁王程？”
沉胜辉急忙笑道：“没，我就是开玩笑的，犯法的事儿我们不能做！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要一个他的签名。”
平时，为了讨好秦墨，沉胜辉这位艺人总监也没少操心，有什么大制作的客串机会，他都会主动给秦墨留着。
现在秦墨想要一个王程的签名，他自然也会想办法。
但是，秦墨冷冷地说道：“不用你帮忙，我会自己想办法。”
说完，秦墨小跑着追上叔叔秦玉海。
而他们见面的情形，也被不远处的其他人看在眼里。
郭首新，刘家辉，俞静红等人都迅速知道了他们和王程的见面结果……
在办公室内。
郭首新对俞静红说道：“俞总，看来，王程连秦总的面子都不给！”
刘家辉摇头道：“这不是给不给面子的问题，而是王程根本懒得和任何人社交，他就是这样的人，不是针对谁！希望以后他们公司内部能和谐一点吧，不然我们以后再找王程合作，可能就不会这么顺利了。”
俞静红眼神闪烁，她倒是希望王程能和秦玉海闹翻，那她就有可操作的余地了。
笃笃……
敲门声传来。
一位副导演进来说道：“郭导，刘制片，火焰青春少女组合过来了！”
刘家辉站起来：“我去见见吧，郭导你照顾好节目组，俞总你休息一下……”
刘家辉说完，就跟着副导演走了出去，亲自去迎接火焰青春少女组合。
俞静红看着郭首新说道：“现在你们节目组是亚洲最火的综艺了！我听说，上周你们的节目演出视频在亚洲其他国家上线，到现在播放量已经过三亿了，观看人次超过三千万！在棒国有超过三百万观看人次，在岛国有超过千万人看过，在南洋也有上千万人看过！”
“现在很多东南亚的明星艺人都想过来露个脸，演出一次，增加曝光率。”
郭首新略带骄傲地笑起来。
这是整个华语娱乐圈有史以来取得的最好出海成绩，而他身为节目组导演，自然值得骄傲一点，他现在再公司以及圈内的地位都上升了一个档次，已经可以和俞静红这位副总平等交流了。
不过，郭首新虽然有些骄傲，却没有盲目自信，笑道：“这都是王程的功劳，根据数据反馈。东南亚几个国家讨论王程的人就超过千万，很多人看了他的演出都成为了他的粉丝。还有就是文依晓，文依晓那种独属于我们华夏的古典美，在东南亚很有市场，人气很高。”
俞静红对这些也明白，所以对文依晓也有了更高的期待，转而问道：“我听说粉色时代下周演出？火焰青春少女呢？”
郭首新认真地说道：“粉色时代的演出时间确定下来了。火焰青春的演出还在谈！现在我们节目组淘汰了几组选手，目前只有六支队伍，演出时间有点短了。正好下周粉色时代演出，下下周可能会让火焰青春少女演出。后面新国的海洋少女和我们的李星落就回来了，也会给她们安排一场演出，用这些来增加我们的节目时长。而且，还能提高热度和关注度，一举数得。”
俞静红对这些安排没意见，而且节目安排也不是她的管辖范围，只是说道：“别忘了到时候的选手邀请嘉宾演出，尽可能的多给我们公司艺人机会。”
郭首新苦笑道：“俞总高看我了，别看这次我们节目组拿到了历史级的好成绩，但今年也是我对节目组掌控力度最弱的一次。我对选手们都只有建议权，没有推荐权，更没有决定权！这些，就需要俞总你去努力说服他们了，文依晓，吴晗，杜唯，可都是您旗下的签约艺人。”
俞静红身兼艺人总监的职位，点头：“嗯，我会尽可能的建议他们选择我们的艺人。如果，能让王程和李星落合作一次，绝对是最好的选择，你觉得呢？李星落这次的亚洲巡演，初步打开了亚洲市场，如果再和王程合作演出，到时候演出视频上线，绝对会让她在东南亚市场更进一步。”
郭首新立刻摇头：“不可能……不说王程根本不会选择李星落，就说现在的魔方娱乐，会同意吗？别忘了，现在站在王程背后的可不是东兴娱乐了，而是魔方娱乐……”
俞静红叹气，心中有些后悔，后悔当时没有违背公司命令，如果她不顾公司的预算上限，私自报价到五十五亿，交易也能成功，企鹅娱乐集团事后知道了，也不会停止交易，因为俞静红代表的就是企鹅娱乐，只会在交易完成之后再处置她这位不听话的副总……
但是，她没有这样赌上自己职业生涯的魄力。
