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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片刻,他示意内务总管原葵安排人手腾出雪镜风就近的一位处置,然后他仪态大方便施施然地坐在了她的隔座,支颐一笑问道:“丫头,你不怕女帝知道你是女扮男装混进来的?”
雪镜风端着琉璃盏杯,摇晃着那清幽的酒香扑鼻,闻言,低低地诡异笑了一声便举着杯子凑近他的耳畔呵气悄声道:“大叔,其实我还真的骗了你。其实当初我那身打扮,只是为了行事方便才男扮女装的,但其实我的本质却没有办法因此变成女人的喔,大叔,你多滤了。”
她话的简直就是一道晴天霹雳,让花景颜如石化般僵在当场,连雪镜风那明显带着趣味的眸子也没有看见。
男子?她竟然是名少年!
想到什么,花景颜美目倏地紧视着她,如果她是男子,那为何要对同样是男子的他,说出那些暧昧惹人误会的话来,还面不改色。
他能猜出的结果只有一项,一除了不是精神有问题,那她铁定就是断袖!
看她谈吐清晰,行事有条有理,那就表示……她十有八九是枚断袖!
花景颜内心有说不出的复杂与失落,他第一次以为可能的良人陛下因为那事后便对他不冷不热,没有半点温情,而第二次有些好感的少女,竟然是个男子,还是个断袖!
“皇夫是何等身份之人,怎么能屈就坐在下面的位置呢,如若陛下前来,莫不是会责怪本皇子行事不周,目无尊卑呢?”御神狐软若无骨般倚在高座之上,浑身透着慵懒风情,却又有着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之态,让人望而畏之。
此刻,御神狐嘴角虽然在笑,但双眸一点情绪都没有,他看着雪镜风与花景颜那旁若无人的举动,浑身散发着一种阴森的威压,连他身帝的小侍都胆寒地觑了他一眼,垂着脑袋瑟瑟发颤。
话刚落地,他便懒洋洋地睨了眼宫婢,却让宫婢脸色大变,慌不跌地在正坐一侧设立一围摆上碗筷,然后在御神狐笑得漫不经心的视线下,僵着身子跪地一排带着一种软硬兼施的态度“邀请”着花景颜上座。
花景颜凤眸流动的邪气微闪,抬眸看着御神狐的神情若有所思,突然他蓦地捕捉到了什么,艳桃红的唇畔微勾,瞧了眼身旁置身事外的雪镜风,倾身上去假意蹭近她,余光却不动声色观察着御神狐,果然见他眼神越发地幽深,面容却是高深莫测,心底瞬间明了了。
地上的宫婢们襟身跪地,而花景颜神色自若地由着原葵斟酒,自饮轻尝,双睫翩飞,任由时间胶着沉重,秀男们寒蝉若悚,他自一派风清云淡。雪镜风笑睨了他一眼,这大叔这是明显跟妖孽杠上了,她倒看看谁的手段更胜一筹?
像是瞧出雪镜风看好戏的神态,御神狐魅眼一眨,飞了个嗔怪的媚眼给雪镜风,暗骂道,这个小没良心的,也不瞧着他在一旁眼巴巴地瞅着,一点也不懂着点忌讳,跟那劳什子皇夫打得火热,好不亲密,愣没瞧出他肝火上升么,嗯?
雪镜风愣不留神正好接收到他这一计,不由得寒了寒,这妖孽的怨气太有杀伤力了,她还是准定淡然地忽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