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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坐在冰冷的铁床上,背靠着那混凝土墙壁,他的手脚上都束缚着沉重的镣铐,上面还有着专门用来封印查克拉的术式咒文,这是极为厉害的咒文,彻彻底底的抑制住了他的查克拉,不说是释放忍术了,他现在甚至无法走到墙上去。
还有,
右腿上的伤口至今也没有愈合。
那持续性的痛楚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即便是没有被封印查克拉,凭着这种状态也不可能逃出生天,不过,纵然是完好无损的状态,大概也没有多少把握能从这里逃走。
直到今日——
“来人啊!我的伤口裂开了。”
佐助第三次大喊。
然而等待了半分钟的时间,往日里自己翻个身都能引出来视察情况的‘狱卒’这会儿却是完全不见出现,走廊上空荡荡的看不到哪怕是一个人影,只有那墙壁上的盏盏灯火随着从外间流通进来的气流摇曳晃动。
似乎,
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说是有人来救自己和鸣人了?」
佐助还是安安稳稳的坐在铁床上,只是虽说本人故作平静,内心的不安却是一目了然,他的脸上写满了期盼和担忧,在这身陷囹圄之际,自然是期待着有人在这时候伸出来援手,但是心中却又忍不住担心期盼落空。
“白,你在吗?”
他再次呼喊道。
这一次直接指名道姓了。
在接触过的所有狱卒当中,白是最为彬彬有礼的一个,而且看的出来,白的地位相当之高,其余的那些个看上去凶神恶煞,说起话来恶声恶气的家伙们在白的面前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喊声在走廊中回荡,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亡。
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小心,
等到那喊声彻底的消失,还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就像是——
在这附近,除了他意外就没有第二个活人了!
“难不成·······”佐助感觉嘴唇有点儿干燥,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心中那团火焰燃烧的越发炽烈,或许,真的是有人来救他和鸣人了,是父亲?还是哥哥?亦或者是其他人?
可惜,
自己不会感知忍术,没办法查探外界的情况。
不对,就算是会感知忍术也没辙,手脚上的镣铐压制住了他的查克拉,这种状态下连写轮眼都没法打开·····
“佐助!!”
来自于走廊另一头的呼声让正盯着手上镣铐的佐助愣了几秒钟的时间,旋即他猛地抬起了头,睁大了眼眸,接着墙壁两侧黯淡的烛火望向了走廊的深处,低声呢喃道:“是我幻听了吗?”
然后,
下一秒钟,
同样的呼声再次响起来。
“佐助!!”
似乎是距离拉近的关系,这一次佐助清晰听到了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并且那声音十分熟悉,“哥哥!哥哥,我在这里!!!”若不是右腿上的伤口,他这会儿能兴奋的蹦起来。
是真的!
竟然是真的!
这不是做梦,也不是幻······术?应该不是幻术吧?佐助不太确定,虽然右腿上的伤口一直在作痛,但是作为一个宇智波家的族人,他是知道的高明的幻术不是靠疼痛这么低级的手段就能破解的。
高等级的幻术是连这一份疼痛都能完美造假的。
但是他一个阶下囚应该没必要再用高等级的幻术来作弄了吧?
并未让佐助忐忑不安的等待太久的时间,也就是五秒钟不到,使用着瞬身术赶过来的宇智波鼬出现在了牢房外,用佐助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温柔和关切的目光看了过去。
然后,
他看到了佐助那打着绷带的右腿,神色瞬间变得凝重,眉眼间有杀气酝酿,直接询问道:“佐助,你的腿没什么事吧?”在询问的同时,他瞥了眼设置有结界术式的牢门,漆黑色的火焰悄然无声的浮现,焚烧着铁门上的咒文术式。
原本就是设计的防内不防外的结界如何挡得住‘天照’的黑炎?
结界瞬息间被破除。
那铁锁也是直接被黑炎烧融,只见宇智波鼬伸手轻轻一推就“哐啷”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需要疗养一段时间。”
佐助轻声答道。
“······没事就好。”
宇智波鼬仔细看了眼佐助右腿上的伤口,那一层绷带还遮拦不住写轮眼的洞察力,虽然他不是医疗忍者,不过正所谓久病成医,忍者们受的伤多了,大体上也都能判断出来伤势的轻重,是否会留下来后遗症之类的。
根据他的观察,
佐助的伤并不是什么可以一笔带过的轻伤,只不过得到了良好的救治,不用担心会留下来难以治愈的后遗症,正如佐助所说,只需要好好养上一段时间就又是生龙活虎的少年。
“没事就好!!”
同样的话宇智波鼬再次说了一遍,
眉眼间的杀意也稍稍变淡了些许。
“佐助!”
这时候,
宇智波富岳的身影也出现在了牢房门口。
“父亲?”
佐助眨了眨眼睛。
旋即他看到了跟在宇智波富岳身后的那一道道身影,当中有认识的,譬如说君麻吕,和自家哥哥是关系极好的友人和伙伴,总是一起执行任务,他还跟君麻吕学习过体术,君麻吕的体术是真的厉害!
还有好几个不认识的人,不过看的出来都是很厉害的人物。
“这是······”
这样的阵势让佐助意识到了这似乎不是父亲和兄长的私下里的行动,既然有油女、日向、山中等家族的人也掺和了进来,看样子应该是村子里派遣而来的救援部队?
“父亲,佐助没有什么大碍。”
宇智波鼬这会儿虽然胸中杀意盘旋,但是在确认了佐助的安全后,理智立刻压倒了冲动的情绪,重新站在了思维的高地,他轻声询问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鸣人,父亲,哥哥,去救鸣人,鸣人他和我一起被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