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选择的不是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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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天牢之前,雪镜风淡淡地望向点头哈腰恭送他们的牢头,道:“重新替雪水纤安排一间正常的牢房,如果要求不过分都尽量答应她……”顿了一下,雪镜风拂袍转身离去,为了那一句“表姐”,既使无法饶恕她的罪行,至少在她死之前不需要再让她受折磨了。

牢头被雪镜风眼神盯住,就觉得牢中立即充满了一种冷峻威严的气氛,压得他连声音都颤抖地窒在喉间,发不出来了。

“听到没有,我们主子的话就跟圣旨一样,你敢做少一分便摘了你的脑袋!”夜樱阴森森地眯起眼,朝牢头冷哼一声,便跟着陛下与楚冰一道扬长而去。

而愣在当场的牢头瞠大眼睛,久久才回过神来,浑身一激灵,便赶紧边跑边大声喊道:“来人,赶紧将雪水纤提出水牢啊,快!”

三人方走出大牢,便遇到身穿朝服的风如镜急冲冲跑来,一看到雪镜风便暗吁了一口气,他擦了擦额间的细汗,朝雪镜风行礼道:“陛下。”

“发生了何事,难得看到一向觉稳的风丞相如此着急的模样呢?”雪镜风戏谑地看着风如镜道。

风如镜闻言顿时一阵苦笑,道:“陛下,您就别取笑属下了,的确有急事,方才门房来报,这襄王不知道为何今天突然带了一队人马将属下的丞相府重重包围,他现在就一直等在我府上不肯离开,说要等我下朝,属下……无可奈何了。”

夜樱绕了绕肩上的头发,奇怪地厥起嘴问道:“风如镜你怎么得罪了他吗?”

风如镜直接摇头,然后将视线落在陛下身上,迟疑道:“这……好像是陛下与襄王的事情,襄王这几日一直一反常态,日日来妨,总是侧听旁撬地逼问我关于他寿宴的事情,可我却一无所知只能避重就轻,他自然是有些怀疑了,届时他又突然忆起了我那叫‘雪儿’的末婚妻,说要见她,可‘雪儿’根本就不在府上,于是经过我多方推拒,他态度也强硬了起来,便道要我们将设计他的事情说清楚,还必须给他一个明确的交待,否则他便不离开我这丞相府了。”

楚冰与夜樱闻言,暗中观察了一下陛下的表情,呃,陛下果然还是一如往常的镇定,瞧不出来什么端倪。

“风丞相,需不需要我带兵去将他的人通通抓起来?”楚冰朝风如镜建议道。

“这终不是解决的办法啊,经过这几日相得,我明白了他的坚持,我想他这个人就是得不到答案便不会死心的,也许咱们这一次可以成功地让他离开,可咱们也不能他来一次便抓一次吧,更况且他还是一国王爷。”风如镜微叹一声道。

夜樱与楚冰一想,风如镜的话也对。一时之间三人陷入了沉默思考之中。

“夜樱。”雪镜风淡笑看着风如镜苦恼的模样,唤道。

“属下在。”夜樱一抬眸,立即应道。

“你装扮成风如镜风的末婚妻与他一道回府,然后大概地给他一个交待,如果他还一直纠缠的话,我就让柳随风将他调去边境守边境。”雪镜风勾了勾薄唇,凤眸微眯淡淡道。

“陛下,这柳陌白也只是想见您一面,您为何……避而不见呢?”风如镜心有疑惑,一时口快便脱口而出。柳陌白的心思他已察觉一二,他好像不仅仅是单纯地想要追究这件事情,而是……

“风如镜,这是陛下的决定,你敢质疑!”楚冰冷眼瞪着他,喝斥道。

“如镜失言,陛下恕罪。”风如镜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大胆,立即跪地请罪。

“起来吧,这次帮柳随风夺回天簌国的事情我并不打算让更多的人知道,如果见他身份我的身份便势必暴露,何必节外生枝,再说,见了又如何,不见又如何?”雪镜风不在意地让风如镜起身,于他解释道。

