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叫一眼万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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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簌国的帝都建造比较注重细节,雕镂画意,这里的建筑精美绝伦、风格各异,并且城中大多数店铺都以卖着国内最顶尖的乐器闻名,可以说天簌国的国民十分爱好音乐,也乐于演奏表演这方面的艺术,是以天簌国也曾被人们誉为“乐府之国”。

雪镜风脑中浮现着以前听闻的种种,再看着如今天簌城中的景像,没有了载歌载舞,悦耳绕梁的声音,甚至部分的店铺已经关门闭户,与雪霓国或者百花国的国都想比,明显冷清了许多,行人来去匆匆,估计是因为这场战争才平息下来,众人还处在惶惶不安的新皇统治之下,不敢轻易出门吧。

这时行人的人群中不知道谁急声地喊了句:“大伙儿快让开,龙螟国的公主策马来了!”

这名话就像是个魔咒,每个人都惊到惊吓赶紧乱窜躲开两侧,果然不久便听到马蹄声急促地朝这边奔过来,一头汗血宝马,通体像火红而它身上的女子亦是一身似火的装扮,墨发高高束起在空气划过一道亮光,便迅速离开了。

虽然匆忙一瞥,但是仍让不少行人失了神,那张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渠出鸿波的脸,堪称天下绝色,皇瑶碧,当朝皇帝最疼爱的皇妹。

龙螟国的公主?这么说来她是柳随风的妹妹了?雪镜风见午时刚过,街道虽然冷清,却也有不少来采买的人潮,而那公主仍旧策马奔走在闹市,若不是有急事便是罔顾人命,综合城中百姓的反应,估计是后者。

不少人脸色不善地低低诅咒道:“什么公主,切,分明就是前朝余孽!”

“喂,小声点,可别被那些龙螟国的士兵听到了!不然要杀头的。”

“算了,算了,不说了,咱们还是快走吧。”

“这位大爷,你认识她吗?”雪镜风随口问一边站着惊呼的人。

旁边那位苦哈着脸的大爷,叹息摇头道:“自从这龙螟国的人霸占了咱们这天簌国后,这几日她便天天在城里骑着马到处溜达,咱们能不认识她吗?咱们天簌真的要亡了,唉!”

“天簌是否已经改成龙螟了?”雪镜风再问道。

“夫人看来是外地吧,这天簌暂时还是天簌,可那登基的柳皇子却变成了龙螟国的余孽皇子,眼下估计这天朝很快就不是咱们天簌的了,也许这天下……”苦脸大爷也不多说什么了,收拾一下摊位便回去了。

雪镜风自从听了那老大爷的话,脑中一直有事沉默的走了一路,待回过神后望了望天色,与叶星瞳道:“我们在城中先逛逛吧。”叶星瞳颔首道:“嗯,既然我们已经来了,事情的原委迟早能查清楚的,你别太忧心了。”

雪镜风闻言微微一笑,嗯了一声。

一路听着周边的那些人小声细语,雪镜风知道原来今天晚上柳随风要在皇宫举办一场宴会,还特地在城中邀约了一些表演者舞坊前去助兴。突然雪镜风经过一间舞坊,见阁楼装修雅致,又不失诱惑感,似叠叠成障,错落有致而成,心中顿时有了想法。

“瞳瞳,你先去客栈休息一下,我去办一点事很快就回去。”没等他回答,雪镜风已踏入了舞坊,看着里面台上翩翩起舞的女子们,雪镜风专注着她们的服饰,眼中有着满意,最后寻来坊主妈妈,雪镜风没有说话仅取出一块玉佩那舞坊的妈妈便脸色一惊,立即将雪镜风请到后院,两人便关上门房商议了好一会儿。

走出来已是傍晚,一抬眸便看到了舞坊对面,望着她微笑的叶星瞳,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他直直地站在原地,若一潭湖泊中的皎皎月荷直挺,在暖暖光晕中,微荡着非笔墨能形容的璀璨风姿。

原来他一直在门边等她,不曾离开半步,路上已有不少少女们怀春地盯着他,暗送秋波,可叶星瞳眼中无物,只是专注地等待着雪镜风出来,终于在门边见到她踏出那一刻,不由得笑了。

“累了吗?”雪镜风心中无奈地笑了笑,其实她更想问为什么不肯回去休息,可是她知道答案已然在心中,问与不问没有多大区别。

“不累,风我们一起回去吧。”主动牵起她的手,叶星瞳笑那么自然而满足。

雪镜风不由得出声告诉他,道:“等一下我会潜进皇宫,瞳瞳你就不用跟我去了!”

