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陆涛返回赌场后,接到了小吉电话。“涛哥,我在楼下车里呢,你和二哥过来一下。”小吉很谨慎的说道:“我是泽哥身边的人,让人看见我来了,他们会以为泽哥也到了。”“行,你等我吧。”陆涛点头。……二十分钟后,赌场左侧路边的汽车内。二胖抱着肩膀问道:“说吧,小泽又有啥鬼招了?”“鬼招他没跟我说,但让我告诉涛哥一声,说咱要先查查李浩成生前身边的铁杆。”小吉笑着冲陆涛问道:“有办法吗,哥?”“李浩成出事儿之后,阿明仔开始疯狂清理内部,把工会很多元老的理事职位全给下了,而李浩成自己的高层,也是跑的跑,死的死。”陆涛轻声回应道:“所以现在工会明面的高层,基本已经没有李浩成的人了,剩下的小虾米,估计也帮不咱们什么。”“……那难办了。”小吉一听这话,也是满面愁容:“泽哥要找李浩成身边的人,肯定是有大用。”陆涛闻声思考半晌,眉头紧锁的嘀咕道:“小泽要干什么呢?策反?已经来不及了吧!”“我也不清楚他要搞什么,他没跟我说。”小吉摇头应道。“……我想起来一个人!”陆涛突然眼神明亮的说道:“可我不太了解她,但她肯定是阿明仔的死对头。”“谁啊?”二胖插了一句。“你不认识。”陆涛笑着回应道:“码头工会的桃s新闻不少,我也是听张永佐没事儿跟我说的。”“哦。”二胖点头。“这样吧,你回去告诉小泽,我和二胖先查查这个人,看看她的近况。”陆涛思考一下说道:“最晚三天给他消息。”“我和你查?我才刚来,两眼一抹黑,你让我查什么?”二胖一愣。“岘g港口不是有咱们的关系吗?你找一个靠谱的,咱们让他打听一下码头工会的近况。”陆涛轻声回了一句。二胖听到这话后,表情费解的问道:“呵呵,你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张永佐是岘g本地人,他打听大事儿可能打听不出来,但这种小事儿,不随便打两个电话解决了啊?还用咱们自己找关系,花人情吗?”“不,你还是没领会领导意图。”陆涛摇头应道。“领导有个鸡毛意图啊?”小吉顽皮的接了一句。“你还是太嫩。你想啊,小泽要想让张永佐打听,那没必要找我和二胖了。”陆涛思路清晰的回应道:“人家结义兄弟都不用,那说明有自己的考虑。其次,我对张永佐的态度和以前一样,这个人要提防,不能给他瞎掏心掏肺,更不能把核心事情透漏给他……总之,他要不起屁,让他在公司里当个闲散的异性王爷。可他要起屁……!”“他要起屁,你顺理成章的把人家剩下的股份抢过来?!”二胖斜眼接了一句。“还是你了解我。”陆涛点头。“你咋那么损呢?!”二胖斜眼骂道:“人家张永佐对咱不错了,股份给咱了,钱也白借咱了,赌场门口也跟你并肩作战了……那你还想让他怎么样?!咱都拿四十股份了,你咋还惦记人家那点家业呢?!”“那你跟他掏心掏肺吧。”陆涛懒得解释。“我不是说咱傻bb的一点不防着他,而是想说事儿别做太绝,别老惦记人家那点家业。”二胖主动解释了一句。陆涛沉默半晌后,双眼盯着二胖说道:“你还是没看懂,很多事儿只有好人和坏人,却绝对没有相对和一点的角色。你要不全别拿,可拿了一半之后,还想跟人家装好人,那人家能信吗?你觉得自己不动张永佐,那是仗义,可你知道人家张永佐是咋想的吗?我告诉你,他现在一定在考虑,如果周氏集团真被咱踢出越n去了,那他自己剩下的那百分之六十股份是不是还安全呢?!现在不是咱防着他的问题,是人家先防着的咱们。”二胖仔细思考了一下后,心里也默认了陆涛的话,但嘴还是很强硬的回道“……行了,你可别跟我叨叨了,我叨叨不过你。”“好的,这事儿不争辩了。”陆涛抬头冲小吉嘱咐道:“这样,你先回去告诉小泽,我俩最多三天给他信儿。”“好!”小吉点头。……码头工会总部。阿明仔坐在会长的位置,眉头紧锁,心里也是乱糟糟的。因为赌场门前的斗殴案结束之后,警局副局长曾亲口跟他说,公会里是有一些高层,特意给他打电话,希望平息此事件。这种态度,绝对是背后在给阿明仔眼药。但阿明仔一回到公司,明面这些人又对他很客气,很服从,所以他一时间楸不出来,谁是对他有二心的。想到这里,阿明仔有些后悔,他觉得自己着急了,也把组织政治想的太简单。如果他能再等一等,逐一瓦解公司内部的几股势力,摸清楚了各方高层的态度再冲伯老动手,那可能现在的状况要好不少。不过事情已经做了,阿明仔后悔也没用,只能尽快补救,平稳局势,所以他这几天一直都在暗调查各个高层之间私下的关系。“咚咚!”正坐在办公桌内想事儿的时候,一个壮汉迈步走进来,态度客气的喊道:“会长,我有事儿说。”“过来说。”阿明仔点了点头。话音落,壮汉走到阿明仔身旁,轻声在他耳边说道:“那个婊.子可能要跑。”“是吗?!”阿明仔阴冷的一笑:“她在哪儿呢?”“已经离开家了,拎着行李,可能是要出境。”“抓她!”阿明仔话语简洁的说道:“既然她都想跑了,那我也没必要端着了,撕破脸吧。”……岘g某海景复式房内。沈天泽背手在客厅内溜达着问道:“陆涛说三天内给我信儿?”“对!”小吉点头。“……嗯。”沈天泽端起茶杯,沉吟半晌后说道:“这样,你给何正源打个电话,让他也带人过来吧,但要注意保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