“陛下,我觉得柳陌白的为人就算知道陛下的身份也不会多言的,况且您不是打算让柳陌白忠心地辅助柳帝,也许见一面便能水到渠成了。”风如镜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说完这番话。

“如镜,平时的你不是这样的,为何一直劝服我与柳陌白见面?”雪镜风轻笑一声,问道。

见陛下并没有不悦的神情,风如镜那颗紧张的心才稍微安顿了一下,他望着雪镜风明亮清澈的凤眸,道:“陛下,柳陌白只是单纯想见你一面,有些事情也许他心中已经有答案了,这段日子他天天来丞相府,他道,我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便无憾了,我问过他,这么做有用吗?他说,如果连最后这一点都抓不住,那心中便一直会存在一道遗憾。”

雪镜风闻言,指尖一颤突然感觉额头突突地涨痛着,她不由蹙起眉抚上额头。柳陌白的话突然好像触动到她脑中的某一根神经,让她突然记忆起一幕画面。

“不要走!”记得无埃雪衣当初就是这样对她说的。

“这么做有用吗?”她只是简单地问了这么一句。

她错了吗?也许是因为她始终没有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便走了,所以他心中一直会有一道抹不去的遗憾对吗?

“陛下,你怎么了?”夜樱看着雪镜风脸色有些奇怪,担心地问道。想到什么,她突然怒目朝着风如镜吼道:“风如镜你有完没完,陛下最近一直在处理各种事情,忙得不可开交,你倒好一些小小的事情就抓着不放,陛下不去就不去,你再费话,小心我揍你!”

“我……”风如镜看着雪镜风好像不太舒服的模样,心中也有些后悔自己多嘴了。

“没事,我去见他。”雪镜风扬手止住两人的争吵,已经神色自若了。

“陛下,你真的去见他?”夜樱闻言愣了一下。

“既然他需要一个交待,那见一见他也无妨。”扬步而去,雪镜风便朝着丞相府中前进。

坐在湖畔的“观花亭”中,柳陌白神情漫散地斟着怀中之物,他抬眸遥望着远处秋叶枯落,远山漫黄,碧波潋滟,但却都入不了他的眼。

她会来见他吗?

突然,他感到背后有人。指尖一紧,他侧眸看去,却在下一秒怔愣住了。

清澈通透的湖面波光粼粼,一名女子白衣黑发,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极为动人的气韵,让人留恋忘返。

“雪儿?”柳陌白迟疑道。

今天的她没有戴面纱,一身素白的长袍衬出她如雪的肌肤,黑色柔亮的发丝伏贴地垂至腰际,亦男亦女。

“我叫雪镜风。”雪镜风精致的五官忽的展开,那一刹那如烟雨散开般弥漫到了柳陌白心间。

“雪镜风?”柳陌白现在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连说话都是轻飘飘地浮在空气中。

“那天去你寿宴的风如镜便是我,我当初只是为了混进你府中探寻雪水纤的阴谋,并不是故意想要欺骗你。”雪镜风步在他对面坐下,也为自己斟了一杯酒,轻啜一口笑了。

而柳陌白则回过了神,他着急问道:“那当晚你对我做了什么吗?”

“没有,我去的进候你已经衣裳不整,而那个假的尚书千金雪柔则被人一掌劈倒在地,我只是掳起了她便离开了。”雪镜风淡淡解释道。

“是吗?”柳陌白扯了扯嘴角,笑得言不由衷道。突然他双瞳瞠大,惊声道:“雪镜风?你是雪帝!”

现在柳陌白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人就是雪霓国与百花国的帝君……雪镜风!

“嗯,我是。”雪镜风颔首。

“既然你是雪镜风,那你根本就没有理由要帮柳随风啊?”柳陌白不解她到底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