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聊会儿?
杜衡想要抠一下耳朵,他觉得自己应该没有听错。
但是聊什么?
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杜衡忍住了抠耳朵的冲动,转头小声的对李承祖和孙新说道,“孙主任,李主任,咱一起找地方听听他们说什么吧。”
拒绝是不可能拒绝了,但是自己也不放心啊。
虽然自己现在的英语水平能完成交流,但是奥东的爸爸他们这伙人,说话是有口音的,保不准自己这二把刀的英语听力,就会听差几个单词。
另外嘛,要说是奥东找自己单聊,自己有把握不被坑,但是奥东的黑胖子父亲。。。杜衡想到之前这人送自己那大金佛的架势,就觉得自己的道行有点遭不住对方的招数。
所以,他必须得把这两人一起给拉进去。
李承祖对杜衡是无条件的支持,所以杜衡一说,他立马就做出了跟着走的架势,但是孙新却犹犹豫豫的说道,“我们去不合适吧,他们是想和你单独聊会的。”
杜衡直接伸手拉了一把孙新,“孙主任,我可是代表国家出来的,而你是我的领导,现在人家和我单聊,要是。。。。那你可得负责啊。”
要是什么?
杜衡没有明说,但是孙新的脑子里已经涌现了很多个答案,只是每个答案嘛,好像都不是太好。
孙新龇牙轻吸一口气,再次犹豫了一下后说道,“那行,我们陪你进去,但是我们就听你们说,我们俩不发表意见,行不行?”
“也行。”
先进去再说吧,面对两个部长级的人物,杜衡是真心不想和他们单聊。
而奥东的父亲看着杜衡三人一起到了杜衡诊室,他们略显意外后,并没有提出反对,自顾自的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当听到那位卫生部长说话后,杜衡就很庆幸,因为他之前的顾虑是对的,这位卫生部长说的英语,语速快也就罢了,还有很浓重的口音问题,比奥东的父亲说话,还要难听懂。
这就让听力刚到及格线的杜衡,有超过百分之九十的内容根本就听不明白。
好在身边有孙新和李承祖在,他们两中准确的把对方的意思传递给了杜衡。
“十万欧?买我的药方?没开玩笑吧?”杜衡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翻译的孙新问出了口。
孙新严肃的点了点头,旁边的李承祖则是满眼羡慕的跟着点了点头。
十万欧多吗?
对现在的杜衡来说,也就那样吧。
但是自己随便弄出来的药方,就值个小一百万软妹币,这还是有点夸张了。
杜衡使劲的抿了一下嘴,随即对孙新说道,“孙主任,我英语不好,可能表达不清楚。
你帮我告诉他们,药方弄出来,就是为了治病的,他们可以无偿去用。”
孙新皱了眉头,但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的李承祖却立马变脸,急切的说道,“胡说,那药方是你弄出来的,你是有知识产权的,你自己用来治病那没的说,但是别人用,就必须给你钱。
要是就这么送给人家,人家也不会看重,甚至会看轻了你,看轻了中医。”
李承祖有点着急,干咽了一口吐沫后再次说道,“照我的意思,十万欧都不能卖,你应该再提高点。
你要知道,价钱越高,说明这个药方的价值越高,药方的价值越高,就是在提升中医的价值,你可不能为了虚无缥缈的名声,放弃这么丰厚的利益。”
杜衡眨巴了两下眼睛。
李承祖说的话,绕来绕去无非就是利益最大化,虽然很世俗,但你不能否认人家说的对。
不过李承祖既然有看法,那么孙新是不是也有自己的看法呢?
杜衡转头看向了孙新,希望孙新也能给出自己的意见。
而孙新见杜衡转头,他很郑重的开口说道,“杜主任,本来吧,药方这个事情应该是你的私事,我不便多嘴的。
但就如你刚才说的,我们这次代表的可不光是个人,同时也是代表了国家。
而且你这个药方也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药方,这是涉及到整个中西非地区的疫情救治,其中蕴含的东西还是很庞大的。
我的意思是,这事情别急着答应,和上面的领导沟通一下,听听他们的意见,你觉得怎么样?”
说完怕杜衡误会,又连忙补充说道,“杜主任你别多想啊,药方是你自己的,你肯定有自主处理的权利,我就是提个建议。”
这。。。。说的好像也没问题。
而不等杜衡有所反应,李承祖立马接上说道,“老杜,我觉得孙主任说的对,你这药方可不光是针对穆伊拉这地方的,而是针对整个中西非地区疫情的。
根据之前那个实验室的数据报告,这个XXXX16潜在的感染人数可能已经上千万人了,你算算这其中的利益有多大?
所以,让上面人帮你出面,你直接收专利费,保不准你能一举冲进福布斯。”
前半截儿说的还挺有道理的,但是后半截儿话一出,杜衡和孙新一起翻起了白眼。
这也就是欺负奥东父亲和卫生部长两人不懂汉语,要是他们两人能听懂,估摸着李承祖今天晚上可能要变成猪头。
不过杜衡被两人这么一来一回的建议一番,顿时也觉得自己刚开始的决定有点草率了,所以微微思索之后,便对着孙新说道,“孙主任,你帮我说一下,就说这事情我们做不了主,还得和我们上面的领导商量一下。”
孙新一听杜衡这么说,脸上立马多了一丝笑容,当即把杜衡的话润色一番后,转告给了对面两人。
对于这样的结果,对面两人没有表现出意外,只是希望杜衡这边能快点沟通,让所有的病的人能尽早的得到治疗。
啧啧,这话说的,要是不答应,好像得负很大的责任啊。
送走两人后,德德随即来到了杜衡的身边,“杜医生,你们终于出来了,产科那边请你过去一趟。”
“怎么了?”
杜衡微笑着给奥东父亲挥手,随即漫不经心的问起了德德。
德德小声又急切的说道,“昨天给产科上课的时候,有一个突然被送来的产妇,杜医生你还有印象吗?”
“这事我知道,说是产妇发烧了。”杜衡转头看着德德问道,“是这个产妇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