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4 脑子有泡的江晶红(1 / 2)

杜衡现在就感觉头疼的很。

如果要手术,那肯定是要找李承祖的,但是李承祖不管怎么说,他主攻的方向是骨科,虽然有过取胆结石的经历,但是说实话,杜衡心里还是有点担心的。

至于江晶红,杜衡只是微微一想,直接就把她排除在人选之外。

她是内科医生,本来就不以手术能力见长,加上之前对那个肺出血的孩子犹犹豫豫的样子,虽然最后谁都没说什么,但是大家心里其实也有了底,那就是她的手术能力,可能真的非常一般。

而现在这个病人的情况,杜衡估摸着可能两种猜测都有,那就是患者体内的蛔虫很多,而且还不局限在消化道内。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最好的结果,那也是肝胆胃捆绑在一起的。

那杜衡还敢找江晶红吗?

杜衡想到这里,随即轻轻的摇晃了一下脑袋。

那要不。。。自己拿这个病人当自己手术的处子秀?

杜衡悄悄的看了一眼眼前消瘦的小伙,轻轻抿了一下嘴,内心忍不住的悸动了一下。

首先,他在外挂的帮助下,精通外科学和内科学的时候,对于大部分的手术其实也是附带搞明白了的,并且在之前一段时间,他还有意识的去找过相关资料,所以说精通也是可以的。

第二,这是在国外,没有国内那些对于手术的条条框框,要不然他李承祖也不可能做出跨度这么大的手术。

这么一想,自己上好像也不是不行。

但是这个念头也只是在脑海中闪烁了一秒钟后,就被杜衡悄咪咪的压了下去。

他知道、懂得几乎所有的手术,这没错,因为这是外挂带给他的优势。

但这里面有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这些东西,只是在他的脑子里精通,而他的手却是一次都没有摸过手术刀,眼睛也没有看过真正的‘开膛破肚’。

就这样情况下,先不说心理能不能接受的问题,就手术本身而言,它其实更多的是一门以实操为主的专业,这是得靠大量的动手才能积累经验,把脑子里的知识完美应用的专业。

所以光靠脑子里明白,就能做手术了?

开什么玩笑,自己脑子里确实是清楚各种流程和手法的,但是当拿起冰凉手术刀,他可能手就得抖起来。

别说什么脂肪层、肌肉层,可能就是最外面的皮肤,他都不一定敢拿刀喇开。

更何况,杜衡本身还有见到新鲜血肉而心悸颤抖的毛病,这再加上是第一次动手,细细这么一踅摸,如果真的开刀了,恐怕也得变成是支解。

想到这里,杜衡自己就忍不住的开始打冷颤。

“动手术取蛔虫?”李承祖看着来找自己的杜衡,那是满脑子的问号,“有这个必要吗?”

杜衡很肯定的点点头,“我是认真的,这个患者还真的得动手术。”

李承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就做出了决定,“要做手术也行,但是术前的检查必须要做,要做不然我也不敢动手。”

“这是肯定的,要是不做检查,我也不敢让你动手。”

见李承祖答应下来,杜衡怀着忐忑的心情开始准备。

本来还想着等患者身体指征平稳一点,然后再来做手术的,但可能是之前吃了杜衡开的驱虫药,患者现在整个腹部疼痛感异常明显,而且连续两次的检查数值,都在不断地恶化。

李承祖刚开始还准备等待一下,想要手术的风险降低一点,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黑小伙的情况根本就没有一丝放缓的征兆,到最后逼得他不得不直接动手。

原本以为的普通外科手术,愣是变成了一场急救手术,这让李承祖的心里出现了一些压力。

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而且黑小伙眼看越来越危险,李承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顶,最后只能是带着包括孙新在内的手术团队,开始这场手术。

病人的检查结果显示,胃部有着明显的异常表现,但是因为这地方的检查仪器实在是够落后,具体的异常情况就是查不出来,只能是打开之后,亲眼去看一看了。

这样一来,胃部也就成了本次手术的第一目标。

杜衡还是没办法克服自己的心理问题,即便是站在手术室里,他也是穿戴整齐之后,就远远的站在后面。

现在看到李承祖主刀开始动手,他更是悄悄的又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好奇心又驱使着他,把脖子伸长了一点点。

但站的位置实在太过靠后,手术台上到底是什么情况,杜衡着实看不到,内心顿时又生出驱使他往前走的冲动。

但是身体本能,却又在极力的‘劝告’他,他看不得那个场面,应该收起好奇心往后站。

就这么短短的几分钟,杜衡整个人从身体到心里,出现严重的别扭感,别扭的他快要当场爆炸。

“wu~~~~~”

“艹。。。。”

就在杜衡还在纠结要不要往前的时候,手术台上突然出现了两股不同单词的惊呼。

而随着惊呼出声的,还有李承祖等人瞬间站直并往后仰的身子。

好在这些人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即便看得出来他们很惊讶,但是拉钩的、拿刀的、递钳子的,他们的手都特别的稳,没有出现太过明显的动作。

“怎么了?”别扭的杜衡也不别扭了,赶紧伸长脖子看的同时,也着急的问出了声。

但不好意思的是,手术台上的众人没有一个理会杜衡的,因为在杜衡问出声的同时,李承祖也说了一个什么单词,然后他们便又低头,然后开始紧张的忙碌。

杜衡太好奇了,好奇心大的居然让他克服自己的别扭,勇敢的迈出了靠近手术台的脚步。

走到台前,在不打扰手术的情况下,杜衡的视线从缝隙中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