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人的名,树的影,令狐声震华南,在顶阶修士的圈子中名头更是如日中天。虽然许多渡劫期修士都没亲眼见过令狐的神通,但也禁不起圈子内的人不停的盛传,所以,令狐在一众渡劫期修士眼中,还是非常强势的,已然是将他和渡劫后期的实力挂上了勾。
也确实只有渡劫后期的实力,才能以一人之力,击溃众渡劫中期和初期的修士。
月舞风华静静的看着令狐,好一会才道:“近些年来,早就久闻华南令狐大名,如今一见,确实是名不虚传。”
令狐笑道:“过奖了,极乐宫为华南洲第一修仙大派,更是闻名遐迩,令狐自修仙之日起,就如雷贯耳,对极乐宫向来是非常钦佩的。”
场面话该说的还是要说,不然让人以为傲慢自大的话,或者盛气凌人却也不好。
月舞风华道:“令狐道友与我极乐宫发生的不快,我已然听门下弟子们说了,此事确实是我极乐宫不对在先,月舞风华在这裏向令狐道友郑重道歉!对不起了!”
说完,月舞风华向令狐微微躬身,施了个礼。
令狐知道无法回避对方的行礼,只得神情淡然的生受了这礼。
他知道,月舞风华放这么低的姿态,一定是冲这雷公槌和电光凿两件古宝灵器而来的。
若是其他的古宝,令狐也就罢了,还就还了。
奈何这配套的雷公槌和电光凿古宝灵器,却是对自己七魄之中的气魄十分的有用,气魄所修的神通功法却是能借助于雷公槌和电光凿而大成圆满,试问令狐怎么能舍弃这套法宝?
因此,令狐却是已经决定,雷公槌和电光凿是绝对不还的,哪怕是极乐宫用仙器来换也不行,何况对方只是行了个礼而已。
果然,令狐听得月舞风华道:“此时虽是我极乐宫有错在先,我极乐宫也会给道友一些补偿,但是还望道友看我极乐宫的面子上,将我极乐宫的两件镇殿之宝雷公槌与电光凿奉还,我极乐宫必然感激不尽。”
令狐淡淡道:“此事本来就贵宗欺人在先,不但纠缠我道侣不放,还对我出言不逊,我本也不与他计较,才不过击飞他,稍加惩戒,却不想,贵宗之人竟只听他片面之词,就全然不理会真相如何,就对我痛下杀手,若令狐修为浅薄,只是一合体期修士的话,岂非就此枉死?哼,我没下杀手,而只是取了对我出手之人两件法宝,做为冒犯我的补偿,已经是看在极乐宫的面上了,或者,莫非真当我不敢杀人不成?”
说到最后,令狐淡然的语气中已然夹杂着一股深寒冷厉的杀机!
事实也确实如令狐所言,若令狐不是令狐,而是一个普通的合体期修士的话,怕是真要命丧在木梨落的手中了。
月舞风华冷然道:“令狐道友看来是不欲奉还我极乐宫的两件镇殿古宝了?”
令狐同样冷冷道:“若道友认为两件古宝比几个门人修士的生命还重要的话,令狐自当取命而奉还古宝!”
眼看场面已僵,却听一声大笑传来,一股渡劫期的神念缓缓涌现,魏无涯的神念虚化成的一张大脸慢慢浮现于中庭。
只听魏无涯笑道:“久闻华南令狐神通盖世,令无数渡劫期修士闻风退避三舍,如今一看,果然强势无比,竟连极乐宫的面子也不卖,哈哈,爽气,够胆量,够气魄,不愧是华南令狐!”
令狐其实早就发现了魏无涯匿藏于中庭的神念,此刻见魏无涯终于忍不住现出了形迹,不由漠然的看着他。
“道友又是何人?”
魏无涯笑道:“令狐道友放心,我不是极乐宫的人,我乃元魔教副教主魏无涯是也!久闻令狐道友之名,如今得见道友真身,果然气宇非凡,幸甚幸甚。”
令狐拱手道:“原来是元魔教魏道友,久仰。”
魏无涯笑道:“我看令狐道友和月舞道友两位已然谈不拢,不过就算火气再大,也要等神廷方舟到了目的地东胜洲,大家都出了神廷方舟再做计较不是?否则,这神廷方舟怕是再坚固,也难挡两位三拳两脚的。不如让在下我做个和事老,大家暂且息怒,等到了那东胜洲,大家在坐下来好好磋商如何?我和顶阶舱的诸位道友,正可做个见证,若道理讲不成,在用拳头讲不迟?两位以为如何?”
月舞风华冷冷道:“令狐道友,我极乐宫虽然有亏在先,该赔礼道歉自然会赔礼道歉,但若有人想借此要挟极乐宫,却是最好心中好生掂量一二,我极乐宫屹立修仙界数万年,却不是空有名头,莫要一身才华,因一时贪念,而尽毁一旦!言尽于此,告辞!”
说完,月舞风华转身离开了中庭,临走时,眼中更流露惋惜之色扫了令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