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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雪镜风却突然回头朝他诡异一笑,指尖一用力,小绿便瞠大双眼,然后什么都不知道,双眸一闭便倒在了地上。
整理了下被小绿抚松的衣襟,她随手将他放在锦芸软榻上,便透过半掩窗棂,剪睫下的凤眸轻扬,视线在下面酒色浑浊的大厅浏览了一遍,闭上眼放射性扩散着耳力,静静逐一掠过收听着对她有用的信息。
天阶夜色凉如水,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归家的归家,留宿的留宿,不知不觉已过三更天。此时雪镜风才酒气微熏地回到了客栈,一进房间透过浅色纱帘,便看到无埃雪衣躺在床上已然睡了。
不知为何有种暗松口气的感觉,她阖门房门,脚步轻缓地走近床边,却发现睡着的无埃雪衣不由自主地蹙起眉尖,眨了眨双眸这才恍然自己一身酒气脂粉味,他素来净洁,自然是不喜她一身异味。于是她走到屏风前脱下外衣,换了身新衫,这才爬上了床。
月影下重帘,轻风花满檐。飘着淡淡似莲非莲的暗香,静谥一片撒在房中,霜白了一地。房间很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传出的声音。良久……
“不是让你好好睡吗,为什么要跑到那种地方去?”雪镜风打破了沉默,终是语气清淡地问了一句,话中的含义却有说不清道不明地意味。
原本无埃雪衣是仰面而眠,却在她出声那一刻,随意翻了个身去。
雪镜风嘴角一抽,半晌翻了个白眼,决定闭目睡觉算了。
她知道他没有睡着,习武之人如果连有人爬上床都不知道,仅凭他这张惹人犯罪的脸就不知道被那采花贼采了无数遍去了。
不过,她也猜得着,他是不会回答她,因为……他不会说话……
今天这一趟确实有些累了,雪镜风睡眼腥松地阖上双眸,安然恬睡。微风徐徐,就在窗棂边的梨花溶溶飘落了几个来回,这时无埃雪衣才悄然翻转了身子,缓缓睁开了眼,他的眼底深处宛如镜中花水中月,让人抓不住摸不到,但眼波潋滟却有着一抹温柔似水,他无视斗转星移,日夜交替就这么一直看着她的脸,许久……
第二日,两人又恍若无事般,平常相处。雪镜风主动将昨日得来的消息与他谈论了一番。最后结论是最好秘密进宫,探听消息,最好能一举见到女帝。
无埃雪衣的武功比自己要高多少,雪镜风摸不着底,但是她却不同意让他先去探路。
一则如果见到女帝,需要雪镜风出面与她拉关系,扯交情,周旋谈判,由他去了,也无济于事,二则就算她暴露被抓,凭着婧后与女帝的关系,亦没有性命之危,倒是可以顺势接近女帝,一举两得。不过此举却有些危险,如果碰上些意外,或者彩云国的埋伏也有可能导致当场被击杀了的后果,所以尽量避免用第二种方式。
无埃雪衣起先不同意她的做法,但见她决意毅然,没有回旋的余地,这才领悟到她究竟是多么固执的一个人,于是他考虑了许久,这才从衣袖中拿出一张图纸递给她。
雪镜风料想他也不会给她一张白纸,于是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张详细的地形分布图。
扬着手中纸张,她恍然道:“昨日你去找我,就是因为想给我看这张图?”
无埃雪衣优雅地勾起双唇,目光以雪山巅的池水,清透得不含一丝杂质。他颔首,然后解释到:那是皇宫的地图,进宫时随身带着,我宫中有些熟人,遇到危险便去有标志的地方,会来接应你出宫的。
雪镜风望着他,心底沉思着,他的身份在江湖中堪称神化,没料到连朝庭中亦有他的人,无埃雪衣这个神秘的男人究竟穿了多少层她看不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