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帆亦远远的观望了那场战斗……虽然仅仅只是看到些光影,但却也勉强窥得了其中之人的面貌。圣族之王,与谢韵韵相貌颇有不同,但神情却颇为相似,只是较之谢韵韵的天真无邪,她的气质要来的冷冽的多,如森冷寒刃,望之令人触目惊心。而圣莲九……虽然相貌同样完全不同。但……但肩头靠近玉颈附近的那颗红色的小痣。那是九元圣莲诀的莲花化身!圣莲九是九元圣莲诀的创始人,早已经将九元圣莲诀修炼到最高境界……而苏闲,亦是订阅了九元圣莲诀,对九元圣莲诀的了解,决不在圣莲九之下。正因如此,他才无比的清楚……九元圣莲诀,每个人修炼,莲花化身并不是随意任由主人变幻,而是固定在身体的某一个位置。每个人都不同。每个人都不可能相同……真元的强度,灵魂的波动,乃至于功法的频率等等等等,都可能对这个有所影响。就如自己,莲花在大宝剑之上,自是与众不同的很,但苏淘……她的莲花化身,在肩头。就在与圣莲九完全一模一样的位置上。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世上不可能有这种完全一模一样的人……苏闲已是陷入了绝对的震撼之中。什么意思?我的女朋友是圣族之王,我妹妹难道还是至高分神的变~态大修士不成?她们两个还曾经互相拼死厮杀,结果现在反而成了相爱相杀的好姬友?不,不对!不可能。但凡大能转世,基本上都能保证自己在重新接触修炼之后,很快恢复本来的记忆。而强大如圣莲九,更是几乎可以在出世之时,便保留自己当初的记忆。苏淘若真是圣莲九转世,依着自己通过赵远帆的记忆,看到的那个实力强大到让人惊惧的女子……她怎么可能会对自己乖巧伏身,曲意奉承?甚至于为了讨好自己,连女儿家的矜持都不顾……这根本不符合一个至高分神期大佬的行事作风。要知道……若真的是大佬转世,几百年的记忆和几十年的人格,到底谁同化谁,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苏淘就算侥幸能保留自己的人格,但行事作风,都会无限趋近于那个圣莲九。那个唯吾嚣狂的女疯子,会对一个男人……做出这种那种的事情?甚至于自己说什么她就乖乖做什么,乖巧的像是一只猫咪一样?怎么可能?苏闲心道女疯子这个词可不是自己想的,而是整个业界对圣莲九的评价……但如果不是的话,为何苏淘的九元圣莲诀会与圣莲九在同一个位置?为何圣莲九的弟子任清云要将功法交给苏淘?这根本解释不通……这事,看来还得回去询问任清云一番才行。这老家伙,肯定对我隐瞒了很重要的事情。苏闲忍不住捂着脑袋疼了起来。他之前还感觉自己的修为已经够用了……二十多岁的元婴期,简直碉堡到爆炸好么?可现在,他的女朋友很可能是无上大乘期的当世第一人,他的情妹妹,很可能是当世最强的至高分神!而她们两个很可能是生死仇敌。这是最坏的可能……但就算不是这样,她们也是有着敌对的关系的。圣族之王和圣莲九的传人。苏闲突然感觉……元婴期?简直索然无味好么?甚至于本来因为斗气即将突破斗尊的喜悦也都完全不见了……没办法,我在家里的地位,很可能会直线下降,到时候,两个老婆打架,我可能连旁观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我太弱了。苏闲心头情绪复杂无比,甚至于比当初知道谢韵韵是虫族还要来的更复杂……加上一个身份不明的苏小爱。不知道她到底什么身份,但能让龙傲天临死之前都震惊无比,显然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感觉……被碾压了。苏闲就这么幽幽叹息着,缓缓退出了赵远帆的人生。然后……低头。看着下方的赵远帆,周围,已经有数十名全副武装的战士围了上来,武器对准了苏闲……为首之人高举手中镭射枪,喝道:“这里是帝都,是联盟的心脏,是总长府,不管你是谁,放下手里的武器,速速束手就擒,不然的话,我们会对你采取强制措施,如有损伤,后果自负!”苏闲定定的看了他一眼。那人顿时一寒……只感觉仿佛五脏六腑都被看穿了一般。“人类。”苏闲淡淡道:“真聪明,赵远帆,你将你的属下隐藏于这些人类之中,可以让他们去做任何的事情,而你的人则躲在暗处,这样可是比全部换成虫族要来的聪明的多……哦不对,应该说是你们圣族才对!”他果然知道了。看来,果然还是小慕言她……赵远帆心头不过念头一转,便已经知道了,肯定是林雨通过曾慕言留下的消息知道了真相,而后在逃遁之中遇到了苏闲。所以,苏闲也知道了。至于曾慕言是怎么传出去的……科技这一块,他素来不懂。所以林雨归来,其实是为了让苏闲到来做铺垫,好让他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到这里来。赵远帆知道了真相,心头顿时笃定。他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淡笑道:“怎么,苏闲……你是想说,我是虫族?这可真是天大的诬蔑……而且这个诬蔑还是使的如此的拙劣,我若是虫族,那么人类岂不是早就要灭亡了?”话音落下,抬头讥讽般的看向了苏闲,抛过去一个挑衅的眼神。这家伙这么冲过来……毕竟有所持,嗯……大致是持的什么,他心头也有数。甚至于,林雨这段时间到底在干些什么,在看到苏闲的一瞬间,赵远帆的心头也已经勾勒出了一个完整的计划。很精妙的计划。自己完全是当局者迷,或者说隔行如隔山……哪怕当面看着,被人使阴招的可能性也是极大,就如小慕言,当初自己第一时间杀了她,却还是被她将信息给传了出去。想着……看向苏闲。赵远帆忍不住一怔,只见苏闲似乎已经完全变了。看着自己的眼神,极其古怪。并非轻蔑,亦非是愤怒。而是……几乎将自己整个人看穿的……睿智!他竟莫名的……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