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展举着手蹲在地上叫到:“我这不能算是偷!我这是孝心知道吗?我老娘带着我孤儿寡母的,把我养活这么大着实不易,一年到头吃不到几口肉,我岂能在这裏独享?我这是给老娘带回去一点,这大过节的,让老娘也滋养一下身体!你们不能打我!你们可不能打我!”
听了李展的话之后,李威和李桐都收住了手,微微叹息一声,又趴在门口朝外看李业的狼狈相。
李霖摸了摸鼻子说道:“你好歹还有老娘,好歹你娘待你很好!我现在连我娘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娘从不正眼看我一眼,你就不要在我面前唱苦情戏了!
把叫花鸡放下,那边我早就准备好了一个食篮,裏面装了不少好吃的,是给婶婶准备的,你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带回去代我孝敬婶婶就行了,叫花鸡今天不够分,改天我再多做几只,到时候你再拿回去两只孝敬婶婶!”
李威、李桐也同时扭头叫到:“我们也要!”
李霖没好气地说道:“以后你们的例钱,都给我交过来,吃我的喝我的,还要拿我的,你们当我是大户呀!让你们这么吃下去,我估计很快就破产了!”
两个无良的家伙一听,都立即闭嘴,摇头坚决不肯交出他们的例钱,被李霖揪住一个个当场搜身,把身上带的值钱的东西都给没收了去,直到两个家伙已经被他搜刮的彻底一文不名之后,这才把他们丢在地上,说道:“都是穷鬼!居然身上只带了这么点钱!这下赔大发了!先给你们记在账本上,算你们欠我的,好吧,一人一份,走的时候带回去孝敬婶婶们吧!”
转头再去看外面的李业,李业依旧僵坐在院子裏面,脸上的五官都挤在了一起,咬着笔杆子,不知什么时候,墨汁弄了半张脸都是,也全然不知,两管清水鼻涕流的老长,眼瞅着是流到了嘴裏,却照样没有反应,如同泥塑的一般,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我说老大,外面今儿个也太冷了!刚才坐了一会儿,就把我们给冻透了,这么下去,那小子不会冻僵了吧!万一冻个好歹的话,恐怕就不好跟长辈交代了吧!”李展伸着头看着李业,倒是也有点佩服李业的专心致志,有点担心的对李霖问道。
“切!别搭理那厮!那小子不是好鸟!居然想来出咱们老大的丑,不让他知道知道咱们老大的厉害,他还以为这李家容不下他了呢!别管他,冻死拉倒!”李桐没好气的说道。
这时候小兰带着一脸的担心偷偷的跑到了厨屋裏面,对李霖说道:“少爷!虽说那个李业今日带着坏心眼来的,可是这会儿少爷也已经让他知道厉害了,那个李业看上去也怪可怜的,这天眼看就要黑了,别把他冻坏了!少爷还是饶了他吧!”
李霖笑着刮了一下小兰翘翘的小鼻子,笑道:“小丫头到底还是心善呀!比起某些没心没肺的大头,就是心地善良!好吧,就凭你这句话,我就饶了他吧!去!把羊汤热一下,一会儿盛一碗端到屋里,一碗下去身上就热乎了!再把这盘鸡肉也端过去,那两张葱油饼!”
李桐翻了翻白眼,小兰一出现,他就成了没心没肺的大头,但是也不敢跟小兰计较,更不敢顶撞李霖,只能蹲在那儿直翻白眼。
几个人走出了厨屋,来到了李业面前,李业此时已经全身心都沉浸在了这道古怪的算题之中,目光呆滞,根本没注意几个人的到来。
李霖看他头顶气运翻滚,知道他心情这个时候很是低落,受了不小的打击,于是挥手道:“把他弄屋里再说!”
李桐上去抱住李业,像是拎小鸡一般的,便把李业拎了起来,李业居然还保持着坐姿,看样子确实是被冻僵了,手里的毛笔都放不下,手指僵硬的张不开了。
李霖的小屋现在弄得很舒服,他在屋角弄了个简单的地龙,在屋子外面烧火,也不会搞得屋子里烟熏火燎的,更不会出现一氧化碳中毒的危险,屋子裏面还暖洋洋的,最关键还是干净。
李业哆哆嗦嗦的回过了神,被李桐拎着放在了椅子上,小兰赶紧把一个食盘送了过来,上面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羊汤,一碟李霖刚才给李业剩下的叫花鸡的鸡胸肉,还有两张葱油饼,李业看到之后,闻着香气,立即食指大动,但是不好意思马上动手,肚子里却发出了一阵震天般的咕噜声。
“兄长,愚弟无能,着实解不开这道题!还望兄长教我!”李业带着颤音,哆哆嗦嗦的对李霖认输道。
“这道题确实是比较古怪,但是也确实不算是太难,只是简单的算术罢了!只要找到方法,就很容易解开!
算学一途博大精深,和格物学一样,想要学透,根本不可能,而且你越是学的多,以后便会发现越多的不理解的东西,会需要你静心去慢慢解决,不能一蹴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