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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老师,要不,你回去吧,我这边再请个护工就是了。”刘峥嵘良心发现说道。
金胜英一听抬起头来,脸上泪痕交错,不但半边脸颊红肿着,眼睛也哭得红肿。
“我偏不!”金胜英说着,又揩了一把泪,冲刘峥嵘笑起来,“刘先生你不要管,和你没关系,我都已经是三十几岁的人了,就算我爸妈活着也不能向管小孩一样管着我吧?金静是我妹妹,年纪比我还小,她凭什么?”
金胜英一直以来被金静管头管脚,突然叛逆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去了。
金胜英的样子让刘峥嵘觉得似曾熟悉。
那时候白荷就是这样在他面前边哭边倔强地说:“从小到大她都把我管得死死的,就因为是我妈,就什么都必须听她的吗?洗碗放多少水放多少洗洁精,洗衣服放多少洗衣粉,过多少次水,全都要听她的,嫁什么人也要听她的,凭什么?”
眼前,金胜英边哭边倔强说着“凭什么”,记忆里白荷也边哭边倔强说着“凭什么”,刘峥嵘瞬间有些恍惚了。
虽然金胜英和白荷长得一点儿都不像,可是身上的某些气质竟是像的,她们都有柔弱的一面,而柔弱深处的倔强一旦被激发——
“刘先生,刘先生——”金胜英手在刘峥嵘跟前挥了挥,刘峥嵘这才回神,一口馄饨就喂了过来,“你的馄饨还没有吃完,不能浪费。”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软弱柔和的金胜英在刘峥嵘眼中突然有了力量和气场,他自觉张口吞了馄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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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酒店套房里,覃小津给萧占上好了课,一旁沙发上一直等候着的白荷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