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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地前行着,兰昀息些许有些累了,雪镜风刚跟他讨论了一些防御瘟疫的可行方案,他便安然如虞地睡了。
“是中毒了吗?”雪镜风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扬,突然低吟道。
梦宸离一怔,他讶道:“你看出来了?”
取出一张薄毯替他盖上,雪镜风朝梦宸离浅笑挑眉地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
梦宸离心中欣喜,立即倾身上前,却听到雪镜风低低地他耳边问道:“你知道吧,他中了何毒?”
“不知道!”梦宸离顿时脸色一垮,明眸朝看书朝阳的无埃雪衣看去,扬唇建议道:“也许雪衣会知道也不一定,毕竟他曾游历了整个混沌大陆,见多识广,能看出一二也不一定。”
原本以为雪镜风听闻此言会立即有所行动,但她却意外地沉默着,许久后,便不再理会他闭目养神。
“师妹怎么不向他开口?”梦宸离狐疑地盯着雪镜风问道。
雪镜风只眯了一条缝,神色淡淡道:“他……身体不好,这些事情我不想拿去打扰他,况且兰是来找我的,他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她明白欠得越多,以后事情便会连缠越深,他现在身上的毒针还是一个隐患,兰昀息的毒连身为神医的他都没有办法解,无埃雪衣不懂医又何以能解,问了也只不过是白问。
“师妹可是还喜欢他?”身子一软,梦宸离也躺在她的旁边懒懒地问道。
“不喜欢,只是却欠了他很多,都不知道要怎么还才好了。”微叹一口气,他们两人在这头谈着悄悄话,却没有发现无埃雪衣双眸越来越幽深。
“我想也是,之前他那般绝情地对待你,如今即使再怎么补偿你都不要心软,你只需要投入师兄的怀抱中就好了。”痞痞地咧开双唇,梦宸离展开双臂示意雪镜风尽情地来投入。听她说过,无埃雪衣连着这次蛊城的事情,还有之前在上京城外被偷袭时候还有雪峰之上,次次都是他暗中出手出救,现在师妹欠着他各种人情债了,听得他既嫉妒又是羡慕!
“你有怀抱太小,挤不下。”他的那些莺莺燕燕们无不以投入他怀中为荣,不过雪镜风有洁癖,不爱好这花蝴蝶。
“虽然我的怀抱不大,但是仅容你一人却刚刚好,师妹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撩起她一缕长发,梦宸离凑近她的耳畔许诺道。以后他身边只会有她一个人,即使是做戏他也不会再让任何一名惹她误会的女子靠近的,只要她愿意接纳他。
“敬谢不敏了。”只当他是在开玩笑,扯回自己的头发,雪镜风扬了扬唇随意道。
而梦宸离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灼灼的桃花眸有点黯淡,唇畔泛着不容错辨的苦涩滋味。是不是,他在她心目中也仅是比一个陌生人强一些呢?
“嗯!”突然一阵闷哼响起,雪镜风一惊,立即翻身跨到无埃雪衣身边,紧声道:“发作了吗?”
无埃雪衣泛着寒意的双眸扫向梦宸离,将雪镜风迅速地拥进怀中,薄唇轻启道:“嗯,有点痛。”
他从来不开口言痛的,恐怕这次来得更加凶猛吧!雪镜风身子一僵,立即紧紧地回拥着,学着之前安慰他的方式,希望能替他减轻一些痛楚。
而梦宸离亦翻身坐了起来,他犀利的视线回视着无埃雪衣,两人就像在战场上狭路相逢的王对王,厮杀着互不相让。
“既然要抱着人才能减轻痛意,那不妨便抱我吧,自己的好友受到如此折磨,离甚是心痛啊!”他偏过头,笑得一脸鄙夷地开口道。
没有理会他的挑衅,无埃雪衣将视线瞥向已然醒过来的兰昀息身上,对他秘音:“既然风儿想要救你,这一次我便姑且替你解了毒,下不为例。”
在雪镜风看不到的身后,无埃雪衣将一道流光射进了兰昀息体内,在他微愕张嘴的时候射了一颗药进了他嘴里,然后便拥着雪镜风舞布掀,疾速如鹤唳般冲出马车,飘远而去。
而兰昀息则立即感觉内脏一阵绞痛便激喷一口蓝血,他指尖攥着死紧,抿着染血的双唇冷声道:“无埃雪衣,既使你救了我,但风儿我一样不会放手的。”
“该死的!他要将师妹带去哪里了!”梦宸离掀开窗帘遥望着前方,怒目道。
“凭他的性情,必然不愿意将最脆弱的一面展露在别人面前,放心,风儿与他会回来的。”缓慢地坐了起来,兰昀息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血渍,探视了一下体内的毒素果真消褪而去,看来那颗必然是罕见的药毒圣药,这无埃雪衣身份果真不一般,随便出手的东西都是世人抢破头血都无缘窥得一见的宝物。
果然,晚间雪镜风带着无埃雪衣一道而回来了,两人一瞧这无埃雪衣面如纸张,没有一丝血色,雨冷想在忙,雪镜风则让他去歇着,便将他扶进车厢之中,看着梦宸离与兰昀息两人,她疲惫道:“我替他运功压制了毒针,现在浑身乏力了,你们替我照看一下他,我躺一下。”
说着,她但晕晕睡了去,而兰昀息则心疼地看着她眼下的青色,她到底输了多少内力给无埃雪衣呢,为了不让他痛,她却这般逼迫自己的吗?
梦宸离望着雪镜风再看一眼无埃雪衣,仰天长叹道:“这兄弟跟妻子勾搭上了,这正夫还得替妻子照顾兄弟,这都什么事儿啊?”
正夫?兰昀息听到梦宸离的郁闷感言,嗤笑了一声,正夫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他的份儿,当初他们八人拜堂,虽然没有严明大小,不过明显婧后便是看好叶星瞳为正夫,一想到这里兰昀息也郁闷了,难道他一直都是在给雪镜风当“小”?
这几日,雪镜风一直在调息内力,而无埃雪衣则一直地晕睡,毕竟雪镜风输入的内力既然强大如他也没有办法一时消化,体内的毒针暂时压抑,虽然不知道能控制多久,但是雪镜风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这本改由她来承受的痛苦,转移到别人身上,看着他痛,她只觉得心情复杂得无法自处。
马车渐渐驶向百花国的边境,这时马车在半途再次遇到阻挡停了下来。
“你们什么人?”雨冷再次喝止住马匹,朝前方拦车的两人沉声问道。
他就郁闷了,这一个个都跑到他驾的马车来拦车,这一路都被拦三回了,以往无埃雪衣的马车有眼识的江湖人都能避则避,侧身让道。现在倒好,怎么感觉就盯着他的马车来拦呢?
“我们是谁你不用管,现在我们需要一辆马车,要多少钱就开个价吧。”一道清脆有些糯糯似猫的声音响起。
“你们是想打劫?”雨冷看他们一身贵气,实在不像是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直接动手就是了,别耽搁时间了。”另一道有些冷然的少年声音响起。
“那你动手吧,反正你武功高强些,一看那驾车的人便不是好惹的人,万一里面蹦出来一个绝世高手怎么办?”
“胆小如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