叶星瞳一愣,很快他便上弯着嘴角,颔首道:“无论你做什么,星瞳都会支持你的,只要是对你没有损伤,我便在客栈等你。”

看着他仿佛通透莹亮的眼神,雪镜风有着迷惑,叶星瞳好像有些变了,整个人似乎眉宇展开,似冲破锢禁,冲天而飞的仙鹤,不再被囚困于牢笼中。在他们分别的期间,是否他也在不知不觉开始成长了。

日落西山,看着守卫在皇宫门口的一排排禁衣士兵,雪镜风垂头落后一步,跟在那些舞姬的身后,现在她发轻拢起,用一条丝绸绑起,垂在身后,偶尔随风扬起,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编贝,虽然比不上原来面貌的绝色,却也是一名国色天香的佳人,她的身份现在则是天簌城中被选举上来献舞的舞姬,叫秋日。

其实这间舞坊是雪镜风的暗桩之一,这一次她与舞坊的妈妈商讨好了计划便只待实施,宫门口有一名天簌国太监老总管正在等候,一见舞坊的妈妈便大步上前,寒喧几句客套后,便与几名太监宫女一同领着她们一路进宫。

天簌国皇宫与百花国的皇宫基本构筑相似,只是近年来天簌国不断扩大,便开始大兴在宫中大肆修建了不处观赏性的楼宇阁台,更有一座据说是为了先帝为其所爱之人建造的琉璃塔,高达几十米,花费与耗时数年,是当年天簌国最大的话题。

一路上亦遇到不少天簌国官员,却无一不是唉声叹声,郁郁不欢的模样,他们都在为自己末来的命运感到堪忧,雪镜风沿路暗中记下他们的样貌与称谓,直到快进颐和殿时,因为她的身份是表演的舞女便被安排宴会的太监接走,去后台准备。

“不用担心,出宫后别轻举妄动。”雪镜风传音给舞坊的妈妈,便垂下头一路跟着老太监步入一间通铺似的房间。

老太监将她引入内房之前,一双似笑非似的眼睛睨着雪镜风,摊开手抖了抖。

雪镜风抬眸望了他一眼,便乖顺地从袖中掏出一锭厚实的白银,老太监一见,双眼顿时发光,他没想到这小女子出手倒是大方。

“小女子今日跳舞,不知公公可有话提点一下?”雪镜风将银子放入他手中时,低声细语道。

老太监呵呵收下银子,泛着精明的眼珠子左右看了看,俯耳对她道了几句,便走了。

雪镜风星眸微沉,盯着一处空气思考着方才老太监所言:陛下不爱那些个舞蹈,一般都留意不到你,所以啊,你最好就换演奏乐器,最好是吹箫。

吹萧是吧?雪镜风从腰间取下那只碧绿的绝箫,轻轻地抚摸着它:“现在我带你来找你的主人了,呵,就不知道他还认不认得出你。”

走进房内,里面挤满了各色装扮的女子,有皇宫的宫女,也有有舞坊的,估计还有私人请来献艺的,他们正各自选了一面镜子,梳装打扮,有的装扮好了,躲在一旁悄悄练习唯恐出错,一位嬷嬷们一边嘱咐着,一边观察哪里不对再修饰一下,总之里面就跟十个鸭子同时说话,热闹得很。

雪镜风一进去,便进换衣室将衣服换下,脑中仍然思考着,出了换衣室,宫中的老嬷嬷拿出一个号码牌,分发给他们,大多数都不愿意排在前面,所以雪镜风倒不在意地接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