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轻点,痛(2 / 2)

“淳于兮兮!虽然你不肯相信我的话,难道连我的血也不肯相信吗?”雪镜风看着他慌乱迷茫的神情,喝叱道。

淳于兮兮一愣,看向雪镜风认真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了。

他推开窗户,微风拂过他服帖的黑发,纷纷散落在那白里透红细腻的皮肤上,红唇皓齿,媚中透着邪气,美得不可方物。

“我相信恩人的,我一直不相信的只是我自已而已。”

雪镜风看着倚在窗边的淳于兮兮,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便是一个极美的男子,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可这样的他却是对自己能够拥有别人的喜爱极度缺乏信心的。

“可我怎么觉得你很有信心呢,拿自己的命来打赌,现在还赢了?”雪镜风懒懒地动了一下手脚感觉稍微能活动了,便站了起来。

“所以我才觉得好像做梦,想与恩人进一步确定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嘛……”淳于兮兮有些委屈地睨了她一眼。

“好啊,我现在就来帮你确认一下。”雪镜风微微一笑,却让淳于兮兮全身一下子都凉透了。

“恩人……怎么帮兮兮确认呢?”他不禁朝后退了一步。

“就像这样……”话音一落,雪镜风一把将淳于兮兮扔在床上,翻身上去便压在他的身上,对着他的臀部开始了惩戒。

“啊!恩人,兮兮好痛,饶了我吧!”

“哼,既然敢设计我,那就得接受惩罚。”雪镜风挑了挑眉,冷笑道。

“可是为什么要打那里,换个地方行不行啊?”

“对待任性不成熟做错事的人,一般都打这里,别叫了,引来别人围观丢脸的可是你自己。”雪镜风淡淡地威胁道。

立即淳于兮兮听到有人来,便掩住嘴,大眼圆碌碌地看了看门边,小声道:“恩人,轻点啦,痛!”

“不痛我打你做什么,给你按摩啊?”

“那打完之后记得给我摸摸吧。”

雪镜风闻言直接送了一个大白眼给他,也不再打了,任他如懒猫一样趴在她的腿上问道:“清雅如歌身上的‘附生’,你听说过没有?”

淳于兮兮瘪瘪嘴,揉了揉发麻的臀部,道:“干嘛要救他,他明明是敌人。”

“无论如何他都帮过我,即使最终是敌人,我也必须先将人情还完。”雪镜风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

淳于兮兮知道雪镜风没有开玩笑,便道:“附生是一种子母相联接的蛊毒,一般母蛊召唤,子蛊便必须要听令,否则便会子蛊侵入大脑当即死亡,并且死后由母蛊的持有者发动命令,进来操纵子蛊尸体。所以说,附生是一种即使死也无法得到自由的阴毒蛊毒。”

“那有没有解蛊的办法?”雪镜风淡淡问道。

“有两种方法,一则是母蛊的持有者自动替他解了蛊毒,二则是杀了母蛊的持有者。”淳于兮兮滑了滑身子,双手缠上雪镜风的腰间偏过头,回答道。

雪镜风思考着问题,淳于兮兮则握上她的手指研究着细纹,时不时满足地笑着。

“杀了持母蛊者?”雪镜风觉得这个方法简单,却太过于冒险。万一母毒先一步将子蛊唤醒杀了清雅如歌呢?

“嗯,一般来说母蛊能控制的并非只有一只子蛊,而是母蛊一胎中的所有子蛊,一般一只母蛊能产子蛊约十几条,最少也有七八条,所以杀了母蛊的话,它的所有子蛊也会在同一时间全部死亡。”

“除了这两条,还有其它的办法吗?比如说将子蛊从他身上取出来?”雪镜风问道。

“唔,其实呢还有一条,就是过子蛊,附生比其它的子蛊有些不同的区别就在于,附生的子蛊能够自由移动,当它感觉母蛊有危险的时候,它便会四处移动,进行控制人的行为不由自主,所以这时候它一动就会暴露潜藏的所在,想要取出它也并非难事,可难就难在……”

“怎么样让子蛊觉得母蛊有危险对吗?”雪镜风接下话道。

“嗯,其它第三个办法跟第一第二个区别不大,关键在就在找出母蛊持有者。”淳于兮兮为她分析道。

“其实只要研究出母蛊释放危险的原理,这样想要模拟出来也不是不可能的。”雪镜风喃喃道。

“模拟?什么意思,恩人是打算让子蛊产生错误的感应进而骚动起来吗?”淳于兮兮略一思考好像听懂了雪镜风话中的意思。

“兮兮,你能做得到吧?”雪镜风看着淳于兮兮问道。

淳于兮兮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还有这种方法,但是觉得可以一试,他道:“兮兮不敢保证一定可以,不过可以试一试,对了,恩人不是有一条蛊毒之王吗?你能借给我吗?”

“小翠?它能帮助你吗?”