俞静红再次患得患失，问道：“这周国内的播放数据多少了？”
郭首新马上回答道：“二十九亿，到下午肯定能过三十亿，拿到单周破三十亿播放量的新纪录。”
这样的数据，在客户端也是极其夸张的，之前明日偶像一年一度总决赛的时候，已经经过两个月的人气发酵和积累，才能拿到单周上十亿的播放量。
而现在仅仅第四期而已，就能拿到单周三十亿的播放量，简直是飞跃式的提升。
俞静红好奇地问道：“其中王程占据多少功劳？”
郭首新如实回答：“百分之九十吧！这是根据热度计算出来的，他一个人的热度占据了整个节目组总体热度和讨论话题数量的百分之九十，文依晓占据百分之六，杜唯占据百分之二，其他人加起来只有百分之二。”
这话题量的巨大差距，让俞静红都有些无语，再次感觉公司错失了王程，可能是一次重大决策失误，巨大损失。
但是，客观地想想，俞静红也知道，五十亿买一个人，也的确是天价中的天价了，那位粉丝过亿的刘乾华如果摆上货架，都不可能得到如此报价。
只是公司高层可能也想不到，魔方娱乐能有如此魄力，筹集到五十二亿资金，给出了比企鹅娱乐更高的报价！
郭首新继续说道：“王程在我们官方的投票通道上已经拿到了七千五百多万票，文依晓三千多万票，杜唯一千八百多万！俞总应该还记得，我们去年的观众投票数吧？”
俞静红想了想，点头严肃地说道：“我知道。去年第一名夺冠的时候，最终得票数是八百万，第二名六百多万，已经是前几年最高的了。没想到，今年翻了十倍都不止。”
郭首新：“现在距离总决赛还早，到时候王程的得票数至少是破亿的！文依晓应该也能达到五千万以上的票数……”
俞静红沉默，再次深深地感受到了王程此时的影响力，以及今年明日偶像节目的爆火程度，又好奇地问道：“对了，他的新歌多少销量了？”
郭首新微笑道：“我早上问过老黄，他当时给我的数据是已经过了六千一百万，到下午，应该能过六千四百万！”
俞静红再次无语：“又要破纪录了……华语乐坛只怕要翻天了吧？这销量我听了都觉得可怕。”
郭首新点点头，苦笑吐槽道：“可不是？现在整个华语乐坛的大部分音乐人和歌手都在讨伐王程和企鹅音乐，顺便讨伐我们节目组，说我们三方联合起来造假，说我们节目组邀请团队给王程写歌制作新歌，给王程打造天才人设，企鹅娱乐帮他刷数据打破纪录，很多人还说的有板有眼的，我看了都觉得是真的了！”
“可是，今年我们可是最冤枉了，我们节目组是一点手段都没用，老黄那边也没有给王程刷任何数据。反倒是他们靠着王程，这一个月新增用户三千多万，总用户数量破了三亿，打破了音乐下载市场维持几年的僵局。”
俞静红知道王程对企鹅音乐的意义，又问道：“文依晓和杜唯呢？”
这两位，是企鹅娱乐接下来的发展重点。
郭首新马上说道：“文依晓的新歌首日销量就过了两千万，是王程之火第二个做到这一点的歌手，到现在已经两千九百多万销量，下午应该能过三千万。”
听到文依晓的销量数据，俞静红比较满意。
文依晓已经很强了，绝对是俞静红见过的最近三十年来华语娱乐圈的最强新人，可惜遇到了王程这个妖孽，被掩盖了光芒。
郭首新继续说道：“杜唯的新歌销量也创造了他的个人销量新高，首日销量就过一千七百万了。到现在累积到了两千五百万！”
“因为直播演出后的热度太高，所以他们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消化销量潜力，后续销量涨幅会下滑很快……”
俞静红点点头表示明白，轻声说道：“麻烦你了，郭导！”
郭首新笑道：“俞总客气了……”
两人闲聊的时候。
在外面，一辆保姆车停在基地门口。
车门被推开。
四位穿着很二次元的少女陆续走了出来。
二楼的练习生们再次传出一声声嚎叫。
“晴子……”
“花泽好卡哇尹！”
“那是真珠吗？真人一点都不比视频里差，岛国果然良心，视频里没有那么多技术美颜。”
“她们的化妆术也一点不比咱们的美颜差。”
“中森晴子都二十五岁了，看起来和十八岁的少女一样，是化妆的效果吗？”
“我现在能下去和她们合个影吗？”
……
四位岛国二次元美女听到了楼上的叫声，都纷纷抬头对着楼上伸出来的脑袋挥手，再次引来一片狼嚎。
