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笑了笑,紧随其后。
刑房内。
血腥味浓重。
豆豆极是不悦的拧起了眉头,他本就对气味敏感,这会更是难受得脸都白了。
“怎么了?”洛西南问。
豆豆摇头,“好臭。”
“刑房里自然不是香的。”洛西南将他抱起,“你当知晓,能进这里的人,多数是腌臜之人,身上手上,多多少少都沾了点血。”
豆豆伏在他肩头,“嗯!豆豆忍得住!”
他们刚进去,王顺刚行刑完毕,这会是真的扛不住了,什么都愿意说。
“坐这儿。”洛西南让豆豆坐在太师椅上。
豆豆点点头,蜷起小小的身子,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瞧着被挂在木架上,浑身血淋淋的王顺,默默的伸出小手,捂住了脸。
偶尔五指张开,从指缝里露出扑闪扑闪的眼睛。
真是好吓人啊!
“说!”知府冷喝。
王顺一张嘴,血水合着涎沫止不住的滴落下来,瞧着甚是恶心,“我、我是为了逍遥、逍遥居的主人,掳、掳漂亮的小姑娘回去。”
“逍遥居?”洛西南诧异,“那是个什么地方?”
知府倒是略有耳闻,“这本府倒是听过,是个极为神秘的地方,据说是个销金窝?”
“是逍遥居,也是销金窝。”王顺满脸肿胀,眼皮子肿得跟核桃似的,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的,“那里面防守严密,一般人根本……根本进不去。”
洛西南忙问,“掳走小姑娘意欲何为?”
“不知道,我、我只负责掳漂亮的小姑娘,按照人头数……收银子。”王顺歪着脑袋,奄奄一息的开口。
知府面色微沉,“逍遥居里到底有什么?”
“酒、色……样样俱全,里面什么都有,只要你、你舍得花银子,你就能……”王顺已然喘不上气来,他扬起头,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像是濒死的鱼。
蓦地,王顺眼一闭,登时垂头。
知府一怔,“来人!”
“大人放心,只是晕过去了。”狱卒忙道,“还有气儿呢!”
知府颔首,“用水泼醒,继续问。”
一桶冷水下来,王顺又睁开了眼,只是瞧着更加虚弱了。
“逍遥居在什么地方?”知府追问。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只要找到逍遥居,就一定可以找回那些孩子。
“不知道……”王顺耷拉着脑袋,“找到孩子,统一放在、放在城外的土地庙里,自然会有人来接、接孩子。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洛西南凝眉,“土地庙?”
“这么说来,不止你一个?”知府心惊胆战,“还有别人……也在帮着逍遥居掳小姑娘?”
王顺无力的点了一下头,“是!”
这下,不只是知府,连洛西南都沉默了。
二人对视一眼,顿感事情不妙。
王顺好吃懒做,所以就在城中掳孩子,也懒得换地方,如果碰到勤快点的,那么城外……或者更远的地方,岂非也有孩子遭逢大难?
只是没人报官罢了!
刑房内,一室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