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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么说,草昧子还能理解几分,所以看到他点头,草牧继续说:“水满则溢,月盈则亏,这个道理,你总该懂的吧?”
“我懂。”
他要是再不懂这么生活化的道理,草牧内心的愧疚感又要多了几分,也感慨草昧子所受教育的水平程度太差了。
草昧子又不会读心术,也没有时间考虑草牧的想法,他在乎他们的生命是否安全了,道:“那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吗?”
“嗯,他一直为鹘野提供精神援助,对我们治愈鹘野有帮助,可是呢,他得不到鹘野的正面反馈,这就像是我刚才说的液体汽化理论。
一旦烧杯装满了,曲颈烧瓶这边汽化过来的冷却液体将溢出来,因为鹘野他现在精神脆弱,没办法也消耗不得这么多的精神援助。
而他呢,因为一直维持着汽化过程,所以这个曲颈烧瓶绝对会被烧干的,到时候身体支持不住了,多数情况之下会先于精神而死亡。”
“……那切断他们之间的精神联系就是了。”
“儿子,单方面魂契不是你想象这么简单就能断开的,因为这是一方的私人行为,另一方就是被迫接收的载体,他们之间需要的是建立沟通轨道。
不过,很可能会因为行差错步而导致他们俩共同脑死亡,到时候就是医术再高明精湛,那也是于事无补,你也不想看着他们成为没有意识的植物人吧。”
草昧子被绕晕了,道:“说了这么多,到底要怎么办啊?我都没听懂。”
呼,他儿子的理解力真是太差了。
“干嘛不说话?”草昧子都听见他重重的叹气来着,说:“抱歉,我不该言语过激的。”
草牧沉吟片刻,这才道:“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和鹘野建立单方面魂契吗?或许晓得了原因就能清楚如何建立起沟通轨道,否则他们会因为现在这样的状态死去。”
说到了这里,草昧子也就确定这个“他”是谁了。
所以无泪与鹘野建立单方面魂契这件事,他有所耳闻;只不过自己也搞不懂无泪这么行事的原因,片面说是为了救鹘野,似乎有些太勉强了。
“这就麻烦了……”
“您刚才不是说了,无泪和鹘野是单方面魂契,如果想办法让他们缔结相互魂契,又或者是解除了魂契,是不是就能保住他们命了?”
“这样的精神问题可得找草锋问了才行,他对这方面很有研究……”
“那还等什么,快让他来帮忙就是了。”
“没这么简单。”草牧发现他今天叹气声真的很多,道:“精神世界与外在身体不一样,像新生儿那样的脆弱,稍微不注意就能搞得研究对象精神崩溃,所以这方面的医学研究一直难有进展,尤其是像他们俩这样的修行之人,戒备心极重,不会随意放外人进入自己的精神领域。”
那就这么看着他们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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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没有办法。”草锋在院里晾晒着药材,边翻看它们边说:“外人进不去他们的精神世界,但这个第三者要是他们都熟悉并且信任之人,那还是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是可行的。”
“有什么危险性吗?”草牧在乎剩下的百分之五十的失败率,因为这里就只有草昧子和他们有关系,到时候也是他自告奋勇的可能性最大。
可草锋不怎么愿意继续说了,他是挨不住草昧子的苦苦纠缠,这才接着道:“危险性就在于不可预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