刘家辉带着几个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上前迎接，笑道：“几位，欢迎，欢迎……”
经纪人小村会说汉语，笑道：“刘制片亲自来迎接，是我们的荣幸，冒昧打扰……”
四位女团成员也一起对刘家辉几人鞠躬致谢。
火焰青春成员四人，中森晴子，石原真珠，安室千雪，花泽静香。
为首的中森晴子对刘家辉微微鞠躬：“刘制片，你好。请问，王程在吗？
刘家辉几人都惊讶地看着这位仿佛高中生的中森晴子，没想到对方竟然能说一口流利标准的汉语，而且，一开口就问王程？
中森晴子看出几人的疑惑，笑道：“我母亲是华夏人，从小就教我说汉语，后来送我回华夏京城上小学，小学毕业才离开的华夏。”
其他三位成员都有些羡慕地看着中森晴子，她们也都有学习汉语，能正常交流，但是却没办法这么流畅而标准。
刘家辉点点头，微笑道：“那中森小姐还是我们华夏后人，几位先请进吧。王程在和队友们练习，可能现在没时间和几位见面。等下午直播演出的时候，你们自然就能见到了……”
石原真珠好奇地问道：“王程真的会武术吗？能一个人打十个吗？”
刘家辉愣了一下，随即摇头道：“他会武术，但是只限于表演，至于能不能打十个，那就不知道了！”
经纪人小村急忙说道：“哈哈，抱歉，刘制片。我们国内很多观众看了你们的节目视频，都被王程的武术表演吸引了，都好奇他会不会武术，还有很多忍者的漫画迷想知道，王程会不会忍术！”
刘家辉心中感慨了一下岛国观众们的二次元精神，笑道：“几位，先进去休息吧，等会儿中午一起吃个饭！”
石原真珠还想问什么，被小村瞪了一眼，只能撇撇嘴不说话了。
四人进去好奇地东张西望地看了看，然后随着刘家辉去休息室了。
而火焰青春少女组合到节目组的消息也迅速传开了，很多练习生和节目组成员都是其粉丝，兴奋地讨论着下午见到了可以去要个签名，合个影什么的。
这几年，岛国动漫在国内很火，而火焰青春少女为不少动漫演出过，在不少现场演出中扮演过几乎大部分比较火的动漫角色，所以在二次元动漫粉丝群体当中拥有很高的人气基础。
这也是她们在欧美没办法走红的原因之一，太具有地域特色和文化特色，自然不会被大多数欧美民众接受。
王程在练习室内，也听到了黄斌和莫白林几人兴奋的讨论着下午要找机会去和火焰青春四人合影。
“晴子我的梦中女神呀，如果能和她合影，我减寿十年都愿意。”
“切，你上周说莉莎是你的女神，也许愿能和莉莎合影就减寿十年。然后演出结束的时候，我们不是和粉色时代四个人合影了？你已经减寿十年了，再减十年，可能你活不过三十岁就嗝屁了……”
“我就是说说而已呀！”
“老天爷信了！”
“话说，石原真珠现实中真漂亮，感觉不比文依晓差呀。”
“石原真珠比文依晓还是差一点的，但是相差也不是很多了，不过，我喜欢学妹晴子……”
“高冷千雪才是YYDS，那黑丝大长腿，现在还存在我的手机里！”
“小萝莉花泽静香不好吗？”
几人争吵起来。
王程喝了口水，看了看时间，自顾自地拿起自己的东西下班了，留下黄斌几人继续加练。
而目送王程离开，黄斌和莫白林几人都松了口气，少了一股压力，随即争执的更加激烈了。
“晴子才是女神，校园女神。”
“小萝莉花泽才是全场最佳！”
“黑丝高冷御姐千雪才是YYDS……”
“石原真珠才是颜值第一……”
……
来了一个岛国人气组合，节目组内的气氛比上次棒国粉色时代来的时候更热烈一些。
王程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明显再次听到了不少的讨论。
不过，他没有理会，自顾自地吃饭，就回宿舍休息了。
刚坐下，拿起书本看了一页，就传来了敲门声——笃笃……
王程对此并不意外，轻声说道：“进来！”
房间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然后。
秦玉海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秦墨。
