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泷源菜菜子……她虽然打扮地像个不良女生,但其实谁都知道她很善良,至于她帮过的人会不会保佑她——大友爱也只是勉强扯了个理由让樱井纱希别太着急而已。
“……是。不说了,我们快点出发去找她们吧。”
“嗯。不过我们需要保持安静。”大友爱竖起食指,神情认真:“若是这片校区真寄宿着怨灵,它们肯定也不会放过我们的,注意保持安静,不要让它们发现到我们,同样的,每个视觉死角都必须查探。”
她将自己的手机取出来,把屏幕光调到最暗,随后将手电功能打开:“手机在圈外不能用,先用我的手机照明,我的手机没电之后再轮换你的手机,移动电源带了吗?”
看着大友爱冷静机敏的态度,原本有些慌了神的樱井纱希也是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放在我包里了。”
“那你先充电,今天也用了不少了。”
两人还在合计着,从身后的长廊突然传来了惨叫声。
“是澪的声音!”樱井纱希面色一怔,旋即说不出的焦急情绪从脸上涌出,她刚想迈步跑过去。
但是——
大友爱拉住了她的手掌,轻轻地摇了摇头。
同时她做了个嘘声手势,示意两个人慢慢摸过去。
樱井纱希心急如焚,但她也不能置大友爱的意见而不顾,两个女生猫着身子一步一步偷偷地挪了过去。
声音的发出源是在画室之中,佐仓澪的惨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但就算是樱井纱希都发现不对劲了。
佐仓澪每一声惨叫都一模一样,只是声音强弱不同。
这未免也太单一了。
就好像一台复读机一直在循环播放着佐仓澪的惨叫声一样。
但不去看是不行的。
樱井纱希与大友爱轻手轻脚地摸到门口,动作轻缓地拉开了和式拉门的一丝缝隙。
只见画室之中俨然摆放着佐仓澪的雕塑,在佐仓澪的雕塑旁边,还有一个脑袋被砸得变形凹陷的小孩子。
在上面还漂浮着各种各样的人体器官。
他一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嘴裏面竟然也发出了与佐仓澪一样的声音。
这诡异恶心的一幕险些让樱井纱希尖叫出声。
可她硬生生地压住了欲望,对着大友爱打了个手势。
两个人又轻手轻脚地走开。
直到完全绕开那间画室,回到物理化实验室门口,她们才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刚才那是什么?”樱井纱希无法想象自己刚才看见的那一幕。
人的脑袋被砸开了为什么还活着?
“……小孩子的怨灵。”大友爱用力地甩了甩头,不可置信地说道:“这个世界上竟然真存在这种东西。”
两个人一时间有些沉默。
……
狰狞的有些缺口月亮高挂,让人身子发寒。
北川绘里正待在校门口,满面惊慌地看着四周。
自己的朋友全部都消失了,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
她咽了咽口水,双眼中满是恐惧。
人就是这样的。
没有亲眼见识到某种东西存在,总会觉得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真见到了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可当一切真的无情展示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又觉得一切都有些不太正常。
她给北川寺从打电话到现在已经过去十秒钟了,她还在等待着对方赶来。
“可是寺哥在月岛学姐的家裏面啊,过来再快也要十多分钟的吧?怎么办怎么办……”
北川绘里还在原地唠叨着,但是下一刻,她的脑袋就遭到了重击。
感觉是谁拍了她一下。
她回身看去,只见北川寺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她身后。
“寺哥!”北川绘里惊喜地叫道。
可是寺哥是怎么这么快就过来的?
她有点弄不明白。
“嗯,你没什么事吧?”北川寺还是如以往一样的样子,面色淡定,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他一样。
“我没事!寺哥!我劝了她们的!我劝了菜菜子她们的!唔……呜呜呜呜——”
北川绘里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她那副声嘶力竭的样子让北川寺见了也是心头一软。
北川寺轻轻地揉着她的脑袋,以轻缓的语气说道:“你别慌,绘里,大体的情况我已经听你在电话裏面说了,你告诉我,她们是怎么进去的?”
北川寺从接到北川绘里的电话后,只花费了十五秒钟就从月岛家赶到了现场。
身体素质七倍的他,速度快得吓人。
早在北川绘里离家的时候,北川寺就偷偷地将西九条可怜塞进了她的提包里,为的就是防止有这种事情发生,估计对方玩疯了也没发现西九条可怜的存在。
北川绘里点头,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说了出来。
“她们是念了咒语才消失的?”
北川寺眉头一挑。
他转而看向平平无奇的校门,沉吟一声后,伸出双手。
北川绘里瞪大了双眼。
在月色之下,她清楚地看见北川寺双手之中萦绕着的森然黑气。
那是……?
北川绘里对黑气有印象。
上次北川寺治疗她手掌的时候就是使用的这种黑气。
北川寺没有理会北川绘里震惊的脸色,他只是遵循着感觉来到一处地方。
被死气浸染而暂时失去眼白的双眼睁开。
死气缠绕着的双手平平伸出,似乎搭着什么东西一样——
咔咔咔咔咔咔!!!!!
有什么东西被撕开了。
北川寺感觉到了面前空间不同的地方,他吐了一口气,回头看向发呆的北川绘里说道:
“你在这裏等着,等我把你的死党带回来。我谁都不会偏心,你们这群小女生,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另外的,回家之后我还和你有事情要谈,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留下这句话后,北川寺猛地钻入空气当中。
切确的来说——
“消失了?寺哥?”北川绘里咽了咽口水。
但她很快又想到北川寺留下的话语。
原本咽口水的动作停下,面色也变得古怪无比。
该不会……
是要教训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