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救,是一个难以描述的过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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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吸口气,抑下嘴角微抽搐的冲动,至目前为止,内院出场的一个个都像群预备向她讨债的债主,这个方罢那个又来!咬牙切齿已不足以形容她的愤慨,而那个不知道已经死在哪个旮旯头里的三皇子,惹下一屁股债就魂归弥散,而从她现状局势来阐释,根本就是一替她还债的替身!

雪镜风在那愤愤不平,诅咒小人时,柳随风简直就是化身为一机关枪再次猛烈扫射而来。

“墨漓自小身体便体弱多病,大夫们都曾言,只有像百花国那种四季温暖如春的环境中才能平缓病情,可恨的是你三皇子色欲熏心,只为图自己的私欲兽行,便硬将他从百花国带到酷寒干燥的雪霓国来,你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罔顾他的性命,彻头彻尾的混蛋!”柳随风神色俱厉,杏眸中只有对雪镜风的愤恨与鄙视。不光只有墨漓相,联想到自己的处境与遭遇,那张孤洁漂亮的脸上暗沉一片,此刻他恨不得上去将她杀了。

雪镜风闻言,素洁的一张脸上情绪莫辨,不过隐在蓝袍刺锈下的手掌不由得握了起来。看着柳随风愤世嫉俗,并且对她的厌恶深绝,话中表述一字一句的怒骂与指责,她自知反驳不了,不过……却不会承认!

她说过,她从不会默默无闻地替人受过。没错,以前的雪镜风是欠了他们,伤害过他们,可是那又如何,与她何干,即使如今她们拥有着同一个身体,也别指望她可以忍气吞声。

“干咳伴有发热,咳嗽伴胸痛,严重时咳啖会有血伴出……”一边潺潺如流水地说着,一边步履轻缓地走向他。雪镜风狭长的凤眸似琉璃碎光重重,看似温润却乍暖还寒,她总是那不不淡不重地笑着,却仍旧觉得薄唇凉如水,感受不到一丝温情。

柳随风蹙起眉头,心脏一紧,警惕地盯着她那张出乎意料外的平静的脸,不解她怎么说起病症来,一时没有接口。不得不说没有发怒的雄狮才是最让人胆怯的,只怕沉醒中的它什么时候给惊醒,给予敌人最致命的一击。

“我清楚这种病,虽不能让他康复痊愈,却能即刻救醒他,缓住他的命。”一步之遥,她淡笑地矮首凑近他的脸,一双流光溢彩的双眸就这么望进他毫无防备的心里,待他眼中浮现出怀疑而又期待的眼神时,嘴角的笑骤然染上冰绡,凌厉地逼视着他道:“想我救他吧?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拿你的一个条件换你在乎的人一条命,很划算吧?”

她说完便直起身子,靠在床边好整以暇地看着柳随风的惊疑与挣扎。

信?柳随风自是不相信的,她雪镜风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如何不清楚,无能一无是处便是他的全部阐述,治病医人?呵,别开玩笑了。待他正要嗤讽地回答她时,墨漓相突然激烈地咳喘起来,那是一种本能的求生而做出的挣扎,柳随风一惊,赶紧阻止他使劲掐着自己脖子的双手。

只见他双手惨白一片,青筋突起,可见有多用力。看来恶化了,没有时间让他可以考虑了,兰昀息尚末赶到,而眼前一条人命随时都可能逝去。

“雪镜风,你疯了才会胡言乱语吧,你从不曾学医,连最基本的药材都分辨不了,你凭什么口出狂言?”柳随风急声道,眼见墨漓相双唇微张,咳声已经渐弱,似强弩之弓,危在旦夕。一个好色懒做的人,除了浪费时间调戏美男,强抢入府,闯祸惹事,根本没听说过在哪里习就医术,现在竟然夸口能救人,他心存疑虑,可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她,却有一种从末曾有过的气度不凡,虽没有挫词激昂,言之凿凿。但眉目神态间一种隐而不发的气势却让人不由自主的信服。

病急乱投医也许也可以这样理解他现在的形为,并且刚刚她也确实正确地描述了墨漓相的病症,或许……她真的有办法?他暗中踌躇着。

雪镜风无谓地一笑,淡淡道:“你可以选择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