两人扫视了一眼王程的房间，发现的确如传言一样的干净整洁，并且是干净整洁的过分，专业的家政都不一定能搞成这样，再次证明了王程不是一般的正常人……
秦玉海对王程微笑道：“王程，现在是你的休息时间，能聊两句吗？”
秦墨也略显拘谨地对王程点点头，看着王程那英俊的不像话，却冷漠如冰的面孔，就有些怕，但是却忍不住想看。
王程轻声说道：“坐吧！”
秦玉海笑着点点头，然后在王程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秦墨不敢坐，站在秦玉海身后。
看着王程手中的书本上写着的唐史如烟，秦玉海笑道：“没想到，你这个年纪，竟然喜欢看历史，我也一样，年纪大一点，就喜欢看历史，读史明镜！”
王程没说话，放下书，只是看着秦玉海。
秦玉海心头苦笑。
这样子，和沉胜辉向他汇报的状况一模一样。
心头响起沉胜辉上次说的话：“他不喜欢说话，就坐在那里看着我们，让我们快点说事儿，给人很大的压迫感！”
这样子，即便是秦玉海在娱乐圈纵横几十年，现在已经五十多岁，看着王程也产生了一股压力，斟酌了一下，说道：“王程，我代表公司上下，欢迎你加入魔方娱乐。”
王程依旧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加不加入，又不是他能决定的！
秦玉海继续说道：“我希望，以后我们的合作能愉快的进行，希望我们能实现双赢。我们魔方娱乐比以前的东兴娱乐强大很多，各方面的资源都不是东兴娱乐能比拟的。接下来，我们会给你投入更多的宣传资源，让你的涨粉速度更快。”
“你会是我们魔方娱乐未来三十年的支柱……”
王程还是不说话，眼神平静，显然对秦玉海说的话没什么兴趣。
站在秦玉海身后的秦墨紧张的双手交织在一起，完全想不到，现实中的王程竟然是这样的可怕。
秦玉海挥手道：“小墨，去把东西拿进来。”
秦墨点点头，对王程勉强笑了笑，快步走出去从门口的秘书手中拿了一个公文包进来，又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秦玉海。
秦玉海将文件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两份文件，放在王程面前的桌子上一一摆开，双眼紧紧盯着王程，看王程连桌子上的文件看都没有看一眼，心中有一点紧张起来，说道：“王程，这是我今天带来的诚意。”
“这份，是我在魔都华苑的一栋别墅，我十五年前花五千万买下来的，很少去住，加起来可能也就住了两个月左右，这两年给小墨在住。我听说你想在魔都购置一套房产，这一套很适合你，安静，人少，设施齐全，环境很好。”
秦墨微微瞪大了眼睛，她显然不知道这些，对叔叔将现在这套至少价值五亿以上的别墅送给王程，心中很是震惊！
现在整个娱乐圈，根本没人值得这个价格。
景天娱乐前两年签下的那位超巨，也只不过是付出了两亿的签字费，以及超过十亿的有诸多小限制的股份期权，这部分股权还有诸多的限制，最后能拿到多少都不知道。
现在，她没想到，自己的叔叔如此大手笔，直接见面就给王程送价值五亿的别墅。
不过，这套别墅如果王程接受了，她就要换地方住了，想到王程可能会住进自己住过的地方，还有些小激动。
可是，王程依旧平静地看着，神色没有任何波动。
秦玉海心头的压力更大了，将另一份文件打开：“这份，是魔方娱乐的股份！我从我个人的股份当中，赠送给你百分之三的股份。以现在的市价，价值六亿七千万！我希望，我们以后就是合作伙伴，而不是什么签约艺人，你完全可以把我们魔方娱乐，当做你自己的公司……”
“当然，股份赠送给你之后，就是你个人的，不管你是继续持有，还是卖了套现，我都不会管，这是没有任何限制的股份。我不像其他公司会玩弄一些手段，给期权什么的，我只给实实在在的真东西。”
秦墨的眼睛再次瞪大了一些，看着那份股份转让文件震惊的愣神了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