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刑逼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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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儿,过来。”兰昀息轻拍床铺,示意雪镜风过去。

随便观察了一下兰昀息的房间,雪镜风抽了抽嘴角,这房内的迥异布置跟外面简朴素净的建筑根本不搭配。

极尽的奢华摆设,金穿藤雕花凉床,荆浩山水图,茴音古玉,还有……

“这不是我雪霓国皇宫特有的南海珊瑚珠吗?”雪镜风伸手撩了撩隔间挂着的串链珠子,挑眉问着兰昀息。

而兰昀息神情微怔,然后若无其事般道:“估计是下人们收拾行李的时候,不注意也一并带上了。”

雪镜风直接嗤之以鼻,谁不知道他啊,明明就是喜欢这种奢华铺张的事情,估计瞧得上眼的东西,都嘱咐着收集拿来布置。

“风儿,过来。”兰昀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再次喊道。

雪镜风不疑有它,走近他身旁,道:“只有一张床,看来我们要挤一挤了。”

“风儿,刚才你答应了我一个条件是吧?”兰昀息突然道。

雪镜风轻眨了一下似蝶展翅的长睫,薄唇微勾笑道:“是,我答应了,现在你就想好了吗?”

兰昀息倾身上前,如玉兰般完美的手指落在她的脸颊,笑得轻柔道:“我想好了。”

雪镜风不动声色,由着他的动作,平静地问道:“你的条件是什么?”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兰昀息神秘一笑,他眼角微斜,手中突现一支银针射向桌面。

只听见叮叮地两声,两只青花玉瓷杯落于他手,然后长袍一卷,桌案上一壶清茶同时被他握住。

雪镜风有些奇怪,她真的看不懂他在做什么了?

“风儿,当初成婚之日,你走得匆忙,我们尚来不及喝交杯酒,现在夜深人静,恐怕也寻不到酒,只有以茶代酒饮下这合衾酒了。”兰昀息一边说明,一边倒上一杯茶递给雪镜风,自己再斟一杯。

雪镜风端着茶,看向兰昀息认真笔直的眼神,没有说话。

而兰昀息则不在意地笑了笑,举起手中的杯子,等着她的回应。

“你的条件……就是完成交杯酒?”雪镜风视线落在他手中的杯子,有些不知道如何反应才对。

“你会答应我吧?”兰昀息问道。

雪镜风看着他的眼睛,瞳仁在橘色的烛光中闪烁着冶艳温暖,那种神彩让她无法拒绝。她伸出手与他相交,微微偏头脑袋,道:“这欠下的,自然是要还的,我自然不会否决。”

就着交缠的手臂,半昀息与雪镜风同时喝下手中那交杯“酒”。

搁下杯子,她以为完事的时候,兰昀息却先步将她扑倒在床,顿时一股清雅的墨兰馨香充斥着她的嗅觉。

“你的条件不是只有喝交杯酒吗?”雪镜风看着覆在她身上的兰昀息,抿了抿红唇问道。

兰昀息优美的裸色双唇如花瓣绽放一般,露出了一抹妖冶诱人的笑容,他缓缓扯下自己身上的绣衣外袍,道:“风儿怕是误会了,我的条件是完成你曾缺席的那场婚礼的后续,这既然喝过交杯酒了,接下来自然就是最重要的一刻,洞房花烛不是吗?”

雪镜风垂下双睫,并不置可否。

“风儿,我们是夫妻了,你难道不愿意?”兰昀息执起她的手,放在他微热的脸上,轻声问道。

“兰,我不是不愿意,而是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雪镜风突然抬眸紧紧地盯着他,问道。

兰昀息表情一窒,淡淡敛下双目,道:“为什么会这样问?”

