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九月是个心思细腻之人,又跟着温少卿多年,想来是真的为温少卿着想,有他防备着,自然是最好不过。其次,做贼拿赃,否则便是信口雌黄,到时候反而坏事,是以先不能惊动汉王。”
燕绾这话也是有道理的,贸贸然跑去告诉汉王,有人要害你儿子,换做是谁都不会轻信。
摄政王府与汉王府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若就此崩塌,亦是得不偿失。
“明白!”枝月了悟,“那奴婢悄悄的去找九月。”
燕绾也是这个意思,“你跟着我进出两次,九月是认得你的,你悄悄的过去便是。”
“是!”枝月行礼,转身就走。
想了想,燕绾又叫住了她,“等下。”
枝月不解。
燕绾疾步出门,不多时便提着一个食盒回来。
“夫人这是?”枝月不解。
燕绾将食盒递给她,“总不好空手而去,这一些山药小米糕,味道适中,甜而不腻,你且提着去。”
“是!”枝月伸手接过,“那奴婢,这就去?”
燕绾点头,“快走吧,莫要耽搁!早点把细作抓出来,早点了事,大家都心安。”
“是!”枝月提着食盒,快速离开。
见着枝月离开,惠娘有点担心,“小姐,这事怕是不会这般善了,对方一计不成肯定会再生一计,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我知道。”燕绾笑道,“好在解毒的也不是方子,不是吗?”
惠娘点点头,这点还是较为欣慰的。
“真是贼心不死。”燕绾沉着脸,“我倒要看看,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枝月的速度自然是极快的,没有从正门入,而是悄悄的从侧门进去,避开了府内的人。
咻的一声,人落在九月跟前,惊得九月差点动手。
“是我!”枝月环顾四周。
九月抖了抖手中的蒲扇,脸色铁青,“你、你是摄政王府的人,跟着女大夫的,我记得你。”
“这个给你。”枝月将食盒递上,“夫人给的点心。”
九月愣了一下,默默的接过,瞧了半晌,狐疑的望着枝月,显然没明白,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府里有细作,想要在药罐子里动手。”枝月直截了当,“但夫人觉得,此事若为汉王所知,保不齐会以为,我们摄政王府在耍手段,所以让我直接来找你。”
九月紧了紧手中的蒲扇,“你说什么?在药罐子里下手?”
他低眉瞧着自个的药罐子,心里咯噔一声。
稍瞬,九月回过神来,“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在不久之前。”枝月提醒,“有一人在福德楼外头张望,夫人觉得可疑,便让我跟着去了,谁知道竟听得这一幕,想来要靠近这药罐子,应该是身边的人吧?”
九月想了想,“可还记得容脸?”
“嗯!”枝月颔首。
她的记性不错,尤其是特别留意过的人和事情,绝对是错不了的。
“那……姑娘您能不能帮个忙?”九月摇着蒲扇。
枝月看他一眼,心下了悟,“夫人让我过来,便是这个意思。”
“多谢多谢!”九月感激不尽。
要命的狗东西,不知现在藏匿何处?
九月裹了裹后槽牙:让我逮着,看我不扒了他的皮!