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埃雪衣闻言蹙眉,他着实不愿意跟雪镜风分开行动,他能留在她的身边已经时日不多了,他不愿意浪费这几日的时间。
“矿场的事情……”
“我只是去探探底,放心,我会很快回来的。”雪镜风打断他的话,保证道。她知道他一定会反对的。
无埃雪衣敛下双睫,面目觉寂片刻,才不急不徐道:“五日,我在庄中等你五日,如果你没有回来,我便天崖海角也会去寻你。”
“嗯,我知道了。”雪镜风抓起了他的手,然后手指尖在他手心写了一个字,笑道:“圣子大人,如果觉得寂寞想我的时候,就将这个字抚在心脏处,听着它对你说,我会回来的。”
无埃雪衣感受着她指尖划落的字迹,是个风字,那是她的名字,她是想让他安心这才想出来的办法。
他摊平手掌,静静地望了一会儿,终于笑了,抬眸笔直地望着她的凤眸,道:“暂时还算能够安慰着我那颗不安跳动的心,可是我撑不了多久了,你答应我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知道啦,罗嗦。”雪镜风道,想着一件事情,她视线一斜落在那本金瓶梅,果断地收进了自己怀中。
“没事多看看正经的书,这本就没收了。”
无埃雪衣仅是微笑着,没有反对由着她,而雪镜风欲走的身子顿了一下,回头看向她身后落在了一半阳光一半阴暗的他,凤眸一柔,启音道:“我不在时候,你也要好好的,知道吗?”
无埃雪衣张唇,但话还没有说出来雪镜风已经离开了,他伸出的手仍旧孤独无依地落在空中,而空气之中只余留下他轻叹的声音。
“你不在,连呼吸都感到痛苦,让我如何好好的呢?”
雪镜风告别了无埃雪衣,凭着那些龙螟国村民给的指示,日夜兼程一日,于傍晚时分终于赶到狼啸山,听闻这里终年有群狼出没,是以荒无人烟,既然已经接近目的地了,雪镜风喘了一口气稍做休息这才上山。
其实她也不需要这么着急赶路的,可是心中莫名就是有一道声音在催促着她,让她忘了歇息。
环视四周,山色寂然,暮霭沉沉,雪镜风极目巡视,极其小心地踢扫着脚边的草丛,做到不留下什么痕迹。
最后寻找到一条被草丛覆盖的小路径,寂静沿路而上,雾风啸啸,她感觉越走越荒凉,山石嶙峋,这种地方真的有人吗?不由得,她这么想着。
在山腰间听到阵阵狼嚎,雪镜风一抬眸看见山崖断壁之处,一头昴首扬头引天长啸的狼。
想不到狼啸山果然名符其实,雪镜风旋开视线,施展轻功快速攀登往上。
当雪镜风伫立在一片一排排低矮围篱的残亘断壁的村户前,她才相信原来真的是那些龙螟国村民生活的地方。
她感应到这一片方圆都没有人烟,而所经之处均是门户掩蔽,荒无空虚。
雪镜风随便选了其中一间破败的门户摸时寻查,里面早已掩了一层灰,用具摆设简单,衣服器皿并没有收拾,看得出来当时他们逃得有多慌忙,一切都来不及准备的情况下便下了山。
走到墙角,雪镜风弯腰捡起一只铁撬,上面绣迹斑斑,还染着一些细屑的粉沬,雪镜风粘起一些透过缝隙间的月亮打量,矿粉?而且是铁矿!
曼陀山庄的人到底秘密在进行着什么计划,为何要私下抓来人替他们采矿,难道他们不知道私人采矿被国家发现便是抄家灭族的重罪吗?
十年了,那么这整整十年间他们将这些私下采取的铁矿究竟运到了哪里去了,这么大一批的铁矿,持续十年的运作七国竟然没有人发现,这其中又是谁替他们做了掩护?
单单凭一个曼陀山庄,她不相信有这种天大的本事,能瞒过七国的势力搜查长达十年之久。
雪镜风一边沉吟着,一边迈步踏出,这时从四面八方窣窣稀稀地传来一些声响。
雪镜风眉眼一动,心中警觉首先蹬力跃上房亘之上,这才居高临下一瞧去,下一刻她双眸微沉,原来在她的周围竟然闪现着一双双幽绿的眼睛直盯着她的方向。
这时,一弯朦胧的月亮正林蝉翼般透明的云里钻出来,银色的清辉完全映出那些眼睛的全貌,让他们暴露在雪镜风眸中,赫然一看竟然是数百只成年的狼群聚集而来。
他们咝咝地滴着口水,獠牙呲裂,绿幽幽像是一盏火烛的眼睛,充满着贪婪与残暴,利爪扒着地面,蓄势待发,像是等待着一个最佳的时机随便准备要扑上去。
雪镜风静静地看着它们,凤眸一片幽深暗暝。
“好一个曼陀山庄,原来还准备了这么一出守株待兔的把戏。”冷风飕飕,却仍旧比不上她语气中的冰霜寒意。
那些饿极绿眼的狼群,根本已经没有了思考的余地,它们佝偻着身子然后如弓一般弹起,咻咻地朝着雪镜风咆哮而去。
雪镜风似是极慢的动作,却已经是先发制人的速度,伸起袖袍灌注了烈烈的爆炸真气,仅是随手一挥,便甩去数十只猛力前冲的狼。
移形换影,落在草丛之间,她凤眸微眯,冷笑一声,气注下身,那根根翠绿的尖锐便落于她手成为利器,千草齐发,势必将那些凶目铮铮的恶狼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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