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再美好也是回忆,他即便贪婪留恋过去,心里却清楚时间从不回溯,子卿认为自己的悲哀,在于不懂得装糊涂。
人生嘛,难得糊涂啊。
烦躁就在一瞬间,现在的心态平淡如水,都是时间包容了一切,心情再悲伤也会被治愈了的。他是守墓人,没有完成使命之前,不会轻易跌倒的。如果鹘野真的是鹘家后代,便是太好了。他迫不及待,子卿说:“还接着走吗?”
“无泪,走不走?”鹘野温和去问刀无泪,着实是他的脸色很差。
那幅画……
看见画中人的时候,脑中浮现双手沾满鲜血的画面,心里便慌了。自己从来不畏惧杀戮,可害怕油然而生,刀无泪想找事转移注意力。借着鹘野问他的机会,道:“既然都来了,不走一趟怎么行,走吧。”
不是他疑心,鹘野待恶魔的态度,为何像极了剑宗当初的小心翼翼?难道这就是魂契的好处,可惜当年自己都没有这么大胆,同浣花魂契。子卿顿时后悔了。
“喂,子卿,你干嘛打自己啊?”刀无泪抓住他的胳膊,再不抓住就要自己扇自己、脸成猪头了,道:“你别是亡魂上身。”
“我不是。”子卿坚定否认了,道:“你不是能看出来的吗?剑宗可是将他的阴阳眼送给了你,我有没有被亡魂上身,你能看不出来吗?不要借机公报私仇哦。”
刀无泪甩开他的胳膊,想说子卿在狗咬吕洞宾。
鹘野在旁边,说:“阴阳眼?”
趁机给鹘野科普刀无泪与剑宗的点点滴滴,子卿说:“这个阴阳眼同火眼金睛相似,你看恶魔的瞳孔颜色是不是和旁人不一样?”
自己怎么可能不清楚瞳孔颜色的变异原因,这是因为魔瞳障目而不是阴阳眼,刀无泪道:“别听他胡说。”
“我没有胡说,这双眼睛就是剑宗给你的,因此还瞎了一段时间。”子卿顺带将浣花也给卖了出去,道:“剑宗也是一个奇葩了,竟联合浣花骗你,说自己中毒才失明的,真的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子卿言之凿凿,说得确有其事。刀无泪是不信的,唯有鹘野真的怀疑了,他也算是亲身经历过剑宗失明。
“我忘了,你记忆被锁,混乱也正常。”子卿再带路,不甚在意道:“谁的记忆都会出现偏差,不然这世间怎么有如此多的痴男怨女,想想过去的日子,我当时怎么觉得它无趣的?”
在迈出耳室的时刻,刀无泪忍不住回头看了卷起来的那幅画,那种异样感太过强硬,无法忽视它,道:“能不能描述你口中那位‘剑宗’的样貌?”
根据子卿的描述,这不是之前的那个“阿清”,但此“阿清”并非彼“阿清”,刀无泪直觉强烈,他不可能是自己的主人。
“你也不要想太多。模样这东西,只要有易容丹都能模仿出来,我想你同剑宗的关系不错,怎么样也能感觉出来真假。”
鹘野在宽慰自己,刀无泪清楚这一点,道:“我更在乎幕后黑手的真实用意,我不相信对方费心劳神造出一个假主人在我的面前晃悠。还有丫头她……”
“丫头?”走在前方的子卿顿足,道:“你见过丫头?”
见过丫头也不奇怪啊,怎么子卿反应古怪,好像她不应该出现在刀无泪的面前。
“没什么,我也好久没见过丫头。”子卿摆摆手,道:“赶紧走,晚了可就赶不上。”
鹘魔冢就是孩子脾气,阴晴不定的,这会儿走的路径安全,可下一秒就要危机四伏,真是特别的麻烦,子卿这才催促他们的。
那就走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