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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有股淡淡的清香味,似莲非莲,淡雅沁神,闻之有种飘浮在云端的错觉。
好像有人在她耳朵呢喃着什么,浅浅湿润的呼吸带着另一种惑人的香气侵袭着她的感官。
郝爱昵纤张微卷的双睫颤了颤,似破茧重生的蝶,缓缓又无力地扬了起来。
这是哪里?她眼神放空地看着雕梁上方的荼蘼花熏帐,恍然隔世。
这时,似觉察到她不同以往的安静,一双冰润似玉的双手抚上她的脸颊,她双瞳一凝,才如梦初醒般偏过头去。
除了对她那孪生姐姐没有抵触,郝爱昵一般不喜接受陌生人的靠近,所以下意识地微微侧首,避开那双陌生却又有点冰冷的触碰,郝爱昵这才将视线投向身侧偎床而躺的人。
才一眼,她就有种被漫天血色蔷微刺目的感觉,腥红而妖艳的宽松长袍,松松垮垮地披散在他身上,外罩艳赤色簇团蔷薇单衣,而那裸露出精致似蝶的锁骨与大片似雪胜雪的肌肤,端是诱人至极,有种惑人沉沦的蛊惑之态,顺势而上……
可郝爱昵却有种莫名地冲动,想将他敞开的衣裳好好拢紧,暗骂道,妖孽,不带这么衣衫不整胡乱勾引人的。
呃,可是郝爱昵又有种疲惫无力的感觉涌了上来,双目有点聚不了焦点,于是便无力地收回了视线,微微敛目,正好避开了那男子一双仿佛要望进人心里探索一番的双眸。
那男子躺在床上多时,显然没有错过刚刚郝爱昵睡来后的一举一动,甚至最后那个带着点小埋怨的眼神都完整地收入眼底,那双惑媚天下的双眸闪过一丝莫名的趣味,薄艳似火的双唇缓缓勾起,再次伏下身来,妖娆在她的耳旁似睡非睡地挨着。
虽然并不清楚男子的样貌,但那双冰火交融而执着的视线倒是不一般,郝爱昵临睡前脑中闪过一丝想法。
双眼一闭一睁不知道又睡过去了多久,当她终于觉得脑子里与身体上的沉重减轻不少时,这才有余力抬眼望向窗边,显然已是深夜,窗外已漆黑一片,稍有烛光亦是星光点点。
此时身边亦没有了初见的那名蔷薇男子,只余一片淡雅清香,似莲非莲,是一种让人沉醉不已的气味,虽然没有证据,郝爱昵却下意识觉得这种气息并非是那蔷薇男子所有,倒像是……
郝爱昵支起身子,似没有骨头似地靠在软枕上,脑中凭空出现了一个瞧不清面容的男子,却让她这具身体情绪激烈得心脏都快受不了的男人,她忆起了他身上似乎经常就是带着这种香气。
当然这段记忆不是她郝爱昵的,而是她穿越的这具身体的,想她郝爱昵在现代虽说生平志气不太,四肢懒散,但依旧混了个国际承认的天才料学家,古武界的天才美少女,现在竟然穿越到了一个跟女人抢男倌而溺水身亡的“三皇子”身上,想到这,现在她是连吐糟都懒得费力了。
但由于灵魂与身体之间的融汇尚末达到完美,所以获得的记忆并不完全,但是至少该了解的部分她已经掌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