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激发了张小可心头的，原始的，天真的那种感情，怜悯。

“姐姐，这个给你！”

张小可摸完了年轻女孩的光头，把手里的玩具塞给年轻女孩。

“谢谢！我不用了！”

光头女孩把玩具还给了张小可，在家属的搀扶下，起身离开，开始散步。

“唉，这个姐姐，要走了，你知道吗？她可能只有几个月的时间，然后就会永远的离开……你知道的，就是那个……”

夏凌也领着张小可，走到了花园中的喷泉边上。

张小可也注意到了夏凌语气中的变化，有点好奇。

“你的意思是说，她要死了？”

张小可呆呆的望着喷泉，看着喷泉池边，花岗岩上的一只蝴蝶尸体。

明明看起来很可爱的姐姐，竟然剩余时间不多了。

张小可这是第一次在医院里住院，对于医院中各种医学术语，懵懵懂懂的听到了很多。

只是不知道意思。

“是的，所以……这里就是医院……能给我讲个故事吗？关于你的故事？”

“好的，事情是这样的……”

张小可，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絮絮叨叨，前言不搭后语的，讲了一些事情。

最后组织起整个事情经过的，还是需要靠夏凌。

一个下午的时光，就这样安静的消磨过去，到了晚上，陆丰的三姨带着家里带来的食物，安抚张小可休息。

“事情竟然是这样……好我知道了。明天我去他的学校找找那几个孩子，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丰也结束一天的工作，揉着眉头，听夏凌讲了一些张小可诉说的事情经过。

“这事给弄的，校园凌霸啊。从未断绝过……我们当年也是从那种泥潭中走过的。”

“你当年是被欺负的那个，还是总爱欺负别人的那个？”

夏凌笑嘻嘻的看着陆丰。

“我……这么乖的乖孩子，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医者仁心，我陆丰从小就是仁心……”

……

第二天，陆丰请了个半天假，去了张小可的学校。

把张小可欺负到自闭，显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这是一个长期过程。

他虽然不是这个专业的医师，但是也知道一个病人的患病过程，大多都是长期积累的过程。

特别是心理疾病的发生过程，长期而缓慢。

这个调查，是非常必要的，然而，事情有点出乎意料，问题，有很多。

“什么？王老师，你说这个小子的父亲是仁爱医院的院长？”

张小可所在的小学，是本市一所重点小学，能够进这所小学的孩子，都不是简单的。

“是啊，我们也是天天头疼这样的学生，该用的管教手段，都用过了，也不是我们就怕了仁爱医院。”

张小可的班主任，王老师对于陆丰的来访，有点意外。

对张小可的母亲，王老师倒是熟悉，但是对于陆丰，不大熟悉。

王老师也把其中那个带头的小孩，叫了出来，在办公室门外等着。

陆丰看着这个五大三粗的小学生，一阵无语。

现在的小孩，简直就是被当成

“嗯，仁爱医院……好的我知道了。你爸是仁爱医院的院长？叫什么名字，我是第一人民医院的……陆丰医师，和你爸算起来还是同行。”

陆丰是曾经的荣誉副院长，但现在并不是了，所以噎了一下。

“切，一个破医生，还跟我爸攀身份，有事吗，没事我要回去上课了！”

这哪是哪啊！

陆丰的心头更加无语了，这小学生比自己要拽了太多了。

“我一个前荣誉副院长，被一个小学生训话！这特么多丢人啊！”

陆丰摇摇头，“去吧去吧，我也不算什么老师，就是个学生家长，确实没资格教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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