“你了解你,今天晚上的事情你表现得太急燥了,这不想你一贯的作风。”雪镜风直接点明自己的怀疑。

“听到风儿说了解我,兰真的好高兴,不过并没有什么事情,我只是想你了。”兰昀息倾身吻了吻她的发间。

雪镜风听着他的话,眸中火光一现,一把扯掉他已经松松垮垮的内衫,让他白璧无瑕的身子大敞,再抽出腰带绑在他的眼睛之上。

“风、风儿,你这是在做什么?”兰昀息扭动着手脚,发现不仅眼睛被绑住了,连手也被支在头顶,动弹不得。

“呵呵,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只好……”雪镜风的话稍微停顿了片刻,却让兰昀息的心提到喉子口了,她再道:“严‘刑’拷‘打’。”

“啊?”兰昀息裸红双唇微张,有些愣愣地。

看这样子傻呆的兰昀息,雪镜风凤眸弯了弯,低下头偏头啄了一下他的双唇,却感到柔软得不可思议,还有淡淡的兰花香气,让人熏熏欲动。

“风……”

“是打算告诉我了吗?还是打算继续装聋作哑,掩饰过去?”雪镜风打断他的话,表情淡淡地看着他这具骨骼均匀,肤皮白雪的身子,指尖如自我意识弹钢琴一般在他的手上作着一首让人心痒难耐的“进行曲”。

兰昀息顿时倒抽一口气,他现在根本就无动反抗雪镜风的所作所为,在她的手指下他仿佛致身火焰中,每一寸都叫嚣着冰冷,想要让她来抚慰,想让她来平息。

“风儿,解、解开我好吗?”兰昀息呼吸开始不稳了,那裸色的双唇开始轻吐呵气,雪白的身子泛滥着妖冶的粉红色泽,看得一直平静的雪镜风都开始浮想联翩了。

“可以啊,那你告诉我,你到底在不安些什么?”雪镜风伸出红舌撩拨着他的耳根处,势要让他的理解全部崩溃。

由于眼睛被蒙住,看不见一切东西,因此触觉,听觉感官更加敏感了,几乎雪镜风每动一下,他便随之轻颤一下。

“我,呼呼,我……”兰昀息扭动了一下身子,那泛着玫瑰红的身子贴上雪镜风带着炙热的火气,他在向他寻求更多,更多的安慰……

“你说,我听着呢?”雪镜风沿着他脖子之间的线条轻轻舔只着,手下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

终于,兰昀息妥协了,他无奈地苦笑一声道:“风,风儿太狡猾了,竟用这种法子。”

雪镜风顿了一下,然后揭下遮在他眼睛上的腰带看着他,表情是那般认真道:“诚如你所说,我们是夫妻,是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人,所以我不想你有事情瞒着我,独自承受着。”

兰昀息浏览着她眉目之间的关心,心中一动,遂抬起头吻了一下她近在咫尺的唇,将头埋在她的胸前,低低道:“不是想瞒着你,而是这种心情诉说出来,让我感到自己的不成熟,很丢脸而已。”

“哦,这让我更好奇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了。”雪镜风扯出一张被子,盖在他们两个身上,打算促膝长谈的模样。

而兰昀息则有些懵地抬头,看着她突然道:“如果我说了,你必须继续之前的事情!”看她准备收手的模样,他可受不了。

雪镜风闻言愣了一下,嘴角微抽。

“呃,哦。”她现在只有发出这两个意义不明的单音词了。

“我……我其实在嫉妒,当日你随他而去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如果是我来抢婚,你会不会跟我走,我一直在心中跟别人较着劲,比较着,不安着,慌乱着。这次意外重逢我很高兴,也很意外,但是当我知道你依旧与无埃雪衣在一起,甚至与他约定要留在他身边三个月……”

兰昀息幽黑的双瞳越来越深,他停了一下再道:“我深深地嫉妒着他,他在三皇子府中不用吹灰之力便得到了你的心,后来他又一次一次地帮着你,我很担心啊,担心你真的会一去不回,跟着他离开我们,所以我需要一个确定的答案,我需要在你的心上,还有身上留下我的烙印!”

“我的话是不是很幼稚,虽然知道并不应该这样想,我应该克制自己越来越不安的心,相信你,但是我越是这样告诫自己,就越不能控制那颗急切的心。”兰昀息撇开脸,耳朵微红,好像有些羞于面对雪镜风的注视,这是第一次如此在别人面前坦诚自己的想法。

“原来是这样啊……”雪镜风喃喃道:“你们以为我爱他吗?可是在我心目中,你们才是与我成亲的人,与我厮守一生的人,对我不离不弃的人,所以是我安心在太早了,忘了让你们明白我的心意吗?”

兰昀息抿住双唇,听着她的话顿时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风儿,这种话你应该一开始就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