“嗯,我需要一点它身上的血,这样就可以双管其下,先是让子蛊慌乱畏惧,然后再让它感受到母蛊可能遭受到危险的信息,这样成功率会更高一些。”淳于兮兮说着这些的时候,双瞳闪烁着熠熠光泽。

雪镜风微微一笑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恩人,如果我真的成功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愿望?”淳于兮兮突然道。这才是他肯帮忙的最终目的。

雪镜风扣了扣手指,笑道:“好,如果你真的成功了,我便答应你。”

“好,不许反悔哦,这一次兮兮一定会拼了的!”淳于兮兮撑起身子,亲了雪镜风脸颊一口,笑得自得意满。

“如果不成功,你是不是应该也还我一个愿望呢?”雪镜风轻笑一声道。

“好啊,别说一个,十个一百个我都会答应的。”淳于兮兮没有在意地颔首。

“呵呵你倒是大方,那我就静候佳音了。”雪镜风拍拍他的肩,淳于兮兮翻过身看着雪镜风起身要走,顿时大眼一眨,便是无辜可怜道:“恩人,要走了吗?”

“恩,再不走天都要亮了。”

“是啊,现在外面都黑成这样了,要不今天晚上你就在兮兮这里睡,你放心,兮兮绝对不会做什么坏事的。”淳于兮兮一脸无辜地保证道。其实他心中的小猫则在阴笑着:不做坏事才怪!今天的目标就是成为恩人的人,嘿嘿,绝对要比那墨漓相快一步才行!

“淳于兮兮,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收起你的乱七八槽的想法,我先回去了。”雪镜风没好气地揪着他的粉颊,瞪了他一眼。

“恩人啊!”淳于兮兮不依不挠地叫着。

“别再叫了,再叫……”也没有用,这句话还没有说完,雪镜风若有所感,一回头便看见站在门边,一脸漆黑阴沉的墨漓相。

“你们三更半夜在做什么?”墨漓相琉璃色的眸,透露着看不清的情愫,似有一股风暴正在蕴量成形。

“恩人,我们被人抓奸在床了!”淳于兮兮立即故作害羞,揪起被子往里缩,实则猫眸闪烁着阴笑的光芒。

雪镜风闻言一头黑线,抓奸在床是用来自已形容自己的吗?看来这淳于兮兮还需要好好地“教育”一翻才行,雪镜风在心中狠狠地想着。

“我们……”

“我们什么也没有做!”淳于兮兮立即“此地无银三百两”道。

“淳、于、兮、兮,你能不能给我闭嘴!”看着墨漓相越来越低声压的脸,雪镜风肯定这晚他一定不会善罢干休,更可恶的就是这惹祸精还在这里搧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

“恩人的话兮兮绝对会听的,不过这房间是兮兮的,这墨漓相突然闯了进来,难道还不许说两句吗?”看着帮着墨漓相说话的雪镜风,淳于兮兮撇过脸去嘀咕着。

“谁稀罕待在你这破房间。”墨漓相意外很平静地看了淳于兮兮一眼,便伸手拉过雪镜风,道:“其实你是打算对我‘夜袭’,却意外跑错了房间对不对?走,我们回去我的房间再继续!”

雪镜风闻言愣了,而淳于兮兮则怒了。

“谁会去对你夜袭啊,你会不会太自视过高了?”

“淳于兮兮你找死!”墨漓相这下算是彻底被惹毛了,气势涌动数十道银光如闪电一般朝着淳于兮兮冲去。

这一次是十足的杀招,没有半丝余地,凭淳于兮兮的武功根本就没有能力躲开。

雪镜风闪身于淳于兮兮面前,单手一提将他甩到一边去,再切身于空隙之间将墨漓相的银丝震散开去。

“漓!”雪镜风冷声地喝道。

“雪镜风!我在房中等了你一个晚上,没想到你竟然一回来首先找的却是他!”墨漓相指着淳于兮兮,眸中冷冷一片,但是眼睛却莫名地红了。

“我是有事情才来找他的。”雪镜风看见他这种模样,再听到他的话,方才生起对他的指责的怒意已悄然消了下去。

“那事情谈完了?”墨漓相吼道。

“呃,谈完了。”说实话,雪镜风真的有点被他吓了一跳。

墨漓相阴沉着一张小脸,再次拉住雪镜风的手,冷声道:“那现在就跟我走,别一直待在别人的房间里!”

“喂!你……”

轰!淳于兮兮瞠大着猫眸怔怔地,一道寒光射过他的脸颊直射穿透在他身后的墙面上,顺势一看则是一根银线。而那声巨响则是银线穿透墙壁击碎一座假山的声音。

墨漓相琉璃的黑瞳一片森冷阴鹜,冷声道:“再废话,下一次它击碎的可能就是你的脑袋了!”

看出墨漓绝对不是在开玩笑,淳于兮兮攥紧手心,没有再出声了。

就这样,墨漓相拖着雪镜风便离开了清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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