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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白荷举起酒杯,酒气熏天笑着,一仰脖,又一杯酒下肚了。
她“啪”的一声将酒杯放在桌面上,眼睛直勾勾看着对面的覃小津:“喂,这位先生,你来酒吧不喝酒,那你来酒吧干嘛?”
覃小津黑着脸:是他不喝吗?是她不让他喝。
覃小津郁闷地抓起面前的半杯酒,还没送到嘴边,白荷就扑过半个身子,将那杯酒抢下。
她拍了下桌子,打了个酒嗝,骂道:“这位先生,你以为每个人来酒吧都有资格喝酒吗?你就没有资格!”
“我怎么就没有资格喝酒了?”覃小津郁闷问道。
“这位先生,你一看就是有心事的人,俗话说,借酒浇愁愁更愁,所以你不能喝酒不能喝酒,你喝了酒只会更伤心……”白荷的手在覃小津跟前摆得跟钟摆似的。
覃小津不服气:“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他要去拿那半杯酒,白荷眼疾手快先他一步按住了酒杯。
“原来,你是杜康杜先生!”她醉眼迷离盯着覃小津,呵呵笑道。
覃小津胸口剧烈起伏着:这个女人已经醉到连他的人都认不出来了吗?
白荷抓起酒瓶往自己的酒杯里倒满了酒,然后将酒杯举到覃小津跟前来,醉醺醺笑道:“杜先生,只有高兴的人喝酒才算是对得起酒,红泥小火炉,绿蚁新焙酒,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可以可以可以……”
她点着头哈哈笑着,手中酒就被喝得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